第48章(1 / 1)

沈芙筠仔細的看了她的五官,認出來是南越國的寶月公主,驚喜的叫出來。   “寶月!”賀岫綰也想起來這正是多年前那位在宮裡迷路的寶月公主,“剛才在席上都沒認出你來。”   沈芙筠和賀岫綰小時候跟她們講過幫助寶月的事,隻是沒跟她們講的太詳細,如今一聽才知道當年寶月沒留在大辛還有她們二人的手筆。幾人心裡多多少少都對這位公主略微也有些印象,她當年還在宴會上獻過舞。   賀岫綰給寶月介紹了其他人的身份,互相見了禮便都坐了下來。   “你們如今都是大辛皇帝的宮妃了?”寶月問二人,她知道賀岫綰和賀淩堯是兩情相悅的,不想沈芙筠也進了宮。可她也明白作為女人的身不由己,當年的沈芙筠多明媚,如今就這樣被困在這四方的皇宮裡,不由得為自己慶幸,更多的是對二人的感謝。   見二人未說話,她立馬繼續說,“當年匆匆忙忙的就走了,還未好好感謝過你們。”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不說這些了,你是跟著使團一起來的?”賀岫綰問她。   “我們大楚這次派來的使者除了我四哥安王還有承國公世子柳廷宴,也就是我的夫君。”   “你成親了,恭喜恭喜?”沈芙筠連忙祝賀他,“他待你好嗎?”   “嗯。”寶月點點頭,臉頰顯現一抹微紅,“他待我很好,還是要謝謝你們,不然我也不會和他在一塊。”   “那就好。”賀岫綰拍拍她的手,“這是你們倆命定的姻緣。”   “殿下。”   幾人正說著話,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夫君。”寶月驚喜的迎上去。   聽到她叫男子的稱呼,眾人才知道來人就是寶月的夫君。   “我見殿下出來的久了,外頭還是有些冷,怕殿下凍著。”說著往她手裡塞了個手爐,還給她攏了攏披風。   “呦,世子爺還真是貼心。”賀容涵打趣他,“你們感情可真好,那就住二位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聽到這話寶月的臉更紅了,羞的不敢抬頭。   倒是柳廷宴大大方方的答話,“那就,多謝這位……”柳廷宴不認識賀容涵,一時不知如何稱呼。   “多謝公主。”寶月行了個禮,拉著柳廷宴就要走,生怕其他人再說出些什麼。   “咱們也回去吧。”看時間不早了,賀容湘拉著顧萱也要走。   “好,你們先回去。”沈清文想著跟公主和娘娘們錯開,讓她們先走。   “這手爐套子還挺好看,不知是夫君哪個相好給做的?”寶月仔細看了看手爐套子的紋樣,不是自己的,也沒見夫君以前用過,心裡頭有些不舒服,把手爐捧到柳廷宴麵前問他。   “不是的,臣沒有相好,咱們今日入宮時用的手爐燃完了,這是剛才臣向安王殿下借的。”怕寶月誤會,柳廷宴連忙跟她解釋   “真的假的,別是你不告訴我,所以騙我。”   “臣不敢跟殿下撒謊,一會兒回去殿下問安王殿下便知,臣心裡隻有殿下一人。”   見前頭二人貼在一塊說話,雖聽不太清說的是什麼,但是儼然一副蜜裡調油的樣子,想來寶月真的過的很好,不禁為她開心。正想著,一旁的顧萱突然快步走了上去。   “等等,這是……!”寶月公主剛走沒幾步,就感覺有人從後麵扯住了她。   “啊!”她嚇了一跳,趕緊回頭。   柳廷宴連忙護住她,拍開了顧萱的手,又覺得自己失禮,連忙道歉。   “抱歉。”   顧萱搖了搖頭,“沒事,也是我冒犯在先。”   “肅毅伯還有什麼事嗎?”寶月不明白顧萱為何要拉住自己。   “不知公主從何處得的這手爐套子?”剛才顧萱見前麵寶月舉起手中的手爐,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剛才二人拿著,天色又暗,看不太清上麵的紋樣,剛才在月光的照射下,竟覺得樣式十分熟悉。   “怎麼了,無憂?”賀容湘問她,以為手爐套子有什麼不對勁,也仔細的看看,“這針腳怎的如此熟悉?像是,像是珊之繡的!”   後麵的俞景安和沈清文聽到秦珊之的名字,也顧不得避嫌了,連忙上來看。   “怎麼了?這手爐套子有什麼不妥嗎?”寶月問眾人。   “沒,沒怎麼!是一個從前在尚書房伺候過的宮女,被給了恩典出宮嫁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後來聽說有一年外出跟家裡走散了,再沒聽過消息。當年那宮女與我們朝夕相伴,也算有了感情,如今覺得這刺繡有些熟悉,一時間有些激動。”   雲玲羨想著不能把秦珊之的消息隨隨便便透露給他們,一是怕壞了秦珊之的名節,二是他們畢竟是楚國人,自己不能完全信任,就編出來一個宮女。寶月也明白這是不想告訴自己,這幾個皇親貴胄哪裡會在乎一個宮女的死活,想來那人對他們十分重要,自己也能理解,索性也就當不知道。   “看來那宮女定是盡職盡責,讓你們惦記了許多年。”她將手爐套子摘下來,給幾人細細查看,“我也不知這東西是哪來的,這是我四哥手爐,一會兒回去我可以幫你們問問。”   “多謝公主,有勞了。”俞景安道了聲謝,“你們可確定,這些年不見了,別是看錯了。”   俞景安當然想趕緊有秦珊之的線索,他們趕緊去把丟失了這些年的人接回來。可他更怕幾人有了希望,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沒看錯,不會錯的。”沈芙筠指著手爐套子上的紋樣。“這手爐套子上繡的是蝶戀花,這花的樣式旁人多用牡丹,海棠,玉蘭或者其他四時花朵,可珊之不一樣,她用的是山茶花。”   眾人一看,這手爐套子上的蝶戀花繡的確實是山茶花。   “我記得,珊之說過,她幼時讀陸放翁的'唯有山茶偏耐久,綠叢又放數枝紅。'覺著山茶花耐得了風雨,生命力頑強,永不言敗,她十分欣賞,所以獨愛山茶花。”沈清文想起來以前秦珊之對她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