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邪惡小屋駐足不久,空中就響起了P03的聲音:“所有參與聯賽初段的挑戰者們現在距離聯賽開始僅有五個小時。但完成挑戰的選手數量完全達不到開賽標準,屆時我們將選擇挑戰完成度最高的六十四名選手展開對戰。提醒一下各位,現在完成度第六十四名的進度是——兩位冥刻者。” 從小屋二層也能明顯的感受到島嶼的震動,人群已經瘋狂地行動了起來。 “到的通關口快關閉的時候,沒有腦子的人都會像瘋狗一樣搶食,真正掌握主導權的人就像我們一樣早早完成。不是嗎?兩位。”我和悅悅兩個人坐在房間中。 “兩位?哪裡還有另一個人啊?” 就在悅悅問過我後,門外禮貌地響起了兩聲敲門聲。 “請進。”我話音剛落,一個體型與我相仿,漆黑發色,目光犀利的身影推門而入。 “奇星,他不就是上次在法師塔頂的那個人嗎。”悅悅警惕地貼到我耳邊說道。 “怎麼在聯賽快開始的時候過來?想來練練?”我調侃道。 “我是來還債,或是說報恩的。”這人便是凱撒,說完上半句,凱撒又略帶傲氣地道,“可不是來自討苦吃的。”說完,將幾張卡遞了過來,隱約可見都是“地穴”係列的卡。 “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的債務和恩怨關係?”我問凱撒。 “我們兩個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你送給我的那張高空電子龍槍八號,就是我的債。”凱撒沒有任何猶豫。 “那一張八號對我的幫助遠大於一張卡本身的價值,所以我用更多的我認為對你有幫助的卡來報答多出於卡價值部分的恩情。” 凱撒像是心裡斟酌了一下:“有債還債,有恩報恩,這是我們這一行的原則。” “好吧,那我就收下吧。”我毫不客氣的接下遞過來的卡,“那之後呢?” “聯賽上見。”凱撒也沒有遲疑,轉身就走。 “留下來坐坐啊。”我喊了一句。 “我拒絕。和你坐一會兒,怕是連鞋墊子是什麼顏色都被騙出來了。”凱撒加快腳步,生怕被我強行拉回來。 見凱撒走遠,我回頭問悅悅:“你感覺他這個人怎麼樣?” “怎麼說呢……感覺是個很奇怪的人,而且他說什麼‘我們這一行’,他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大吧。”悅悅回答完後問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的經歷和我們不太一樣。”我聳聳肩。 “話說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最強’嗎?”悅悅突然想起了我在工廠說的話。 “沒錯,你別看他現在這麼謙卑,我可是打贏了他兩次才讓他低下頭來和我們說話。剛見到他的時候,一口一個‘土老帽’地叫。”我說道。 “那他在某個圈子裡應該很有地位吧。”悅悅推測道。 “這點是肯定的,但具體是哪種圈子我就不知道了。” “誒?像他這麼傲氣的人竟然會不炫耀自己的圈子嗎?”悅悅有些不理解。 “這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對吧。”我借機結束了這個話題,“話說你有沒有考慮過啊……” “考慮什麼?”悅悅有點小期待地問。 “如果在聯賽上遇到悅含她們,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乾凈利落地淘汰她們啊!倒是你,要是碰上鍬哥他們,不會放水吧!”悅悅雙手抱胸看著我。 “怎麼會呢。那要是遇上我呢?”我又問道。 “這……我還真沒想過。應該會輸掉吧。”悅悅想了一下說道。 “怎麼還沒開打就覺得自己會輸呢?自信一點嘛。” “我的卡組都是奇星你幫著組的,你對我肯定是知根知底呀。反過來,我除了你的地穴終焉皇以外,你卡組裡就連一張卡我都沒見過。”悅悅說著慢慢低下了頭,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我隻是幫你組出了卡組的雛形,裡麵肯定會有一些漏洞,你自己調整卡組的時候,我又沒有在旁邊盯著。這哪兒能叫知根知底呢。”我說著手緩緩伸向了我的卡組。 “好像是這麼回事……不對!你知道我的基礎展開,我又不知道你的,對我還是不利呀!”悅悅理順邏輯後說道。 “那就來練練吧。”我毫不猶豫地抽出了卡組。 “我就知道!”悅悅早有預謀地拿出了卡組。 兩人一邊對練,一邊不斷地完善卡組,數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咳咳。”空中傳來P03的清嗓聲,“各位挑戰者們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聯賽馬上要開始了,六十四名進入激鬥的選手已經確認……”P03念出名字時,不出意外,我們幾人全部入圍。 “以上選手及其餘有觀戰意圖的挑戰者都可以前往中心島。