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禾思考了一下,這才緩緩的道:“回去,然後試驗自己的能力,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去找你的。另外,你……這樣……那樣……” 劉瑩一邊聽,一邊點點頭。 燕禾還是有點不放心,問道:“你可以嗎?” “應該可以!” 劉瑩點點頭,雖然她對於燕禾給她的任務感覺到有些忐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藥劑給她帶來了信心,居然一點害怕都沒有。 燕禾不再說什麼,“那你去吧。” 經過強化之後,劉瑩的身體素質絕對超過常人很多倍,對於異常狀態抗性應該也很強。 這樣一來,在絕對的力量之下,對麵兩個人不管怎麼樣,應該都不是劉瑩的對手。 劉瑩點點頭,順手就從六樓跳下去了。 握草! 燕禾連忙到窗子邊往下看,劉瑩借助一些凸起居然就安全落地了。 這特麼……好強啊! 劉瑩似乎察覺到了目光,回過頭揮揮手,這才慢步離開。 燕禾收回目光,興奮漸漸湧上心頭。 現在有人用了藥劑,證明他的路是可行的。 他,有救了! 燕禾不再猶豫,拿起筆,不斷思考,同時做筆記,研究起新的藥劑。 他是癌癥晚期,那個藥劑未必有用的,得更強效的才行,隻能研究新藥劑。 …… 廢棄工廠,原本黑暗的角落此刻燈火通明,一個人瑟瑟發抖地和劉思宇說著話。 他眼裡有著恐懼,剛剛他正在撒尿。 城市裡有公共廁所,但是離的太遠也來不及,這個人隻能出此下策。 沒想到尿著尿著附近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他尿完偷摸過去看,還沒看到什麼就看到一個人從車上帶著車門飛了下去。 這也就算了,還在地上彈了彈。 那一幕真的把他嚇壞了,連忙撥通了報警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早有準備,接通電話後才隔了十來分鐘,就趕到了。 警察到了就開始盤問,直到現在,終於盤問結束了。 這個警察就是劉思宇,他收起錄音筆,看著屍體皺了皺眉頭。 胸膛深深塌陷下去,七竅流血,一擊斃命。 他都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警報聲就在這時迅速響起,一輛輛到來,劉思宇看去,是隊長來了。 小隊長走下來後,看見這一幕立刻揮手。 “快,保護現場,是個大案,破了就是一個大功勞了。” 他們在這裡緊密鑼鼓地布置時,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在陰暗處,瞥了一眼就走了。 她就是剛剛離開的劉瑩,燕禾看見人死了也有點慌張,所以忘了應該斬草除根。 事情已經發生,絕對不能被查到,否則他的試驗無法持續下去,所以他在出門前給了劉瑩幾個任務。 第一,先去尋找屍體,如果說現場沒有任何人的話,那就開始往下遊找,將屍體毀屍滅跡。 第二,如果現場有人,那麼就不用管這裡了,直接去尋找已經跑掉的那兩個家夥。 然後,乾掉! 那兩個家夥從這裡過,分明是要回去,而這過去的那一片區域基本沒有什麼居民區,應該不難尋找老巢,離得不會太遠。 如果看到亮光,就過去看,多半就是了。 明明還是個高中生,明明一直以來的教育告訴她這不對,但是,燕禾說了之後她隻感覺一定要做到,不管什麼代價。 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她也不想思考為什麼,做就可以了。 劉瑩按照猜測,很快就搜索到一處燈光明亮的屋子。 屋子裡燈光昏黃,隱隱約約有著聲音傳來。 警察已經在附近了,她必須要抓緊時間滅口。 劉瑩走到門口,腳步聲驚動了屋裡的人。 “誰?” 屋裡的人發出聲音,同時拿著刀走了出來。 劉瑩好整以暇地依靠在門邊,似乎並不著急。 不知道是不是藥劑的原因,她竟然還有些興奮。 兩隻手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繞在手指頭上又散開,不斷重復。 有點糾結,該怎麼殺呢? 船裡的人正是剩餘的那兩個男子,剛剛才到這,屁股都還沒坐熱,現在還在心有餘悸。 老三被那女的扇了一巴掌,連著車門飛了出去,太可怕了! 除了鬼,又有什麼東西能夠輕易的辦到呢? 此刻聽到了腳步聲,問也沒有回應,不會是那個鬼追來了吧? 到了門邊的男子忐忑不已,可惜該來的躲不過,他打開一條門縫,剛好和劉瑩四目相對。 劉瑩嘴角一揚,伸出一隻手按在門上。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轟地一聲後,木製的門瞬間破了一個大洞。 與此同時,男子頭顱如同砸碎的染料罐,裡麵紅白燃料四散而來。 劉瑩一臉清純笑容絲毫不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收回手舔了舔。 她踹開門,看向最後一個男子,淺笑綻放開來,燦爛無比,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啊哦,你好呀,第二次見麵,很高興見到你。我想了想,決定給你們痛快一點,雖然你們很壞很壞,和學校裡的那些人一樣,但是我還是不想你們太痛苦!我真是太善良了!” 最後一個男子看著這笑容,嚇得連連倒退,一下子跌坐在船上,連連揮手。 “別……別……我不想見到你。” “唉,是嗎?原來你也和學校裡的那群人一樣,是那麼的討厭我、排斥我,更不想見到我和我玩。” 劉瑩笑容收斂,似乎有點失望,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別怕,很快的,你馬上就見不到我了,也不用不開心了,我最不喜歡為難別人了。” 男子似乎都嚇傻了,滿臉恐懼,不斷移動下退無可退,死死抵著船壁。 劉瑩邁出一步,到了最後一名男子身前,一隻手放在他的頭頂,摸了摸。 “乖,既然那位大人說了,那麼我也沒辦法,再說了,這世界太痛苦了,讓你早點解脫也挺好的。” 她說完,手微微用力,噗嗤一聲,腦袋被按進胸腔裡,飆出了一堆的血。 劉瑩做完,沒有善後的意思,一邊掏出紙擦手,一邊搖頭朝遠處而去。 腳一用力,就能跳很遠。 而聲音悠悠落下,似乎是對自己安慰,又似乎某種誓言。 “世界本來就沒有給予我憐憫和愛,減少死亡的痛苦,是我對你們最大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