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勢力之所以從不直接插手愚室村的事,除了愚室村特殊的三不管地理位置外,還有一個最最基本的前提,那就是:掌控這裡的至少是個人。 妖族?不行! 翼族?絕對不行! 隻要她的翼族身份傳出去,三國勢力一定會聞風而動,得而誅之! 到時,不是她白象天是否還能管控愚室村,而是如何在三國勢力的圍剿下逃命了。 白象天一夜之間被轉化為翼族,事情發展得太快,肉體雖然已經轉化,但腦子還沒能一下完全轉化成翼族的思維。 對她而言,落木的話雖然誅心,但卻句句都是事實!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自己是條瘋狗還不自知!”落木指著白象天道:“趕緊夾起你的尾巴,從愚室村滾出去,這裡是人類的地盤,不是你們翼族可以隨意染指的。” “可惜你不是我。”白象天氣急敗壞地叫囂道:“白虎幫的基業是老娘我拚了老命才打下的,要想讓我逃離愚室村,門都沒有!” 說完,她舉著骨刀,遙指下麵的白虎幫幫眾道:“還奉我為幫主者,活!老娘繼續帶你們吃香喝辣,敢有異心者,死!” 落木道:“白象天,就算你現在能嚇唬住他們。你能保證消息不泄露出去嗎?” 白象天道:“愚室村的這些渣子秉性,我還是清楚的。就算你給了他們勇氣,他們也沒有反抗的膽量。隻要殺了你們這些外鄉人,消息保準走漏不出去!隻要消息傳不出去,我白象天依然是白虎幫的幫主,待殺了林千畝,我就是愚室村的王!” “白象天,你還真是瘋了。”落木道:“就算你把這裡所有的外鄉人都清除乾凈,難道以後的愚室村就沒有新來的外鄉人進來做曼陀莎琳的生意了嗎。沒有三國的生意人進來,你憑什麼養活他們,讓他們天天吃曼陀莎琳活著嗎?” 下麵的白虎幫幫主剛被白象天一威脅,有些人心中產生了些許動搖,聽落木如此一說,心態又立刻搖擺了回去。 白象天咬牙切齒道:“落木,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曼陀莎琳在外麵比金子還寶貴,隻要有曼陀莎琳,何愁養不活他們。” 落木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白象天,冷哼一聲道:“飯能當飯吃,金子能當飯吃嗎?傻子才信!” 白象天終於惱羞成怒,舉起骨刀,指著落木道:“老娘管你信不信,不信,就打到你信!”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見臺子凹陷下去的大洞中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 落木轉眼朝洞中看去,隻見被秦三秋刺殺在洞中的龔暃已經從地上爬了出來。 秦三秋一死,刺在的他心口的風刃也完全消失了去。 心臟是翼族發動噐息之所,風刃一去,龔暃的行動不再受製約,心口的傷也快速恢復起來。 他展翅一躍跳出洞口,既然白象天已經露了形,他也就不再掩藏身份,直接露出翼族形態,幽浮著隨手拔出骨刀,一揮動,散發出練息境巔峰的氣勢。 龔暃也是翼族!而且還進階到了練息境巔峰! 下麵的白虎幫幫眾驚得張大了嘴巴,卻無人敢喊出聲來。 “幫主,少跟他廢話!”龔暃搶在白象天前麵道:“不用勞駕您出手,區區一個練息境初階,我來斬了他!” 白象天壓下怒火,道:“龔暃,你也別太小看他,這小子境階不行,但怎麼說也是個禦息師!” 龔暃道:“幫主不必擔心,就算他是個禦息師,就他一人又有何用?單打獨鬥,還是境階強弱說了算!這小子不是我的對手!” 白象天心道,龔暃所言也有道理,饒你是再強的禦息師,單憑你一人,也就是個練息師。僅看境階,龔暃要強過落木兩個小階,實力強弱明擺在那裡。 隻不過,落木這小子能從噐息樊籠中逃脫,還不知道他隱藏了什麼手段。噐息樊籠可是壓製虛空境以下境階,不如先讓龔暃鬥上他一番,我且一旁細細瞧瞧他有什麼暗招再說,免得不小心反受他暗算。 想到這裡,白象天點了點頭道:“龔暃,你去吧,提他的人頭來見我!” 龔暃咧嘴獰笑一聲道:“遵命!” 一刀揮起,橫轉刀鋒,直接朝落木斬了過去。 龔暃一出招就不留手,這一刀用足了氣勢,噐息滾滾朝落木殺來。 落木不敢去接練息境巔峰的器勢,淩空一躍,跳向空中。 龔暃見落木身在空中,心中竊喜道,小子,你中了爺的道,爺爺我就是要把你逼上空中。 他迅速收回刀勢,改成豎刀,一刀縱切,斬向身在空中的落木。 可惜,他並不知道,這個套路,在那夜的曼陀莎琳之中,已經被翼族用過一次,落木又豈會不知。 眼看落木身在空中,無處著力,已經無處可躲,他的身後突然伸展開出黑白雙翼。 落木振翅一個側飛,偏過龔暃縱斬過來的噐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淩空飛上半空。 這下,臺上臺下,除了愚公,不管是白象天、龔暃,還是白虎幫幫眾都驚得張大了嘴巴。 剛經歷過白象天和龔暃展翼露出翼族真身,此時見落木生出一對翅膀,他們心頭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會吧,又是一個翼族! 但很快,他們就把這個不經控製就跳出來的念頭滅了下去,因為落木展開雙翼之後,並沒有變身成翼族的形態。 白象天心中暗驚,默想道,果然不出所料,落木這小子還真是藏了一手。 再看龔暃時,龔暃也已經振翅飛向空中。 落木雖然現出黑白雙翼,但境階並沒有變化,他自持自己境階上的優勢,雖然也吃了一驚,卻也沒太當回事。 就算多出一雙羽翼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逼得逃命! 空中,落木持劍在手,火紅烈焰覆在斬鐵之上,見龔暃飛上來,一劍斬了下去。 烈焰隨著斬勢,形成一條火線,朝龔暃竄燒了過去。 龔暃也不懼它,迎著撲過來的火線,就是一刀。 噐息從骨刀中出去,直接迎向火線。 火線在空中遇上阻力,雖不再能筆直向前,卻也沒有止步,而是劈叉成兩邊,沿著骨刀散發出的噐息邊緣,如水流一般,往兩側遊走過去。 一時間,骨刀器息破開火線,一路殺向落木,火線分開兩邊,往龔暃放心如兩條火蛇一般遊走著向包圍過去。 兩者交鋒,龔暃的噐息還是要強上一籌,兩條遊走的火線還未將龔暃圍住,龔暃的噐息已經逼近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