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雪楓林(1 / 1)

逍遙寄 漫步的調調 4250 字 2024-03-24

千雪王朝“飛雪山莊”,與劍皇城內“名劍山莊”和紫雲國“紫焰山莊”稱為天下三大山莊。   秋霄郡北部的“飛雪山莊”自白暮雲三百年前建莊以來,屹立江湖三百年而不倒,近二十年在新莊主“銀弓白衣”白溫秋的治理下隱隱有與名劍山莊爭鋒天下第一莊的趨勢,令人小瞧不得。   現在的莊主白溫秋更是身列天下外九品高手,十年前在京城與赤魈第一神箭手在千雪皇帝千雪聆音前比試箭技,手中“摘星”現世,白溫秋聞孤鴻哀鳴,空手挽弓箭氣洞穿雁身,赤魈呼答爾甘拜下風。   與當朝大將軍“雪髯公”並稱“日月雙弓,千雪支柱,龍顏大悅,封其為“雪弓侯”。   五年前白溫秋為救一女子,單騎持弓闖入第一大幫青雲幫,直闖五寨,殺敵近千,其中大小頭領不下數十人,至總寨“清風寨”時一襲白衣已成暗紅,劍鋒已鈍,拋劍挽弓一箭射殺青雲幫幫主鄭珍康,六千寇眾無人敢擋其鋒芒,白溫秋抱人駑馬揚長而去。   經此一戰,舉世震驚,稱其為“血弓侯”。   “飛雪山莊”以半腰處的那片雪楓林聞名於世,在山腳處抬頭看它就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白鷺。   李長歡於以後山一小路拾階而上,沿路清風徐來自有一股城鎮間沒有的草木之氣,令人心曠神怡有清嘯狂歌的沖動。   雖沒有黃映得婉轉啼鳴小燕的呢喃軟語,但入耳的是更勝之的清溪穿澗拍石聲,聽到的是秋蟬的最後哀鳴之樂和空中野雁的孤號,置身於這片乾凈的沒有一點世俗之氣的雪楓林之中,李長歡第一次發現這個他眼中骯臟的世界竟可以如此純潔,就像他小時第一次看到雪滿大地時一樣。   這時他隱約聽到一陣歌聲從雪楓林深處傳來,徇聲李長歡緩步走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如詩如畫般的的景象,在這片雪楓林樹下有一塊空地,立著一個秋千,一個雪衣女子正坐於上,嘴裡哼著不知名卻獨有韻味的小曲,纖小玉足在空中搖晃不已,鞋子早就被她踢於秋千一旁,雪楓樹葉在她身邊飄然而落,仿佛是想擁抱這靈動非凡的女子。   李長歡沒有再往前走,因為他生怕打破這恬淡寧靜的氛圍,他就閉著眼睛站在那裡靜靜地聽她哼著小曲,等她唱完他就會悄悄地轉身走開,這對於他已經足夠了,花開半開酒醒半醉才是上境,若至酩酊大醉則墜俗境了。   他李長歡從不喜歡乾焚琴煮鶴有傷大雅的事,因為他深深知道有些東西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就在此時一個極不和諧的尖叫聲在這片雪楓林響起,“快來人啊,有人闖入禁地了!”   聞言李長歡不禁皺了皺劍眉,顯然這個“不識時務”的家夥就是自己了,對於武林中人來說,私闖禁地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這被視為是對主人的一種莫大不敬。   江湖中就有盛傳的十大禁地一說   隱月魔教誅神頂的“黃泉宮”,是當代魔教教主的師叔“魔師”莫問天的行宮;天下武術出少林的“大藏經閣”;縹緲峰“煙霞閣”;蕭無涯封劍之處“封劍崖”;鳳榭隱築的“棲凰洞天”;   見男子即格殺勿論的千雪歷代女皇“冷霖宮”;已有千年歷史的軒轅氏家的“紫薇軒”;還有就是大夏王朝紫禁城內承歡宮。   隻見一女婢打扮的俏麗女子站在不遠處充滿敵意的瞪著李長歡,斥道:“你是何人,為何闖入我飛雪山莊禁地?有何企圖?”   說完轉頭柔聲問那雪衣女子,“小姐,這人可對你不敬?莊中雪弓護衛就要到了,定會將此人擒下的!”   那原本坐於秋千之上的女子聞言趕忙跳下秋千,用略帶焦急卻無比悅耳的清脆之聲說道:“銀屏,不是的,此人並沒有做什麼,我想隻是誤入雪楓林吧。我不想因此再有人受傷!銀屏,不要告訴莊主好不好?”   雪衣女子又朝李長歡說道:“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李長歡一臉苦笑道:“我來是有事找你們莊主的。”   那叫銀屏的少女冷哼一聲,大聲道:“有事?找借口也不曉得找個好一點的,你難道不知道莊主正在京城嗎?我看正是乘著我們莊主不在,有些屑小之輩才會蠢蠢欲動吧!”   銀屏護在她前麵,道:“小姐!這秋霄郡有誰不知道飛雪山莊的雪楓林是禁地!