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保國,我CNM”隨著爆炸聲的響起,整棟別墅化為了廢墟,蔣猛帶著如願以償的獰笑被炸成了碎片…… 如潑墨般的天空瞬間撕裂開來,漫天黑雲翻滾,如同史前巨獸張開的大口,吞噬著所能看到的一切。 不遠處一座島上,蔣猛睜開了眼睛,隨即又趕緊閉上,臉上傳來的疼痛刺激著眼部的神經,像是失明一樣的感覺,雨水不停的沖刷著傷口,從生理到心理上折磨著老蔣。 恢復些許理智後,忍受著全身撕裂般的痛苦,蔣猛吃力的翻了個身,盡量不讓雨水直拍傷口。從手指傳來的感覺分辨出了是在一片沙地上,隨後便暈了過去,再次睜開眼已經晴空萬裡,眼前一隻巨螯蟹若無其事的吐著泡泡路過,滴溜溜的小眼珠子仿佛透露著不屑,旁若無人的向不遠處的沙灘溜達。 蔣猛覺得那隻螃蟹看自己就像是看一堆枯樹葉,被這種蔑視莫名其妙的激起了怒火,惱羞成怒的壓住了這個小家夥的甲殼,三兩下就撕扯開來,扔進嘴裡一頓亂嚼,咀嚼的動作又是鬧的鼻子處傷口一陣酸爽,不過味道還不錯,帶著淡淡的鹹味,一股從未感覺過的清涼感讓老蔣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回復了些許體力的蔣猛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透過前麵幾顆長得像棕櫚樹看去不遠處金黃的沙灘,一眼無垠的大海,夾雜著微微海腥味的細風像是溫柔的手撫過。 嘴裡還沒吐掉的鰲鉗無聲的滑落,蔣猛的嘴巴張得像是發情的河馬。 “這是哪,我不是在村長家的別墅裡麼?爆炸,對,我不是被炸死了麼?”蔣猛腦海裡如幻燈片一般過著記憶的碎片。 老蔣像是錢包丟了一樣在身上一頓摸索,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子,還好,印象中被炸成碎片的身體完好無損,尤其是自己的大寶貝,依舊那麼雄偉。隻是全身一絲不掛,身體被雨水泡的有點發白,隻有左腳上套著一隻襪子,此時泡水後也散發著古怪的顏色。 都不用掐自己大腿,鼻子處傳來的刺痛告訴蔣猛這不是夢。“我這是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麼”很快他就顧不上煩惱現在身處何地,鼻子處的刺痛很快把他拉回了現實,很明顯鼻子又開始流血了,濕濕潤潤的液體流到嘴裡,熟悉到不能在熟悉帶著微鹹的味道。 老蔣感覺鼻子仿佛一個串口的水龍頭,現在也顧不上臟不臟的問題了,彎腰脫下襪子緊緊的捂在鼻子上,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這座島上不像是有人煙的樣子,原始的連風都帶著荒涼的味道,自己就算沒有傷口感染,最後也難逃渴死餓死的命運。 四處張望一番後,艱難的邁動步子向著海邊走去,那裡有一具巨大的魚類骨架,佇立在海邊不知道多久,看著像是鯨魚,長時間被陽光暴曬已經變成了慘白色,一小部分淹沒在海水中上麵掛滿了綠色海藻。短短幾百米的距離仿佛天邊一般,走走停停的居然花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海水拍打在岸邊,蔣猛腳下被海水浸泡著的沙灘上有不少擱淺著的蛤蜊,五彩繽紛的顏色仿佛在告訴老蔣吃掉他們後果。老蔣多年偵查兵的經驗告訴他吃了這些蛤蜊,包括剛才那種蟹,輕則腹瀉拉到虛脫,運氣不好就得中毒,在這個原始荒涼,沒有任何支援與補給的小島上,生病便可以直接去見馬克思了。 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在現實與未來中,老蔣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現實,再不補充一下老蔣都懷疑隨便一個浪花都能將自己卷走。 這些色彩繽紛的蛤蜊完全說不上好吃,尤其還是生吃,肉質雖然滑嫩,還帶著海水微微的鹹味,嚼起來卻有不少沙子,苦腥味也不小,在極度的饑餓下,這點細節也被蔣猛直接自動忽略了。老蔣一連吃了十幾個,與那隻巨螯蟹一樣,這些個頭不大的蛤蜊吃進肚子也有一股陣陣的清涼感,食物進入肚子的滿足感與陣陣的清涼感讓老蔣吃的直哼哼,差點呻吟出來。 浩瀚的大海一望無際,視線盡頭的海水和天空仿佛連在了一起,藍的令人心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金色的沙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蔣猛的鼻子汩汩冒著血,在這如畫般的沙灘美景上落下幾點朱砂。 食物果然能讓人產生愉悅,十幾個蛤蜊下肚,仿佛身體也憑空添了幾分力氣。當兵特有的抑製力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雖然蛤蜊還有很多,肚子也完全沒有填飽,但理智告訴他在吃下去就真的要去馬克思那報道了。 強忍著移開視線,不再去看腳下那些唾手可得的蛤蜊,他怕自己克製不了饑餓的沖動,這種最原始的需求僅僅理智是完全不夠的,還要有絕強的自製力。無論如何在這個荒島上,自己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抱著這個信念,蔣猛踉踉蹌蹌的走向躺臥前方不遠處的骨架。 蔣猛打量著麵前這副像是鯨魚的骨架,很完整,也很龐大,印象中的鯨魚也遠遠沒有這麼大,按理說這種龐然大物死後是無論如何也不該被沖到岸邊的,除非是他自己想不開活著的時候遊到岸邊擱淺在了這裡。靠近這幅巨魚骨架後,老蔣突然感覺自己很渺小。 輕輕的摸了摸微微發黃中透著青白的骨架,不知經歷了多少個日夜的風吹雨打,陽光暴曬後,依然給人一種堅硬厚實的感覺。 轉了一圈後,老蔣看中了一排肋骨中的一根,這根肋骨斷了一節,斷口很尖銳,長度在兩米左右,其他完整的肋骨都在十米開外,完全不考慮。蔣猛一眼就相中了這根。在這毫無人跡的原始小島上,天知道有沒有什麼大型猛獸,食人部落之類的,這根肋骨有個斷茬,是個天然的長矛,萬一遇到什麼未知危險是,自己也不算毫無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