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浩被村子人圍著回到出事的地點的時候,父親成霖還身心疲憊在河邊痛苦,平時挺直的脊梁像是遭遇了大病,垮塌了下來。怎麼會找不到呢?是被河魨吃了還是被水流沖走了?雖然自己平時對兒子非常嚴厲,但出色的兒子一直是自己的驕傲,也隻有看到兒子清秀的臉頰時,才敢回憶起被迫遠走的妻子,才能忍受自己經脈被封印,不能繼續修煉的痛苦的煎熬。這輩子還能見到她麼?失去了兒子又該怎麼去麵對他?現實的殘酷讓這位獵村的頂梁柱有垮塌的風險。突然間,一聲嘈雜的混亂傳了過來,成霖機械的回過頭,看到小欣父親推過來的男孩,驚喜就像噴湧的火山,呼嘯而來,掄起大手,想給兒子一巴掌,卻看見兒子恍惚的臉色,可是被嚇壞了吧!終於沒舍得下手,隻是摸了摸兒子濕漉漉的頭發,瞬間挺直了腰桿,摸了一把因為下河搜尋濕漉漉的頭發和臉頰,遮掩了剛才因為痛苦而濕潤的眼眸,深沉的咳嗽一聲:走,回家。 成浩被禁足了,再出家門打斷腿,孩子們也不來找他玩了,他們也一樣被禁足了,好多被揍得稀裡嘩啦。當大人們清晨又去狩獵時,屋簷下藤椅上的成浩陷入了深深地不安之中,因為昨天醒來之後便感應到了腦海中的紅亮的玉佩,明明看不到,卻無比清晰,橢圓的玉佩散發著紅色光芒,上麵刻著一個成浩並不認識的字,像是很古老的印記,感受著玉佩,成浩感覺身體懶洋洋的很舒服,也早早的發現,自己練氣二層後期的經脈拓寬了很多,比如之前像緩慢流動的小溪,那麼現在就像咕咕的小河,修煉起來靈氣,更是從散步變成了疾走,二層後期的靈力隨著昨晚的修煉頂到了二層後期巔峰,並且二層突破三層的隔膜也被微微觸動了。成浩仔細感應著玉佩,思緒萬千,不知好壞,思考著昏迷後的事情卻沒有一點印象,卻誰也沒敢提起。突然間玉佩閃爍起來,成浩頭腦有些眩暈,接著腦海中浮現出一篇功法,匿行篇,不知是好是壞,成浩卻也不怕,轉動經脈修行起來,並對這篇功法有了了解,隱匿自身修行的功法,成浩有點失望,平時父親教的是一篇攻擊的功法,金剛拳,把全身經脈靈氣集中於拳頭之上,能振動一般粗的樹木,發出巨力,但成浩也平靜了心情,修煉起來,腦海中的玉佩加快了閃爍速度,兩個時辰過後,成浩修成了匿行篇,能隱匿修行到比自己現在修為底的任何層次,有些雞肋。 村裡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相必是狩獵歸來了,平常都會奔去迎接的成浩卻沒敢出門,要不然因為昨天自己私自下河而暴怒的父親,真會給他鬆鬆骨頭,沒過一會父親推門回家了,弓在左肩,箭壺和幾根標槍在背上,右肩扛著一隻色彩斑斕的老虎,手裡還提著兩隻野雞,又是豐收的一天。 晚餐是虎骨煲湯,大鍋裡白色的虎骨湯配上綠油油的青菜,聞著有誘人的清香,爆炒過的野雞也是色澤光鮮,配上半青半紅的野椒,看著就有食欲。父子倆交流不多,父親端著一碗燒酒並沒有多少食欲,看著成浩香噴噴的啃著虎骨,時不時的夾起一塊帶骨雞肉放嘴裡轉一圈,骨頭就吐了出來,父親的眼色柔和了許多,等成浩吃飽才猛然發現,兒子的食量大了兩三倍,卻也沒有在意,隻當長身體越來越能吃。 放下酒碗,和兒子感嘆:青灰山的獵物越來越少了,村子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並且白虎山脈的高階野獸出現在青灰山的頻率也大了許多,說者無意,聽寫有心,成浩想的是抓緊修煉,等練氣五層就可以和父親一起狩獵了,自己可是對山裡充滿了向往,總是幻想著,千年的靈果,高階的野獸,卻不想越是碰上高階的野獸死的越快,村裡已經有兩戶沒有成年人狩獵了,全靠成霖村長帶著大家幫襯,好在靠著白虎餘脈,總歸靈氣充足一些,孩子們即使資質普通基本十五六就能達到五階,可以加入狩獵隊伍,養家糊口了。另外婦人孩子們可以在青灰山的森林外麵采集些灌木叢裡的野果野菜,還有曬一些野椒也能去鎮子換一些生活品,野椒的辛辣能促使經脈循環,雖然效果不明顯,但也大大提升了它的價值。 成浩努力修煉著,村裡並不是每天都去狩獵,遇上刮風下雨大霧和雷暴天氣,山裡的野獸總是非常暴躁。成霖趁著白天在家指點著兒子的修煉,三天時間,成浩突破了練氣三層,本應該有了三牛之力的他感覺有了六牛之力。成霖看著兒子打出的六牛之力,很是驚訝,一般的練氣三層,再厲害也就是勉強四牛之力,不知道兒子咋回事,抓起兒子檢查了下經脈,發現了經脈不對勁,比普通的三層練氣強大了很多,於是盯著兒子問咋回事?成浩怕玉佩讓父親擔心,也裝作懵懵懂懂的,說不出個理由,成霖也沒再深究,總感覺兒子優秀是好事,值得晚上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