順帶一提,冥刻世界與你們所在的世界的時間並不同步,你們在這裡的幾天時間,你們原本世界可能才過去了三秒鐘左右,所以請安心享受這段隻有卡牌和夥伴的時間吧。” “唉,東亞賽區的人真是可憐,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純正的快樂啊。” “奇星,我們現在就走嗎?”悅悅聽罷,停下手中操作,抬起頭問我。 我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去得越早就越容易遇到潛在的敵人。打完這局再走吧。” “什麼叫潛在的敵人?我們在這裡唯一有大仇的人不是被封號了嗎?”悅悅不解地問我。 “這麼說吧:按常理說,先去到比賽舉辦現場的大多是參賽選手,而不是觀眾。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就會事先埋伏在前往現場的必經之路上,甚至直接在現場等待受害者。他們具體會乾什麼我也不知道,可能會把你的卡片全部扔進大海吧。” 我看著悅悅一下呆住,提醒道:“你剛才連鎖到哪兒了?” “哦!”悅悅的思緒一下回到了牌局,不再去想潛在的敵人之類的事,“我發動長老騎士的印記效果。” “說得好,雜技演員。” “誒!?好吧,結束。” “好,終焉皇攻擊,贏了。再來一把?”見結束得如此之快,我建議道。 “再來一把,這次我絕對贏你!” 之後又過去了很久,總之不止一局的時間,直到鍬哥推門進入:“奇星,差不多該走了。” 此時上一把剛剛結束,我見了鍬哥意外地道:“鍬哥?!我以為你們早就過去了。” “那哪能呢!”聖武也從旁邊進來,“畢竟怕遇見潛在的敵人嘛。” “哦,這可不像是你的腦子能想出來的理由,鍬哥和你講的?”我說著用審問的眼光看向了鍬哥。 “咳。”鍬哥回避地清了清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那些手腳不乾凈的人應該都已經動完手了,再不過去怕是要錯過時間了。” 我目光又銳利幾分,盯著鍬哥看了一兩秒,直到他留下冷汗來才起身道:“好,走吧,剛才應該過了不少時間了,加快腳步吧。” 待我和悅悅走遠後,聖武鬆了口氣,對鍬哥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會把我給供出去。奇星剛剛那眼神,像是要把我殺了一樣。” “誰叫你們要乾這麼無聊的事,而且現在他真把你們殺了也不奇怪。”葉兒靠在門框邊說道。 兩個小夥兒一轉頭,悅含也從另一邊繞了進來:“應該不會吧?雖然奇星有些時候是不太友善,但不至於對同伴下狠手吧。如果你說得這麼認真的話。” “是嗎?別看他現在這麼重情義,本質上可能是個很功利的人。等我們成了他的阻礙,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除掉我們,甚至不止我們,也包括……悅悅。”葉兒用一種陰沉的語氣道。 “我!……” “你是怎麼得出這種結論的?”聖武本想破口大罵,但鍬哥攔下了他,先問道。 “這可不是結論,隻是提醒你們一下。你也別把邏輯的地位放太高了,他做出的行動大多可不講什麼邏輯。不然就不會讓我們在四個島之間跑這麼多趟了。”葉兒說完,鍬哥臉色明顯一變。 “所以你到底想乾什麼?!”悅含見鍬哥吃癟,語氣開始變得兇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有你不知道怎麼辦?就別有感情,別跟你旁邊那個在戀人和陌生人之間不上不下的,而且你們兩個根本不是一類人。”葉兒的話一針見血,弄得悅含也好一陣語塞。 “最後是你,聖武。腦子最好能好用點,不是什麼事都和你在老家捕魚一樣簡單。但這樣也挺好的,為我減少了一套強力的競爭卡組。畢竟之後我們就是對手了。”葉兒說完眼眶有些濕潤地跑下了樓梯。 “她到底……是怎麼搞的?”鍬哥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拉起悅含的手要走向樓梯。月涵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下的“邀請”。 聖武雙拳緊握,渾身直發抖:“我*,就你*!”就這樣罵了好一陣,才長出一口氣跑下了樓梯。 聖武剛沖出小屋就和我撞了個正著:“奇星!?你們不是已經去那邊了嗎?” “就等你了。”我解釋後轉身就走,“你和葉兒又怎麼了?剛才聽你在上麵口吐‘芬芳’,她老早之前又那個樣子跑出去,想了半天隻能是你的原因了。” “我哪知道啊。她今天不知道抽什麼風,嘴巴一下就毒起來了。不過之前每次到考試或比賽之類的時候,她就不理人了,找她也是這個樣子。”聖武聳聳肩,無奈地道。 “那這種情況就簡單了,你得盡可能的爭取和她對局的機會,或者比她早輸,然後去和她談談。”我隻給了這麼一個籠統的建議。 “切,這種事情哪輪得到你教我。” “是是是,反正早點輸這種事我完全不用替你操心。”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