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
看著眼前的一家有些年份的鋪子,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鋪子並不大,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手裡拿著錘子,正不斷敲打著鐵器,“叮叮當當”的聲響以及四濺的火星,倒是顯得十分火熱。
可問題是,這些壯漢錘煉的隻是普通鐵器啊,而且從他們的身上,雲禾隻感覺到了些許的靈力波動,都不知道有沒有達到煉氣一層的水準。
胖道士錢大江卻是嘿嘿一笑。
“道友有所不知,這間鋪子可有些年份了。”
一邊說,一邊領著雲禾走了進去。
“道爺來了啊。”
“道爺最近好像瘦了.”
“.”
裡麵的一些鐵匠似乎與胖道士頗為熟稔,進去後便紛紛打起了招呼。
而胖道士也沒有因為他們是凡人而鄙夷,甚至時不時地與他們打趣了幾聲。
雲禾表情有些怪異。
‘如此熟絡,這家夥不會是專門的掮客吧?’
穿過火熱的外堂入內後,錢大江帶著雲禾找到了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優哉遊哉地躺在搖椅上半瞇著眼睛。
“冉道友,貧道又來打擾了。”
錢大江似與對方十分熟悉,直接坐在了老者一旁的椅子上,隨手撚起桌上的幾粒小豆便塞進嘴裡吃了起來。
老者眼睛隙開條縫,見到胖道士錢大江便沒好氣地笑罵道:
“好你個假道士,又來老朽這騙吃騙喝?”
“什麼叫假道士!”
一直看起來人畜無害笑容和善的胖道士錢大江,在聽到“假道士”這三個字時竟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瞪著雙不大的眼睛道:
“貧道師從雲青觀青雲道人,師公竹嶽居士,師祖乃是”
話還沒說完,老者便無奈地接口道:
“是是是,師祖長鬆子,出自長青宗。假道士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回長青宗歸宗認祖嗎?怎麼還沒回去?”
錢大江被老者嗆得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嘴巴張合了半天,最後頹然出聲。
“我、你、這,還不是我家師父,說要入紅塵才能出紅塵。再說貧道如此回去,豈不是給師父丟臉,好歹.好歹得有煉氣後期的修為吧!”
老者笑著搖頭,顯然對胖道士了如指掌。
轉過頭,這時候才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雲禾,微微一怔後,忙站起身,作揖道:
“道友見諒,都怪這假道士迷了老朽視線。”
雲禾倒也不覺得被冷落,笑著回了一揖。
“道友客氣。”
胖道士錢大江也反應過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咧嘴笑道:
“嘿,本來還想給你介紹生意,現在看來”
那隻那冉姓老者根本不搭理他,聽到“生意”眼睛微亮,上前一步客氣道:
“是老朽怠慢了,還請道友海涵。”
說著又對門外喊道:
“鐵柱,上茶!上靈茶!”
旋即引著雲禾到桌邊坐下。
“不知道友想煉製何器?”
先前被無視的胖道士錢大江也不以為意,插嘴道:
“雲道友,冉道友的煉器技藝還是不錯的,曾煉製出過數件上品法器,煉器水平絕不在一些家族供養的煉器師之下!”
“哦?”
雲禾有些意外。
那為何門口卻都是錘煉凡鐵之人,而且這種人不應該在紅葉城有著偌大的名氣嗎?
身為人精的錢大江顯然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解釋道:
“道友有所不知,冉道友之孫女已拜入長青宗。”
這回答跟他的疑惑,有關係?
“嗬嗬,老朽年歲已高,自知大道無望,能見孫女拜入長青宗便已是人生之大幸,現在若非有上佳材料,便不想出手矣。”
簡單來說,見到兒孫福,就想安度晚年了。
“那錢道友又如何知曉在下有上佳材料?”
雲禾的表情陡然嚴肅幾分,盯著胖道士錢大江低聲問道。
錢大江忽的一個激靈,連連擺手。
“雲道友莫要誤會,在下觀道友入城時四下張望伴隨好奇,必是
普通的煉氣修士,想要在沒有庇護的野外待幾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道友詢問煉器,貧道便猜得道友應當是有所收獲,所以.”
‘難怪我一進城這胖道士就上前套近乎’雲禾暗道。
同時心底也將胖子說的這些給記了下來,將來引以為戒。
吸取教訓,這都是經驗。
“道友莫怪這假道士,他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但該說不說,道法還是有一些的,其中便有這‘觀氣之術’。”
再加上冉姓老者的解釋,雲禾這才對胖道士的話,信了七八分。
“不錯,在下手裡確實有還算不錯的材料。”
於是雲禾便認下了這句話。
反正胖道士和冉姓老者都隻是練氣中期,況且在紅葉城內,他們也無法對自己怎麼樣。
聞言,冉姓老者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