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了,走路過多還隱隱作痛,可見傅以桐那一腳得多用力。 路銘徹底弄糊塗了,安南西嘎嘣截鐵聲若磐石,既然羞澀的相思給了步輕初,那還像個仆人似的追著傅以桐跑,這不是朝三暮四嗎? 看著安南西心甘情願地給傅以桐拿書包,無條件接受那刁鉆的小性子,路銘一臉的疑問,心裡都有了別人,這是犯哪門子的賤嗎? ‘‘別怪哥們沒提醒你,做人不能太貪心,容易玩火自焚’’。 路銘看著著急,心裡憋得難受,橫在安南西麵前振振有詞;‘‘青春最美好,可是你跳來跳去小心別跳到萬丈深淵裡,將是無盡黑暗啊’’。 安南西一怔不解問道;‘‘你少假正經,你才自焚,我跳啥啦,還萬丈深淵,你咒我,好毒啊你,我說的我最近犯煞,感情被搗鬼啦’’。 ‘‘你看,就知你當局者迷,別拿迷信胡謅啊’’,路銘擺起很資深的架勢,捏著鼻音問道;‘‘你心裡想一個,腿上跟一個,你要飄啊,別最後弄個雞飛蛋打,你的船啊就沉下了愛情海嘍’’。 原本還想繼續在彰顯一下自己的才華,卻被冷不防的一腳震得屁股刺疼,‘啊’聲蹦起喊著;‘‘安南西你屬狗啊,咋還偷下口’’。 ‘‘誰讓你瞎拽,我才沒有你口中那麼齷齪,膽敢在亂用成語,我就把你丟盡一望無際的大海,和鯊魚同居’’。 ‘‘別呀,和鯊魚同居誰還陪你呀’’,路銘扭了一下脖子,笑嘻嘻湊近;‘‘不開玩笑了,你對傅以桐是啥感覺’’ 安南西苦著臉嘟囔著;‘‘哪有那麼多感覺,就是上輩子欠她的,飽受折磨,忍受傷害,就是還債,總之我不是怕她,唉,我也不知道為啥’’。 嘴上雖在絮叨,抱怨,心裡卻並未真的生氣,畢竟是一起長大的,一切就像順理成章的應該。 親情,愛情,兄妹情,友情,也許一切都是在熟悉中推著時間慢慢走著,並未讓安南西有機會徹底去看明白想清楚。 不過,這一腳挨得值,安南西樂得合不攏嘴,因為步輕初回過頭來關心他了。 ‘‘踩的是腳,怎麼還真的轉移到頭了,你傻嗬地笑啥那,別告訴我你變態到喜歡暴力,我可不想受你熏染深受其害’’。 路銘難以置信地敲了一下笑得花癡般的安南西。 ‘‘乾嘛’’,安南西劃拉一下頭發辯解道;‘‘你才變態,暴力個頭啊’’,一轉自我陶醉笑道;‘‘輕初終於理我啦’’。 高興的眼睛裡都是跳躍的星星,還有點因禍得福幼稚的可愛。 ‘‘欸有我去,這色相絕了,怪不得你巴巴給傅以桐當奴隸,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可以呀,你小子心思挺猥瑣啊,小心那隻腳骨頭渣子都不剩’’。 路銘說完拔腿就跑,氣得安南西咬牙切齒喊道;‘‘站住,小心你那脖子別掛在樹上,別讓我逮著你,我保證你的舌頭少一截’’。 也忘了腳趾還有點疼,縱身追過去。 青春就是無敵,單純的吵鬧,單純的羞澀,單純的放縱,單純的追逐,如果可以,誰不想在快樂的青春一回。 什麼都無所謂了,喜歡的人終於看自己了,其餘的都不重要了。 一個人的心裡一旦住進另外一個人,這顆心將不在完整地屬於自己,魂牽夢繞裡都有那個人的影子。 安南西借著腳傷故意跳到步輕初麵前,苦著臉訴冤;‘‘輕初,我隻是想知道你為啥對我突然間就冷漠了,又挨了小狐貍致命一腳,我又痛又冤,這是不是被黴運纏上了,誒呦,你看看我這命,咋就這麼慘嘛’’。 步輕初也於心不忍,也許自己的做法確實欠妥,無形中還是製造出間接的傷害。 看著又紅又腫的腳趾,步輕初心裡不由一陣難過,緩緩抬起頭微蹙眉頭問道;‘‘你又不是木頭,踩你時不會躲嗎,要是傷到骨頭怎麼辦?不止自己遭罪,還會連累以桐,你是想她內疚嗎’’。 難過歸難過,想到要是真有萬一,還會連累傅以桐,她的心裡就是不能接受。 ‘‘那不是大意了嘛,誰知道那小狐貍偷襲啊,沒事兒都是皮外傷,不過這點疼挨得值,輕初啊,我都快被鬱悶掐脖啦,你說啥都行,看在受傷的份上,你就別不理我了成嗎’’。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安南西委屈,可憐,相求,小伎倆花樣擺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確實,躲了一時不能躲一輩子,何況無知者無罪,等合適的機會出現在解釋清楚,誤會也就迎刃而解了。 想罷,步輕初輕輕攙扶著一跳一蹦的安南西走出校門。 那一夜,安南西興奮地不知做什麼好,趕巧,顧臨羨答辯,若不然,他的電話早已越洋彼岸了。 殊不知,顧臨羨一旦知道原來如此,他還能在國外停留幾秒鐘? 事情就是這麼巧合,安南西隻顧惆悵了,沒說清楚,顧臨羨又沒好意思刨根問底兒,兩下就叉劈了,機緣巧妙地錯開了。 可是,安南西似乎空歡喜一夜,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想見步輕初還是很難,學習和家教為借口,仍難如以往的親和。 突然間,傅以桐見他猶如躲瘟神一樣,神色漠然,急匆而去,令他差異,一頭霧水。 稍有的陽光,‘颼’又被一股倒流的烏雲覆蓋了。 帶著濃重的黑眼圈精神一縷不振,麵對爺爺奶奶的關心,也隻是強顏歡笑。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烙大餅,就是想不出自己哪裡得罪了兩位青梅,自己滿心歡喜地回來,怎麼被一坨冰砸得一股冰涼。 ‘‘輕初,你到底怎麼了麼?不說話,不笑了,連走近你的機會都遙不可及了,我的心啊都碎了,小狐貍你也讓我納悶啊,你跟著湊啥熱鬧,完了,這救命的稻草也太不結實了,沒義氣,誒呦,該咋辦嗎’’。 安南西一陣躁亂後,慢慢蔫退下來,冷靜才能捋順雜亂的思緒。 一聲‘老安’喚回他靜止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