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司徒震。” 仿佛輕描淡寫的五個字被司徒麟說出,聲音不大,卻潰耳欲聾。 曹丞三人連忙抱拳。 “失敬,失敬。” 司徒麟裝逼還禮,隨後又一指身後那個子不高的年輕男子道。 “給諸位介紹下,這是我父親的弟子季平昌,雷靈根淬體五重境,此次與我們臨時組隊,平昌兄的天雷正法,剛好可以克製邪祟。” “已經能確定是邪祟作案了嗎?” 司徒麟點頭。 “若妖獸所為絕非僅滅人滿門時,隻剜出心臟,當時那宅院近鄰並無聽到任何異常,而且此案還有疑點。” “據那書生所說。” “他家原本一十五口,但當晚他找到自己爹娘以及叔伯等人遺體後,竟未發現自己妻子的遺體,所以此女的下落,也是我們要查證的一處。” “總之先出發,其他的等到了地方再說。” 曹丞三人點頭,跟著司徒麟出了除魔司上了馬車。 馬車出城後,一路向東。 此去方向乃是驛馬縣。 書生的家,就在臨近驛馬縣的村莊,其家族人姓侯,是當地村上有名田糧大戶。 曹丞等人趕到時,侯家宅院前已經被當地縣衙的官差封鎖,門口聚集著不少村民,對著宅院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而宅院的臺階上,坐著名渾身血汙的書生,正仰頭望著天空怔怔出神。 曹丞在車窗打量他一眼,這才跟隨眾人走下馬車。 五名衙役當即走來,其中一名身材高大,樣貌還算周正的男子拱手,含笑上前。 “諸位大人舟車勞頓真是辛苦了。” “在下陳凡驛馬縣衙的捕頭,此次負責協助諸位大人偵破案件,還望諸位大人多多指教。” 司徒麟也上前還禮。 “陳捕頭客氣了。” “此案我等應互相關照才是,畢竟讓我們殺妖還行,可要說偵查破案,那就還是要仰仗陳捕頭了。” “哈哈哈,大人真是太謙虛了。” “哪裡哪裡。” 兩人在門口客氣墨跡個沒完,看得曹丞等人直翻白眼。 好不容易寒暄完畢,眾人這才進入院子。 侯府被滅門一事突然,當地縣衙甚至毫不知情。 直到被上級被委任過來時,才仿若晴天霹靂般後知後覺。 好在陳捕頭當差多年,能力雖不強但經驗還算豐富,他當即帶著幾名衙役趕到侯府,將其封鎖以免現場遭到破壞,之後又派人在村裡四處打聽侯府的具體情況,以免除魔司的大人來了,自己等人一問三不知。 來之前縣老爺可是三申五令,務必要在三天內破案。 剛進宅院,曹丞等人就聞到一股濃鬱血腥味。 院前的假山旁,還躺著具屍體,看其身上的穿著應該是侯府的下人丫鬟。 曹丞等人上前查看。 隻見丫鬟屍體仰麵朝天,神色驚恐,其雙眼渾濁似雲霧狀散開,身體僵硬皮膚上爬滿黑褐色的斑點,胸前有拳般大小的空洞,傷口不均呈鋸齒撕裂狀,絕非利器割開所致。 司徒麟皺了皺眉。 “剜心一擊斃命,與其他十三具屍首的死法完全一致。” 曹丞突然問道。 “那十三具屍首皆是剜心而死?” “身上可有其他傷口?” 司徒麟聞言搖頭。 “據仵作查驗,死者並無其他外傷。” “那這丫鬟有何特殊之處?”曹丞有些疑惑。 “什麼意思?” 司徒麟抬頭看著曹丞,搞不明白曹丞說的是何意思。 曹丞也沒有賣關子,他俯下身子,伸出手捏著丫鬟下顎將其口腔麵向眾人道。 “她死後被人拔了舌。” “咦,居然真的沒有舌頭!” “為何你斷定她是死後被人拔舌的?”紅葉好奇開口。 “很簡單,因為口腔中的積血。” “而且她口腔四周太乾凈了,若是生前被人拔舌,不可能一直將血液含在口腔之中。” “那為何單單這丫鬟被拔了舌?”紅葉化身好奇寶寶。 曹丞頗為無語的看著她。 “要不…我幫你通靈問問她?” 紅葉這才察覺失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查看過丫鬟屍體後,眾人又來到廳堂。 四周家具沒有特別散亂的痕跡,血跡大多灑落在桌椅附近,地上有拖拽的血跡,陳捕頭當即開口說道。 “據在下問詢,廳堂內死者共有三人,分別是其父親和他的兩位舅舅。” 曹丞看著桌上擺放的三盞茶具和周圍擺放整齊的家具疑惑不已。 “你們說,這兇手究竟擁有什麼能力,能夠在一瞬間同時挖出三人的心臟?” “又或者兇手用了什麼特殊方法,能讓當時在場的三人放棄抵抗。” 司徒麟疑惑問道。 “曹兄此話何解?” 曹丞指著現場四周。 “很明顯當時在場的三人正在這裡商議事情。” “而當兇手出現,剜出其中一人心臟時,其他兩人難道就應該坐在那裡等死?” 樊勇也當即恍然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呀,按理說另外兩人應該反抗,至少也該逃命才是!” “可從周圍的血跡和家具擺設來看,現場甚至都沒有打鬥或者驚慌出逃的現象,甚至都沒有呼喊其他人。” “真是奇怪。” “會不會被人下了藥?”紅葉看著桌上的茶水突然說道。 陳捕頭立即警覺。 “在下這就派人查驗。” 說完便出門招呼兩名捕快將三盞茶水帶走。 “走吧,先去看看其他地方。” 司徒麟招呼眾人一聲,隨即曹丞等人來到臥房。 臥房的擺設仍舊整整齊齊。 隻是桌上的銅鏡和胭脂被置於桌前,說明女主人當時正在上妝。 然而血跡的散落,卻就在臥房門前。 “這裡的死者是其母親。”陳捕頭再次開口。 曹丞疑惑更深了。 “死者竟倒在門前,哪有被害者會主動接近兇手的?” “會不會是上來和兇手拚命的?”紅葉問道。 曹丞搖頭。 “哪有空手和人拚命的,何況還是一個婦人,應該沒有這個膽識的。” “而且顯然死者當時不知道客廳發生的情況,死前還坐在銅鏡前,直到兇手推門才跑了過來。” 身後的樊勇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當即撓了撓頭道。 “會不會女主人看到兇手後,主動投懷送抱?” 眾人目光齊齊刷刷望了過來。 “我…我開玩笑的。” ……
一十八.查案(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