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後,冷夜也不再捉弄二師姐,不然今晚準沒自己好果子吃。 便道了聲:“二師姐,我先出去啦。”就走出了灶房。 等到冷夜出了灶房後,二師姐先是透過指縫看了一圈,確定冷夜不再盯著自己了才緩緩放下雙手,隻是那臉還是跟熟透的蘋果似得讓人想啃一口。 卻說冷夜,他基本通過二師姐的反應知道了自己的眼睛確實有看見情緒的能力,但二師姐表現得太過明顯了,害羞就是害羞,不但臉紅心跳,還會掩耳盜鈴。 他還不知道對自己有不滿或是敵意的人是什麼顏色的,既然現在知道能看得到情緒所顯示的顏色就得多做實驗。 溫馨的度過了晚餐時光,冷夜看見二師姐臉上的紅暈已經退了下來,但是蓮花可騙不了人,依然有淡淡的緋紅。 大師姐現在變成了一對一單獨授課,冷夜有什麼問題也會當場解答,著實是良師益友。 回到了洞府的冷夜繼續今晚的修煉,他還有很多疑問要探索,還想再見到夢境中的仙女,也說不上一見鐘情,但美好的事物人人都向往,誰都不例外。 正常修煉的冷夜集中精神吸納煉氣,他逐漸記住了現在的速度,要是再陷入夢境後有什麼變化也能得知,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意識突然模糊了起來。 就好像快要睡著了一樣,但又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意識往深處沉下去,緩緩歸於寂靜。。。 。。。。。。 冷夜在小木屋內搭了一張折疊躺椅,這是他花了大價錢在鎮子上的木匠處收購的,那木匠原先還不想賣呢,看著是義診的冷夜才勉強開口給了個價位。 最後兩人臉紅耳赤的殺價壓價才最終敲定了躺椅的歸屬權。 拿到了躺椅就拿不了棉被,山裡的晝夜溫差本來就大,更別說再過兩月餘山裡就該要下雪了,冷夜得在這兩月的時間裡搞定睡覺的地方。 他千辛萬苦地把躺椅背上山,那天殺的木匠不肯幫忙搬,害得冷夜背上山跟沒了半條命似的。 冷夜當然有想過自己做,但他自己知自己事,手藝不好吃不了木匠那碗飯。 說不定做好後剛一躺下,椅子就得塌下去,把自己弄的又傷又累屬實是沒必要。 雖然現在搬躺椅也很累就是了。。。 冷夜在小木屋內組裝好木躺椅,躺在上麵試了試,果然很結實,比自己那半吊子的手藝好了不知多少。 他又轉頭看向床上的素婀,依舊是那副嬌弱美人樣子,隻不過已經穿好了原本的華裳,看上去像一朵嬌艷的虞美人。 他還在鎮子上給素婀添了兩套棉衣,雖然比不上他親手烘乾的那套錦衣,但卻更加避寒。 在冷夜日復一日的照料下,素婀的身體開始好轉,但也僅僅隻是能感知到雙腳的程度。 這讓素婀很是焦急,以為自己變成了半身不遂的廢人,整天以淚洗臉。這對於一個官家小姐來說實在是沉重的打擊,不僅自己失憶了,還癱瘓了,流落到人生地不熟的深山裡等死。 後來冷夜才安慰道:“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情緒不要波動太大。腰挫傷導致的經脈閉塞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痊愈的,不必太過於憂慮,隻要有時間修養就能痊愈的。” 隨後又大條道理把素婀說的一愣一愣的,還適時逗她開心,惹得美人嗔笑連連,仿佛忘記了心中憂慮。 冷夜好說歹說才讓素婀絕了自盡的念頭,好歹是自己救回來的,雖然知道素婀情緒是穩定下來了,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素婀的家人。 但他一籌莫展,不僅身邊沒有證明身份之物,本人也不記得過去的任何事。 素婀頗為不好意思,依靠在床上看著那不知姓名的健碩男人忙前忙後,自己不但占了床和被子,吃人家住人家的,還得讓他照料。 她沒那臉皮白吃白喝還白住,更別說自己這條命還是眼前的男人救回來的。 但眼下冷夜沒提報酬的事她也就偃旗息鼓了,身上空無一物實在是羞愧難當。隻好等自己想起來以前的事,又或是有人尋上門來了再另作報答。 空等月餘,山間的天氣變幻莫測,寒潮竟比冷夜所想來的還要早些,他就是太悠閑了想著還有一月不急著下山采購棉被。 未曾想寒潮早到,手中隻有一床棉被,可把冷夜愁壞了,要是此時冒險下山也不是不行,隻不過山險路滑,一不小心摔著了得不償失。 更別說道路還有積雪阻攔,往常就是一下山不過盞茶功夫再想上山就下起了鵝毛大雪。 最後就是小木屋內還有朵虞美人呢,她的花期不過三月,若是沒有細心栽培照顧定然是會枯萎的,自己一上一下折騰那麼久的時間,沒人照顧可不行。 冷夜微微嘆氣,說到底都是自己太過悠閑怪不得別人,隻好臨時將幾套棉衣交疊,內裡塞上乾草,以圖應付過這寒潮。 