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誤會(1 / 1)

於戩的眉頭緊鎖,眼前的黑熊仿佛一頭不屈的戰士,每一次揮擊都充滿了瘋狂的野性。   鮮血染紅了它的毛發,但它似乎並不在乎,每一次咆哮都震得大地顫抖。   於戩知道,這樣的對手,越戰越勇,嗜血的欲望讓它變得更加瘋狂。   不把肚子填個包不會善罷甘休,而如果讓黑熊如此濫殺,那麼明天早上自己就會踏著血路,他不是冷血動物,不會任由這這一切發生。   他眼中閃過一絲果斷,從床邊的包裡迅速抽出一把鋒利的柴刀。這是他在進入森林前準備的,上麵塗抹的是他特製的綠色藥液,能夠暫時麻痹野獸的神經。他沒有時間猶豫,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了馬車上。   在洛家主和洛雨花還沒反應過來時,於戩已經將一刀砍到了黑熊身上。   “小孩,別來搗亂,快回去!”   “我們還用不著一個小毛孩,回去睡覺去。”   聽到他們的話,於戩內心暗暗道:“人還不錯,不白來。”   “幾位叔叔,我從小對黑熊頗有了解,所以請相信我。”於戩目光堅定,道。   他們立刻心領神會,“小子,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說出你的計劃。”   於戩會心一笑:“現在他身上沾滿了血液,我們用火把。”   說著,有幾個立刻從車裡拿出幾支火把然後點上火往其中一隻黑熊扔去,另一邊對抗著另一隻黑熊,看著這邊的作勢,他們也相仿起來。   而後於戩將一些隨身攜帶的藥草扔給他們,於戩喊了一句後,眾人都將藥草塗抹在刀上,來不及問是什麼藥草,黑熊立刻撲殺過來。   於戩眼疾手快,狠狠一刀劈砍在黑熊的左腳,同時自己也被黑熊撞飛出去,咳出一口鮮血。   “砍它腳。”   於戩的藥草又麻醉,一刀雖然不足以讓它倒下,那麼在場那麼多人拚上一點小傷,或是偷襲,這兩頭黑熊就是獵物了。   於戩爬起身來,身上除了胸悶有些悶,並沒有什麼不適。   不少人身負重傷,但都還不至於致命,修養幾月或許就會好點,但都不敢大意,重傷之人都自己跑到遠處躲了起來。   屋裡的人看著黑熊漸漸失力,提著砍刀沖出房門,殺意一凝,紅著眼睛沖殺過來,於戩默默後退,現在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他們的到來無疑是把勝算增多了幾分。   漸漸的黑熊開始乏力,於戩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不能讓黑熊逃走,免得後來者又遭到黑熊的廝殺。   於戩的矛尖在距離黑熊心臟僅有一寸之遙時,被那厚實的熊皮阻擋,無法再進分毫。黑熊的咆哮聲更加震耳欲聾,熊掌帶著狂風掃向於戩。於戩身形靈活,一個翻滾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他心中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找到解決這頭猛獸的辦法。   刀光一閃,於戩的兩把小刀穩穩的刺瞎了黑熊的雙目,頓時,黑熊四處亂撞,在刺瞎這頭黑熊的同時,他立刻往後一仰,撲倒在地,沖向了另一頭黑熊,同樣的刀法手勢。   大概過了一刻鐘,兩頭黑熊重重的倒了下去,幾人上前對準它們的軀體補上十多刀。   於戩兩眼一黑,倒在地上。   “小兄弟。”   “快去扶扶。”   ......   陽光明媚,一絲溫暖的日光灑落在少年黝黑的臉龐上,刺眼的陽光促使他醒過來。   他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緩緩地坐起身來。馬車在清晨的微風中輕輕搖曳,帶來一絲絲清涼。   於戩抬頭望去,隻見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錯的圖案。   他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這場與黑熊的激戰雖然驚險,但也讓他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生存的不易。   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長矛和柴刀,這些簡單的工具,在關鍵時刻卻是他賴以生存的保障。   一轉頭便看到少女水汪汪的美眸,而她身後在站著不少人。   昨晚於戩的藥草給予了最大的幫助,才能讓眾人有能力抵抗黑熊的入侵,雖說死了不少人,但這些損失總比全軍覆沒好過。   他們都是來道謝以及看望少年的傷勢。   見到於戩醒來,眾人興奮不已。   “你終於醒了。”洛雨花喊道。   “你小點聲。”於戩沒好氣道,自己剛一醒來就在耳邊大喊,隨後他又笑著看著洛雨花身後的人。   “小兄弟,怎麼樣了,好點了嗎?”一位大漢關心道。   “好點了,勞煩各位大哥的照顧了。”於戩拱了拱手。   “於戩,我呢?我也有照顧你。”洛雨花看著於戩對他們這樣,自己好像有些吃醋了,撇過頭去。   “朋友之間還用說謝麼?太見外了。”   聽得於戩的話,洛雨花瞬間轉過頭,一臉得意的看著身後的大漢,“對啊,我們是好朋友不需要,嘻嘻。”   “對了我睡多久了。”他看著那些大哥臉上的傷大多都已經結疤了。   “你都睡了三天了,這三天還是我一直照顧你的。”女孩嘟囔著小嘴。   “我睡了這麼久?”   “對啊,要不留下來照顧你我們早就走了,爺爺的手下說什麼都下留下等你醒來,不然他們害怕你再出什麼意外。”   聽到女孩的話,於戩艱難起身,對著那些大漢又是拱手又是道謝的。   ......   夜裡,飯桌上   “小兄弟,怎麼稱呼?”一位臉上有刀疤的大哥問道。   “我叫於戩,那大哥怎麼稱呼?”   “叫我虎哥就好。”   虎哥從兜裡拿出一塊被葉片包裹的肉乾。   “嘗嘗,家鄉土特產。”   於戩撕了一半,另一半遞給了虎哥。   “你家在哪?”虎哥問道。   “唉,窮鄉僻壤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村子的位置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那你這是要去哪不妨說說,或許我們正好同路呢?”虎哥看著於戩又問道。   “虎哥,你們這是去哪呢?”於戩並沒有急著說出來,留點心眼總歸是好的。   “魔都。”   “魔都?”於戩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地方,在村子裡他經常聽叔叔嬸嬸談論著外麵的世界,有好有壞。   “那我們應該不順路,畢竟這個地方我第一次聽說。”   “很正常,它以前不叫魔都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改了名稱,原本人們都稱之為聖城。”   “聖城。”於戩喃喃道,在地圖上聖城就是一條必經之路,隻是改了名字自己不知道罷了,隨後他說道:“聖城我知道,村裡人一直都跟我提過,說那是一個繁華的城市。”   “於戩。”這時,洛雨花跑了過來,長發飄散,如青絲般飄逸,她手上抓著一隻雞腿。   跑到於戩麵前,將手上的雞腿遞給少年:“喏,這隻雞腿是為了感謝你救我一命的。”   於戩接過雞腿,咬了一口,咀嚼道:“你的命就值這一隻雞腿啊。”   聽到這話洛雨花稚嫩的麵龐頓時鼓起氣包,背過於戩,哼哼道:“雞腿可是我的最愛,我能把它分給你都不錯了。”   “還有這是爺爺要我給你的。”說洛雨花轉過身來,從腰包拿出兩塊金子。   “給我乾嘛?”於戩不解。   “為了感謝你救了我們啊,難道不夠嗎?”   於戩沒有說話,身旁的虎哥看到這兩塊金子頓時兩眼放光,巴不得把金子揣到自己兜裡,洛雨花看了看虎哥,他這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走到別處去。   於戩咬著雞腿,呆呆的望著洛雨花那美麗的臉龐,紅唇貝齒,這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孩。   “乾嘛這樣看著我?”洛雨花羞紅的撇過臉,沒好氣道。   “既然金子你不要,難道......”洛雨花恍然大悟,麵紅耳赤的看了看於戩,“不行,不行,雖然你救了我的命但是這樣的事還是要問過爺爺的。”說完,洛雨花頭也不回的跑了。   “啊?”   於戩:“......”   “她沒病吧?”洛雨花莫名其妙的話語令地於戩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手上的雞腿肉也被啃得所剩無幾,看著洛雨花跑走的背影。   洛家主屋內   燭光照射,一位老人正在燭光底下閱讀著書籍,津津有味。   老人白發蒼蒼,那身華麗的衣袍下是一具即將油盡燈枯的軀體,他的時日不多了,為了孫女洛雨花能夠有更好的生活,不遠萬裡,跋山涉水的前往魔都。   那是洛家生根的地方,也是洛家的本源,雖然她不願孫女在這樣勾心鬥角的家族內生活,但天不隨人,一切都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他托了托腰間的玉佩,碧綠色的玉佩發出微微幽光。   “砰。”   大門被人沖開。   洛家主聞聲望去,正是自己的孫女洛雨花。   老人起身,慈祥的看著孫女,不急不躁的問道:“怎麼啦?誰又欺負我們的大小姐了。”   “爺爺。”洛雨花一進來就坐到椅子上,回想著剛才的事,臉色頓時又羞紅起來,老爺子很自然的坐到她旁邊。   “怎麼啦?跟爺爺說說,說不定爺爺有辦法呢。”老人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洛雨花依舊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   過了半響,洛雨花問道:“爺爺,你覺得於戩這個人怎麼樣?”   老爺子疑惑的哦了一聲,又看著洛雨花緋紅的臉色,頓時知道了怎麼回事,難不成自家的看上別人了?   “於戩啊,人很好,英雄少年,為人正直,是個不錯的人,你們可以先試試。”老人緩緩道。   聽到後麵兩個“試試”,洛雨花知道自己又被爺爺給看穿了,但其實剛才於戩一直盯著洛雨花看的原因是因為洛雨花嘴角上還沾著一些辣椒油沒有擦乾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在洛雨花看來於戩就是想和她行大人之事,親嘴。   夜深了,各自都回房休息,洛雨花趴在窗口上欣賞著月色,“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的餓月亮很好看。”涼風輕輕吹風,女孩任由著涼風吹亂發梢,長發飄飄,不一樣的美色盡顯女孩麵龐。   另一邊,於戩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回想著晚飯時洛雨花那莫名其妙的話,“難道是自己沒有拿那些金子嗎?”他沒有多想,隻是第一次接觸這類人,難免有些疑惑。   ......   次日   商隊整裝待發,於戩的傷還沒有好利索,由於同路的原因,於戩也跟著洛雨花一輛馬車,兩人相識無言,一路上都很沉默。   “洛雨花,對不起啊。”於戩打破馬車內沉默的氣氛,他在為昨日不收金子的事而道歉,隨後把手攤開伸了出來。   “啊?”洛雨花想了想,覺得於戩應該是為昨天冒昧之事而道歉的,但看了於戩伸出手來。   “難道,他想要和我慢慢來?先從牽手開始?”洛雨花內心喃喃道,咬著紅唇,裝作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把手放在於戩手上。   “這樣行了吧?下次別突然那麼冒昧了。”   洛雨花的手很冷,於戩也沒有多說什麼,金子被收回去了既然要不來就不要了,畢竟那東西對自己也沒什麼用,但她的手冷,應該是要於自己幫著捂捂。   馬車上沒有其他人,洛家主則在另一輛馬車上,絲毫不知自己的白菜被豬拱了,還在知識的海洋裡遨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