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鄉愁(1 / 1)

林長生發動自己腦子裡的灰色細胞,他的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林長生挺直腰桿子,抬頭往上看,吟詩作對: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林長生轉過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嶽靈珊,緊接著哇的一聲,眼淚鼻涕直流,滿臉憋得通紅:   “嶽師姐!”   “我是不想活了!”   話一說完,林長生就張開手臂,向著嶽靈珊靠近,緊緊抱住嶽靈珊,把腦袋埋在嶽靈珊的胸口。   一時之間,嶽靈珊被林長生的“真情流露”所感動,她也不覺得事情有什麼不對勁,隻是覺得林長生哭得傷心,情路坎坷,身世可憐。   想到動情處,嶽靈珊手上用力,把林長生抱得更緊了,繼而用手掌撫摸著林長生的後背,嘴上安慰林長生道:   “林師弟!你不用傷心!”   “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隻是失去了一顆樹苗而已,還有一大片森林等著你去嗬護……”   嶽靈珊陡然間停下了口,她覺得自己的語言好像不太對,“還有一大片森林等著你去嗬護”這一說法用在林長生的身上,似乎顯得林長生是個花心大蘿卜。   嶽靈珊顯然是個愛護林長生名譽的人。   “潘金瓶拋棄你,那是她沒有眼光,分辨不出來誰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嶽靈珊稍一思考,繼續說道:“像林師弟你這麼帥氣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幾個。”   嶽靈珊憋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道:   “潘金瓶……不要你,師姐………要你。”   嶽靈珊緊接著在心裡補充道:   “林師弟,以後的你,就讓師姐來守護!”   “往後餘生,師姐都陪著你,你去到哪裡,師姐就跟到哪裡,絕不會把你拋棄,每天為你煮飯洗衣,照顧著你的飲食起居,給你生十個八個白白胖胖的小孩。”   “林師弟,你知不知道,我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   “我嶽靈珊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我一看到你,就被你那猶如神仙一般的容顏所折服,將你拜為仙人,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送給你。”   “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知道你有了未婚妻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痛,我失眠了多少個夜晚,我感到時間過得有多麼的緩慢。”   “那種感覺,就算是什麼‘心如刀割’啊,什麼‘度日如年’啊,什麼‘五馬分屍’啊,都形容不了我心裡麵的痛苦,就算是萬分之一的痛苦也形容不了。”   “以前我聽到師兄師弟說,峨眉派聖女周芷若路過清河鎮,遇見了一美男子,她愛上了對方,不顧師傅的反對,想要脫派還俗,下嫁於人。”   “當時我還覺得周芷若這個人膚淺至極,是個好淫之女,居然隻是因為在清河鎮多看了一個美男子一眼,就已經一見鐘情,愛上了對方,甚至鬧死鬧活的,想要脫派還俗,下嫁於人。”   “實在是丟峨眉派的臉!丟我們武林中人的臉!丟我們女人的臉!”   “直到後來,我知道了那個美男子是你,周芷若這狐媚子愛上的人是你,我才改變了自己那幼稚的想法,將她引為知己,並且佩服她的勇氣。”   想到這裡,嶽靈珊看著林長生,目光之中全部都是關愛和溫柔:   “林師弟啊!林師弟!我也不是一個軟弱的人,更加不比周芷若差,你要是不嫌棄,想要娶我的話,我也可以脫出華山,下嫁於你的。”   “以前因為林師弟已經心有所愛,我隻能把他當做弟弟看待,現在林師弟已經和潘金瓶分手,我的機會來了,以後我一定要好好地對他,多和他在一起,讓他盡快從失戀的痛苦之中走出來。”   …………   在嶽靈珊胡思亂想的時候,林長生腦子的運轉速度也沒有慢下來。   “師姐胸前的巨峰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我們已經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可是我還總感覺我們之間隔了老大一段距離,別說是負接觸了,就算是零接觸也算不上。”   林長生想著想著,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忽然間想起了餘光中的鄉愁。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嗬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裡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我和嶽靈珊這小娘皮之間的距離隔著兩座巨峰,倒是也有點我在這頭,你在那頭的意思。”   “我看餘光中這糟老頭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在臺灣沒少抱巨峰美女。”   “藝術來源於生活,他要是沒有抱過身材火爆的美女,肯定寫不出來這麼精辟動人的詩句。”   …………   一時之間,兩人各懷心思,想著自己的心思,頗有點同床異夢的意思。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林長生覺得隻是抱著嶽靈珊,感覺沒有多大意思,他伸出手來,想要抹眼淚,手臂經過嶽靈珊胸口的時候,他假裝一不留神,蹭了嶽靈珊的胸口。   嶽靈珊的胸口上麵傳過來一種異常的感覺,她感覺事情好像有一點不對頭,將林長生從自己的身上推開,緊接著說道:   “好啦。林師弟,你不要再傷心了。”   “大丈夫,何患無妻,以你那俊俏……的條件,以後肯定能找到一個比潘金瓶更加漂亮,更加貼心,更加成熟,更加懂得照顧人的女人。”   “林師弟,你傷心難過,大聲哭出來,過了就好了。”   “你堂堂男子漢,如果老是這樣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了?”   “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爭口氣,努力修行,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完美,讓潘金瓶明白自己錯過了一個多麼好的男人,讓她到時候後悔去。”   “你就這樣消沉下去的話,別說是潘金瓶,就算是師姐我也看你不起。像潘金瓶這種貨色,有什麼值得你為她傷心難過,要生要死的?”   “她不配!”   嶽靈珊緊接著用一種不鹹不淡的語氣陳述:   “林師弟,你與其把感情浪費在潘金瓶的身上,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