但屋漏偏逢連夜雨,是日,冷夜挨著寒潮裹實棉衣正準備在躺椅上睡個好覺呢,小破屋的屋頂就塌了下來,被積雪壓的。 還要正好砸在冷夜那剛買回來沒多久的木質躺椅上,幸虧沒睡上去,不然自己也得讓積雪埋了。 他頓時困意盡消,寒潮那猛烈的寒風透過破洞的屋頂,吹得兩人噴嚏連連,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屋頂補上。 覺沒睡成事反而多了起來,冷夜隻好冒著外頭的大雪撿起屋外的備用木板,嘴裡叼著幾枚釘子,架著個木梯就往樓上爬。 爬到一半才知忘記拿錘子了,又得下來把錘子拿上,就那麼一來一回,冷夜臉上就布滿寒霜。 終於好不容易把破了個洞的屋頂補好了,在屋內烤了一會炭火才想起來躺椅被砸了。 冷夜欲哭無淚,又去旁邊刨雪,終於把積雪掩埋下的木躺椅清掃出來了,卻發現連接處的木榫壞了,躺椅再也躺不下來了,這把才用了月餘的躺椅就正式壽終正寢。 這一幕幕場景素婀都看在眼中,從屋頂襲來寒風開始到發現躺椅散成一堆爛木,既覺得他倒黴,又暗自心酸。 不隻是哪來的勇氣,床上的素婀隻聽見自己用乾啞的嗓子說出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話語: “要不,你上來睡吧。” “那你睡哪裡?你可是病人,受不得寒涼。”冷夜回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素婀。 這一眼就看到素婀那足以禍國殃民的紅顏緊咬唇瓣,目光含羞帶怯胡亂躲避就是不敢看向冷夜。 如此旖旎的氛圍冷夜又怎麼會不知素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脫口而出就是一句:“這不好吧。。。” “沒什麼的,克己守禮潔身累行相敬如。。。呸,總之就是不能逾矩。。。”素婀羞得口不擇言,差點就說錯了話。 冷夜也是被這晚的天意弄得大動肝火心有不滿,隨即不再矯情,反正清者自清不怕閑言蜚語,再說此地就隻有她們兩人,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當即就掛起棉衣掀開被子和衣躺了上去,才一躺下就聞到一陣芬芳馥鬱。 冷夜從來沒在自己的被子上聞過這種撲鼻芳香,肯定是這月餘時間讓少女體香熏染上的。 躺在床上的素婀好像也被冷夜這乾脆利落的模樣嚇到了,心裡不止一次暗罵自己不知廉恥引狼入室。 現在好了,一時心軟就與救命恩人大被同眠,要是真發生了些啥可怎麼辦,若是他半夜化身色中餓鬼對我行那非分之事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其實素婀第一眼就覺得冷夜不是壞人,她頗為相信眼緣這種冥冥天意。又想到這深山老林月餘時間,真要圖謀不軌那自己早已失身了何必等到現在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兩人的體溫將被褥內的溫度迅速提升,素婀胡思亂想著,伴著屋外寒風呼嘯的聲音迷糊睡去了。 但冷夜睡不著,他隻能與素婀保持距離,不是他心中沒有想法,而是覺得真做了那禽獸之事愧對身後的美人。 但不做又好像禽獸不如,冷夜不知這是不是素婀在故意勾引他,但月餘的相處下來他感覺這病美人可不是那種妖艷浪蕩的女子。 就算是失憶了,冷夜也能從言行舉止,談吐風雅間感受得到,這就是官家小姐的涵養,作不得偽。 輾轉反側間思來想去覺得素婀隻是看自己今日遭遇實在是不幸,好心才讓自己上床睡覺。 但這不似勾引的效果卻遠勝勾引,二十多歲的年輕藥師首次覺得沒床睡比有床睡更好。聽著枕邊人平靜悠長的呼吸聲,在跟素婀一樣的思想鬥爭之中也是緩緩睡去了。 不知是二人分的太開還是怎地,睡夢中的二人感覺有些冷風吹過瑟瑟縮縮的,都想更加暖和些,冷夜主動翻身靠近素婀,她也像隻小貓般蜷縮在冷夜的懷裡,不該逾的矩全都逾了一遍,或許還不止一遍。 清晨,屋外的風雪已然停下,留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而冷夜也從睡夢中緩緩清醒,他從來沒有睡過那麼香甜,仿佛置身於花園與夢中女神相約品茶。 緩緩清醒的他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他懷中有什麼香甜可口的氣息傳來,在看見素婀後瞬間愣了神。。。 說什麼不逾矩清者自清,一旦睡起覺來緊抱身邊的溫暖就是人之天性,錯不在己身啊!
第24章:夢境軼事(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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