而且壞人又不會主動告訴你自己就是壞人,小姐,這次你就聽我一次吧!”   正當那雪衣女子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大隊白衣白馬護衛已飛速而至,個個背負精致銀弓,瞬間已將李長歡的退路封死,也將雪衣女子保護起來,至此他們臉上仍未露絲毫鬆懈之色,更未見對方隻是單身一人而輕視看似儒雅手無縛雞之力的李長歡,可見其素質非同一般,畢竟這飛雪山莊“銀劍”“雪弓”護衛並不是浪得虛名。   為首者是一背負巨大銀弓的白衫青年,麵貌俊朗神色冷漠,與身旁其他護衛不同的是他白衫袖口是繡有金色飛雪飾物。   與李長歡相比較雖少了那份滄桑,但也多了幾分年輕的朝氣,一看就知是極其驕傲之人,但就是這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越感,讓他更加引人注目。   他冷漠地注視著李長歡,那眼神與看一個死人無異,冰冷道:“莊主有令,擅闖雪楓林者,殺無赦!”周圍的空氣好像也被他的寒冷氣質降下溫度來,本就清涼的雪楓林更顯肅殺。   銀屏一見此人的到來,一顆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清麗的臉龐滿是崇拜地看著那永遠冷淡的俊臉。而那雪衣女子淚水已是在眼眶中打轉,咬著蒼白的嘴唇,小手緊緊地抓著秋千。   他見等於已被判死刑的李長歡竟仍未露出絲毫恐懼之色大感奇怪,可臉上並沒有透露出一絲心中所想,繼續冷冰冰的說:“你自行了斷吧,銀弓乃是至潔之兵,我不想讓他染上無名小輩之血!”   李長歡臉上仍是沒有任何表情,負手而立,冷冷的注視著那銀衫金袖青年,開口道:“我若是不自盡又當如何?天地之大尚無我不可去之處,莫說是這小小雪楓林,就算是冷霖宮我亦不放在眼裡!”   一乾雪弓護衛皆露出憤慨之色,顯然是對李長歡這番無比狂傲之語感到極度不滿,但每個人的防衛並沒有出現任何小的漏洞,這讓李長歡暗自欣賞不已,使得他對那“銀弓白衣”白溫秋的好奇更添幾分。   那高傲銀弓青年眼睛閃過一絲驚異和不滿,還有一種難以察覺的不屑,對身旁的一個魁梧護衛說道:“薛仁傑,將此人擊殺!莫要丟了雪弓護衛的臉回去給銀劍護衛笑話!”   那叫作的高大護衛聞言眼裡充滿了興奮,一臉的躍躍欲試,本就想好好教訓這個敢不把飛雪山莊放眼裡的家夥,此時他不緊不慢的摘下背後僅次於高傲青年大的巨弓,一臉不屑的對李長歡大聲說道:“就你還想去冷霖宮?你不把我薛仁傑放眼裡沒關係,但你卻不應該小瞧我們飛雪山莊,十分不應該!”   “而這樣一來你的下場就隻有死,連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說完他就朝李長歡沖了過來,看似龐大的身軀竟無比的靈活,瞬間就已至李長歡跟前,手中巨弓淩空直直砸下,那弓與空氣磨擦呼呼作響,好一招沒有任何花哨沒有任何多餘的“力劈華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李長歡心中暗贊一聲,左手中指與大拇指相拈,其它三指微曲成蘭花綻放狀,竟赤手架住了薛仁傑的威力非凡的傾力一擊,巨弓再無法移動半分。   那一旁觀戰的冷傲青年驚聲道:“縹緲峰的千幻蘭花指,男子不可能是煙霞閣的人,難道你是皇族中人?薛仁傑快棄弓!”   眾人隻見那青衫儒雅卻狂傲至極之人右手中指和無名指朝手心彎曲呈蘭花含苞狀,似微開蘭花中之蕾的食指閃電朝薛仁傑胸口間彈去,瞬間薛仁傑巨大的身軀倒飛出去撞在一棵雪楓樹上,口吐鮮血暈了過去,生死不知。   看的眾人目瞪口呆,心中既是憤怒又是震撼,但卻沒有人露出一點膽怯之色。那高傲青年心裡有若江海翻滾,能做上天下第二山莊的“雪弓護衛”統領,眼光身手自是不一般,但就連他也無法看透那威力非凡妙至巔峰的兩指,薛仁傑的實力再不濟也有他六分的功力,如果讓他全力施展開來,自己根本無法在十招內擊敗他,但眼前這個神秘男子在兩招後就敗得他無話可說,隻用了兩招!   恐怕莊主親至方有一戰之力吧,而且是毫無勝算的一戰啊!原本保持冷漠的俊臉終於露出焦急之色,各種念頭從腦海閃過,卻找不到一個應對之策。   李長歡不禁開始贊賞起這個青年來,能從自己的兩招和隻字片語中猜想如此之多的東西,可見其頭腦的靈活。   一個人驕傲可以,但盲目的自大隻會是自挖墳墓,誰家少年不疏狂,狂要狂的有自知之明,傲要傲的不能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