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呂香方才不知從哪處冒了出來。
隻見他一臉後知後覺的糊塗模樣,疑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若是曹魏見此,當回他一聲:“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不過身為掌門的文圳倒是客氣,笑道:“敖珺等四位道友想與我等切磋一番罷了,你且回房修行去吧。”
一聽此話,呂香毫不思索地回應道:“好嘞。”
言罷,他便一晃消失在甲板上,而後出現在了閣樓過道處,猛然推開了房門,沖了進去,便馬上關緊了門窗,催動了四周禁製靈光。
而後他翻手取出了五行環,借此隱身斂氣。
與此同時,一個三寸的木頭小人從其袖中滑落到了他掌中,緊緊地攥住。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知已經在他腦海當中演練了多少遍了。
而那木人栩栩如生,模樣與呂香本人一致無二,甚至連法力氣息也同宗同源。
此話一落,眾人便又登上了停懸於半空中的白玉飛舟。
而魏無咎等人所在的白玉飛舟後腳便到。
對此,隻有雲海、霞光、萬化等三位元嬰修士有資格查閱。
不過二三十息,敖蒼便遁出了曹魏神念所能探查的五百裡範圍之外。
聞言,曹魏輕拍了下雲珠的肩膀,笑道:“起來了,該啟程了。”
“別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曹魏輕搖了下頭。
“父親,這般姿勢才是最舒坦的!”敖蒼說道。
“如今大敵當前,此人卻成了縮頭烏龜,豈不知若是我等戰敗,他也不會有好下場!不過能以散修身份修行至金丹期的修士,倒不至於連這點的想不明白。如此看來,對方定是有自保之法,有把握能在亂戰當中安然脫身離去了。如此倒是頗為棘手啊,若是我一擊不中,事後行跡暴露了,壞了宗門大計,那可不好收拾了,起碼三位老祖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屆時隻怕我會步了夏家老鬼的後塵!”
莫說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了,就算是那些元嬰初期、中期的真君基本不會親自下場。
“是,主人!”雲珠急忙下了矮榻,伸手扶著曹魏站起來。
“你會鬥不過你那老朋友,同道中人啊!”魏無咎笑道。
此話一落,青霞宗眾多修士陸續回到了各自房間裡,凝神靜氣,養精蓄銳了起來。
而若是有宗門逾越了長老殿所定下的規矩,那下場可想而知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曹魏笑道。
而就在這時,魏無咎與文圳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五濁情動之法。”
而宗門高層其實多多少少也是知道幾分的,不過他們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追究罷了。
“怎麼樣,師弟本錢大不大,厲不厲害?”曹魏反問了一聲。
在長老殿的控製下,人族元嬰宗門之間的交鋒,最多是在金丹層次這一條界線。
秉正也知曉昔日青霞宗夏家修士暗算散修,霞光尋了這個由頭,將此家族上到金丹下至煉氣修士一乾人等,盡皆誅滅。
而在一旁的敖蒼連連搖頭,它也伸出了雙手,掌心攜朝上,宛若拖住了某物,而後一上一下了起來。
“這種事情你問下芝兒,不就清楚了嗎?”曹魏輕嗅了起來。
見此,那雲珠卻是比幽雲與柳煙早一步到了曹魏身前,衣袖一揮,竟取出了一張矮榻,而後她手肘膝蓋跪觸,極其自然地挺起來,絲毫不顧外界眼光。
可過後他們也未必沒有合作的機會,隻要有足夠的利益!
雙方本以為這對父子之間的戰況應該極為慘烈。
此舉也是為了給雙方留一個回旋的餘地,免得撕破了臉皮。
言及於此,他緩步走了上去,貼著敖珺後背,俯耳輕道:“這位姐姐,想不想與老爺共探天地大道!”
“去吧,此行兇險,定要好生保重!”曹魏輕揮了下手。
此話一落,敖蒼一手抱著敖珺,一手衣袖一揮,蒙蒙青光將其他三位侍女一卷,而後朝著遠處遁去。
隻不過若是說能鬥得過敖蒼,那是完全不可能事情的。
對於白雲此人,曹魏並沒什麼仇視。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從各自的利益出發罷了。
“老爺,就怕你是鐵棍攪海啊!”敖珺笑道。
不過實話說這位師弟確實有些厲害!
“去吧,我會注意的!”曹魏頷首說道。
“無事便好,天下太平了,天下太平了,我剛剛也以為差點就要死了!”秉正擺手鼓掌,朗聲笑道。
“多謝父親教誨。四海神殿開啟在即,孩兒便不久留了,告退!”敖蒼頷首說道。
可如今一個入了青霞宗,一個去了無念寺,兩人都活得好好的。
見此,曹魏仍是閉著雙眼,滿臉地陶醉之色,喃喃自語:“香,實在是香,有道是‘脂粉堆裡盡風流,美人懷中死亦無憾’。”
“再看吧,我怕打不過啊!”曹魏敷衍了一聲。
隻不過當有所需要之時,那就可以開始翻舊賬了。
畢竟對方的天資可謂是得天獨厚,以句芒血脈激發了蒼龍血脈,而後又在蛟龍祖島中從小修行至今,從一開始便受到諸位龍君大修士的言傳身教。
“不必驚嘆,此乃入門之道而已,往後你翻下去,還有更厲害的。這可是為父畢生心血啊,如今便傳授於你,好生琢磨。不過最重要的是要身體力行!”曹魏極為自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