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階給了你這麼大的自信嗎,牧醫生?”聞人玹看著牧菅,不由得問著。 “當然,就連你頭上的傷口我估計也有辦法了,請閉眼,我為你再「探秘」一次。”細細感受著神明所行過的路程,牧菅自信地微笑著。 手指輕點在聞人玹的額頭上,他也閉上了眼睛,細細地品味著。 隻是一瞬,牧菅便滿頭冷汗的放開了手。 “有結果了嗎?”感受到手指在額頭的觸感消失,聞人玹睜開了眼睛,問道。 “不甘,怨恨,憤怒,兇戾……”牧菅喃喃著,隨後扶了扶滑落的眼鏡,直勾勾的盯著聞人玹,“我能感受到的隻有這些,它們充斥了你從前的所有記憶,至於更加深層的情感…我不敢,也沒有能力窺探。” “多謝。”聞人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些情緒…貳號?以及…完美處決?” “那麼,接下來是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易,我幫你修復頭的損傷,倘若我需要脫離牧氏,你得幫我。”牧菅笑看著聞人玹,“我想這點要求你應該也是能做到的吧。” “好,但是我想知道理由。”聞人玹雖然疑惑,但頭上的傷口對他的影響的確很大,付出一個承諾的代價目前而言還算不錯。”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牧氏這潭死水…該動一動了…”牧菅看了看聞人玹,背過身去將器材清理乾凈。 而後淡淡的綠光出現在牧菅手上,隨著他的意念落在了聞人玹的額頭,隨後翻開包裹住了兩側的太陽穴。 術神跡,夜醫,三階,回春。 聞人玹隻感覺到有一點輕微的癢從傷口處蔓延開來,待到大半個小時之後,牧菅取來一麵鏡子,聞人玹看了看自己,兩側的傷口已然愈合。 “那麼我會履行我們之間的承諾,以後打算什麼時候脫離牧氏,我會幫你一把,盡我所能。”聞人玹看著滿臉疲憊的牧菅,答復著。 “好走,不送。”牧菅雙手撐在手術臺上,看著聞人玹離去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街上便站起身來,將托盤上的子彈放在手心,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製式軍火…應該是他沒錯,不過居然還活著…有趣,毀神跡的這位…應當不會讓我失望吧?” “不過,在血液更往前的痕跡中,似乎還有其他神跡的痕跡…是被多位神明垂青,還是…” “看來他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具有研究價值,不錯不錯。” …… 另一側,一位身著風衣的人走到了廢棄垃圾場邊,身後幾十名身著鐵甲,兩側腰間分別別著一柄佩劍以及一支手槍的衛軍。 “搜!要是搜不到,直接把這裡炸了!”為首的男子冷笑著一副要將什麼東西趕盡殺絕的樣子,揮了揮手,便讓所有衛軍都走下去,在水中四處搜尋。 隨後,男子長嘆出一口氣,剛打算看看底下衛軍的行動,身邊的陰影中就傳來了聲音。 “怎麼?潘長官是在擔心什麼嗎?怕他沒死,自己不敢麵對他嗎?”陰影中走出一人,雙手抱胸笑看著男子。 “鄒長官說笑了,我這小隊領頭的身份還是多虧了您吶,我可擔不得您這一句長官啊。”隨後,目光轉向垃圾場中,看著那群正在奮力搜查著的衛兵,“您放心,既然我選擇了跟您站在同一戰線,那我便絕不會背叛您的,長官。” “你最好說到做到,潘明…”鄒長官斜睨了一眼潘明,隨後身體無風自燃,消失不見。 “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哥…”潘明在心中默默想著。 “收隊放炸藥包。就算他能活下來,也要讓他被困在這裡,永無出頭之日!”見得衛軍們的搜尋遲遲沒有結果,潘明喊道。 很快,隨著一聲聲沉悶的爆炸聲,在這裡發生的事,到底塵埃落定…… 聞人玹走出東三街,再次回到了中心廣場,看向了四周的建築。 在一堆普遍隻有兩層樓高的房屋中,一棟足有五層的樓房顯得格外顯眼。 聞人玹緩緩走近,隻見得“軍部”二字掛在門上,筆鋒遒勁,盡顯肅殺之氣。 緩緩走入門中,一個身上隻是稀稀拉拉掛著點甲胄的衛軍趴在桌上,見到聞人玹起來也隻是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律法相關自己去二樓,申辦案件去三樓,沒有什麼事就一邊去,別打擾老子睡覺。” “我想加入衛軍。”聞人玹說著,“需要什麼考核嗎?” 衛軍頗有些不耐,隨手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拿去拿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反正也就多養一個閑人,自己把表填了就可以了,進入衛軍不用參加什麼考核。” 很快,聞人玹就將個人信息完善,交給了擺爛的衛軍。 “行了行了,自己去後麵拿一套製服吧,你以後就是一名預備役了,知道嗎?”衛軍隨意地說著,瞥了一眼個人信息表。 “我看看啊,姓名,聞人玹,性別,男,身高體重……等等?!聞人玹?!!你是聞人玹?!”略微看了幾眼,衛軍剛想將信息表塞入抽屜,卻嚇了一跳。 “嗯,怎麼了嗎?”聞人玹回答著,為衛軍的古怪行為感到詫異。 衛軍猛地站了起來,按響了桌上的按鈕。 “滴!滴!滴!”警報聲響起,聞人玹看著滿臉驚恐的衛軍,心中已然有了明悟。 “看來,我還是個罪犯啊,不過為什麼他一開始沒有認出我?” 僅僅十幾秒,幾十個衛軍把聞人玹團團圍住,離得近的拔出了佩劍,稍微遠一點的則掏出了手槍,明晃晃的刀尖和黑洞洞的槍口全都對準了聞人玹,原本寬敞的大廳被圍得水泄不通。 “預備役,為什麼要按響警鈴?不知道,這不是你們該碰的東西嗎?”上走下來了一位身著黑色風衣,卻滿是猥瑣氣質的家夥,目光冷冷的看著一層的眾人。 “鄒…鄒長官!他…他是聞人玹!”衛軍戰戰兢兢地答復著,眼眸中滿是掩蓋不住的恐懼。 “就這點小事?衛軍把他拿下,押送到監獄,還有預備役,你被革職了。”鄒長官轉身又上了樓,隱約傳來一句“切,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