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相蘭十分討厭被安排的婚姻,而在緣情樓見過扇野後更是確定此人非自己所能接受,於是回到家裡便氣沖沖地走進大廳,發現父親後便找其理論:“爹!我是絕對不會嫁給那個扇野的!” 彌相蘭的父親叫彌相安,偏瘦偏老,雙眼耷拉,隻聽他有些低聲下氣地說:“你就別任性了,蘭兒!我也是為了你著想。他畢竟是全城首富的獨生子,嫁給他,你可以衣食無憂,有什麼不好?” “他那種橫行霸道,四處拈花惹草的男人也叫好嗎?”彌相蘭反駁道。 “蘭兒,你聽我說,如今專一的男人在這個國家並不多。扇野可能還不怎麼懂事,但他遲早也要接他父親的生意,到時他想橫行霸道,拈花惹草都沒時間呢!” “就他那種男人還會經商?”彌相蘭深表質疑。 “不管怎樣,就算他敗家,也足夠敗幾輩子的了,不是嗎?” “對啊,蘭兒,有這麼一個大財源,你就可以買任何自己喜歡的衣服、首飾等等,走到哪裡都光彩,別人羨慕都來不及呢!”彌相蘭的母親幫腔勸道。她叫舒紅,化著濃妝,頭插銀釵,耳穿金環,頸戴珍珠項鏈,腕戴翡翠手鐲,身披綠色錦袍,完全一個貴婦模樣。 彌相蘭很討厭母親那種愛慕虛榮的樣子,加之氣在心頭,頂撞道:“我才不要像你這樣過愛慕虛榮的生活!” “你......”舒紅漲紅了臉,但欲辯無言。 “你怎麼能這麼跟你娘說話?”彌相安責備道。 “為什麼不能?我討厭我就說!”彌相蘭心直口快。 “你!”彌相安舉起手,大概他從來沒動手打過女兒,因此正要下手又突然收了回來,並說,“不管怎樣,反正我已經答應了這門婚事!不由你做主!” “你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講理?”彌相安說著就覺得可笑,“你經常在外麵鬧事,有沒有跟人講理啊?” “那些敗類,教訓他們就是最好的講理!”彌相蘭理直氣壯地說。 “你還好說!別人夫妻吵架,你就命人打那丈夫;別人開賭坊,你就進去踩場;別人犯懶不乾活,你就威脅別人。你可真是會教訓人啊!” “我這麼做有什麼錯?” “不錯別人會狀告上門嗎?你以為事後都是誰給你收拾的呢?!” “那又不是大不了的事,你不管不就好了!” “別人指著你說我的不是,由得我說不管嗎?!”彌相安越說越激動,見女兒一時無言以對,又收斂道,“算了!反正這已經是過去的事。總之,平常你怎麼胡鬧我都由你,唯獨這婚事沒商量!” “為什麼?難道我不喜歡的人也要非嫁不可嗎?” “我養你這麼大,你就當是報答我好了。” “你是打算用我來換取權利嗎?” “我不是說了嗎——那對你也是有利的!” 彌相蘭既失望又氣憤地瞪著父親,許久之後才讓步說:“好,我嫁!不過我要選其他達官貴人之子。” “不行!”彌相安立刻否定,“我已經答應了扇野的父親,反悔不得!” “你難道不會找個借口推掉嗎!?” “借口?怎麼找?不是爹沒給你找過其他對家,但你的脾氣臭得路人皆知,現在不介意的也隻有扇野而已。除非你真的能找到其他門當戶對又能接受你的公子,否則再怎麼費口舌我也不會改變主意!”彌相安說完便拂袖離去。 “真不知你在想什麼!”舒紅留下一句,跟上丈夫。 彌相蘭艴然不悅,很不舒服,正要回房,桑影卻跑過來稟告事情。 “門外有信使送信,要求小姐你本人見收。” “這個時候誰還來什麼信啊?!本小姐不要!”彌相蘭亂發脾氣。 “但是那信使說是很重要的信。”桑影強調說。 “重要的信?”彌相蘭脾氣稍微收斂了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覺得自己沒要求過誰來信,自然想不到是誰寄來的信,於是又問,“是哪來的信使?” “對不起,小姐,我沒注意要問。”桑影說著有點愧疚。 彌相蘭一肚子的怨氣正要冒出來,但想桑影是無辜的,因此還是壓製了下去,說:“算了,問也沒用,去取來看看自然會知道。” 彌相蘭對父親逼婚一事有一肚子的怨氣,需要宣泄,所以一邊領著桑影前往門口,一邊就抱怨:“是哪個信使,什麼時候不來,偏偏挑我最苦惱的時候來,他可真會找時間啊!” 當她走到門口,大略看了一眼信使,沒怎麼注意,隻是擺架子向信使要信:“信呢?” 信使沒有回應,也沒把信拿出來。 彌相蘭覺得奇怪,開始正眼看這信使。隻見這信使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知是否是被她的美貌所迷,但眼神上看又不像是。 當然,她見慣盯著她看的男子,十有八九都是如此,於是鄙夷兼威嚇道:“看什麼?沒見過漂亮的姑娘嗎?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信使依然沒有回應,還是那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彌相蘭。 “哎呀!”彌相蘭不耐煩了,“你的耳朵是裝飾嗎,居然無視本小姐的警告!?” “一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信使終於開口,而且麵無表情。 這沉穩而帶點沙啞的聲音彌相蘭覺得很熟悉,而且通過聲音再觀察信使的神態,也覺得眼熟,再仔細地打量其麵孔,這才認出了是業侯哲本人,不由得大吃一驚,本能地掩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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