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木靈骨(2 / 2)

聞言,玄申頷首說道:“確實是它們,不過我不喜歡你以遺族稱呼,外界扭曲了太多有關於大荒神朝的史實了,對於我等氏族抱有太深的成見,或者說他們心中害怕!”

“那不知大荒神朝的本來麵目是什麼樣子?”曹魏問道。

“你們口中的大荒神朝,其實還有一個名字,那便是天庭,自創建以來,便維係著靈玄界的天地秩序。”玄申緩聲說道。

“那青陽氏等族群,當時為何幫助萬族反抗?”曹魏追問道。

一聽此話,玄申笑道:

“若我說是各族遵的是天庭旨意呢?你也不必多問了,我不過是金丹期修士,充其量也就知道這麼多而已。此行甲寅木神珠送到了,也助你覺醒了句芒血脈的天賦神通,我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不過你倒是厲害,竟然能與蛟龍誕下敖蒼,也不知它若是到了上界,碰到了龍族的敖廣,這位尊者到底是何表情!”

“那可有修行之法?你應該也明白,萬族化神修士對於我等可極為覬覦,玄囂之事不遠啊!”曹魏說道。

“你想習那般法門?”玄申問道。

“自然是多多益善!”曹魏說道。

“你倒是貪心!木玄道人的《周天木玄功》,孟極族的《虛實兩界法》,甚至還有傳承於三皇的《驚蟄變》,難道還不夠嗎?身在寶山而不自知啊!”玄申不急不緩地說道。

“皆是殘本而已!”曹魏嘆道。

“也罷,看在同是句芒血脈的份上,我可授予你一門功法!”玄申頷首說道。

聞言,曹魏思索了一下自身的不足之處,而後方才問道:“可有與血脈相契合的遁行之法?”

“族中主修的遁行之法有一十八種,眼下與你較為契合,也是最為高深的神通法術有兩種,一者是《騰雲駕霧》,一者是《縱地金光》,皆是天罡之法。前者可瞬息千裡,後者動無常則。”玄申緩聲說道。

“可否全要?”曹魏笑道。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自然全部都要。

聞言,玄申搖了搖頭,緩聲說道:“我是遁世一派,並非玄囂長老他們出世一派,你隻能選一個!”

“青陽氏族內還分遁世和出世啊!”曹魏笑問道。

趁著這個時機,他想要探究得多一些。

“這是自然,任何一方勢力都自然不可能隻有一種聲音吧?不過在我看來,赤水道場幾乎自成一界,可比外界好多了,我們出世作甚?”玄申笑道。

“可在赤水道場當中,突破不了化神期啊!”曹魏不急不緩地反問了一聲。

一聽此話,玄申露出笑容,緩聲說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選吧,不然我可要走了!”

“《騰雲駕霧》吧。”曹魏說道。

聞言,玄申翻手取出了一枚玉簡,朝前送去。

而後它站了起來,身後雙翅一展,浮光掠影般消失在了遠方。

盤坐在原地的曹魏,取過玉簡,分出一縷神念探入其中,觀閱起其中的修行之法。

過了一小會兒後,他將玉簡收起,暗道:“雖然隻是到元嬰期的法門,不過也夠了。”

縱然隻有殘本,他也能通過提示詞將往後的內容補全了,隻不過自身神魂要足夠強大,否則經不起這般消耗。

“也該回去了,要不然那些家夥可要著急了。”曹魏自言自語道。

言罷,他心念一動,將那兩張以精純木靈之氣凝聚而成的蒲團收起,而後身子朝後仰去,頭下腳上,化成人身,從高空中直墜下去。

畢竟這些也算是上品靈石,可容不得浪費。

一炷香後,曹魏遙見下方白玉飛舟,他調轉了下身形,而後飄然落在了甲板上。

當他一落下,魏無咎等人便已然出現在其身邊。

“主人!”化作人形的幽雲一下子撲了上來,滿是擔憂之色。

曹魏摟著它的腰身,在原地旋轉了一圈,而後輕拍著它的背,笑道:“莫擔心,我無事!”

“曹師弟!”秉正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對其不拘世俗觀念而大感敬佩。

“德操,怎麼樣?”陳雲洲問道。

“無妨,玄申並無惡意!”曹魏緩聲說道。

“那就好!對方可不簡單,它給我的感覺比萬化師兄假嬰期那時候還要可怕三分!”陳雲洲撫須笑道。

“這是自然,若非玄申也不可能被青陽氏族派出來。”左丘頷首說道。

“好了,我等見過玄申的事情,除了師祖、師尊、師叔三人外,不可對外說半個字!”魏無咎沉聲說道。

此話一落,眾人或是點頭,或是應是。

“多謝諸位了。”曹魏抱著幽雲,朝著眾人說道。

此話間,在其腰身處的禦獸袋輕晃了一下,隨著靈光一閃,柳煙在其身邊顯化而出。

隻見柳煙走到了曹魏背後,貼了上來,蛇信輕吐,俯耳笑道:“婢子也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的,主人我乖不乖啊。”

“乖,很乖!”曹魏伸出手來,輕撫了下對方臉頰。

柳煙瞇起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享受了起來,待曹魏手放下後,它便化作了一條彩鱗小蛇,繞在了脖子上。

見此,幽雲化作了一頭小巧的豹子,躍上了懷抱裡。

“諸位,師弟還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恕不多陪了!”曹魏對著眾人笑道。

言罷,他飄然而起,飛上了閣樓,走到了自己房間中。

隨著門一關,四周靈光禁製便緩緩升起,隔絕了外界的探查。

而見此,秉正用手肘頂了下身邊的魏無咎,低聲說道:“這小子玩得很啊,我都很少這樣子的,我輩楷模啊!”

“哦,很少這樣子的?秉正師兄,看來你在月雚疏族中的日子倒也不難過啊,可否具體說一說?”雪竹輕笑道。

“都是一些年輕人!無咎,眼下在此地耽擱了那麼久,我們也該啟程了。左丘,文圳,我們喝酒去。”陳雲洲撫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