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窩囊廢(1 / 1)

死去的記憶開始瘋狂攻擊艾管仕的大腦。   有些事不知道還好,記起來以後簡直氣的吐血,原主是被欺負的氣不過,選擇自殺了。   原主和老爹相依為命,本來日子過得還可以。   老頭去世以後,他接替自己老爹的崗位,在軋鋼廠當醫生。   平時感冒發燒,看個婦科病藥到病除。   原主長得很英俊,工作體麵。廠裡麵的女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有病沒病都要去醫務室坐坐。   不過原主性格耿直溫和,在一次因為排隊看病的問題上得罪了劉嵐。   這是王的女人——李副廠長的相好。   從此以後就開始過上了穿小鞋的日子。   父親的去世對原主打擊很大,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親人了。   每次回到房間裡,一個坐在桌前發呆,默默的流眼淚,想起父親教自己做人的道理。   根本不知道他這三間房屋,六十個平方有多少人在惦記。空間越大,人就越發感覺孤獨。   如果說工作上的不順心,是壓在原主身上的一座大山。那四合院這些鄰居就是壓到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然也不會一氣之下選擇自殺的方式來結束生命。艾管仕站起來,走到大衣櫃麵前。   衣櫃的兩扇門中間是一塊印著囍字的鏡子,時間久遠,上麵的顏色也暗淡下來。   看著身高一米八,五官端正,皮膚白皙,略顯稚嫩的這臉蛋。   艾管仕緊緊攥著拳頭,在鏡子上按了一下,憤憤說道,“沒有用的東西,除了長的帥一無是處,就這麼死了,真是窩囊。”   他轉過身去,留下鏡子上放射狀的裂紋。   在身上摸索一下,沒有找到煙來緩解此刻這種情緒。   辦事不公的易中海,擺著臭架子的劉海中,使用他們家自行車不還的閻埠貴,最惡心的就是賈家,欠了他們家五百塊錢,老爺子一死,直接來個死不認賬。   艾管仕回憶著原主生前的最後一天。   早上,由於輪班休息一向懦弱的艾管仕鼓起勇氣,再一次的來到賈家。   一進門看見賈張氏和秦淮茹帶著幾個孩子坐在桌前,有說有笑的在吃飯。   門口的光線一暗,賈張氏扭頭一看是艾管仕,立馬就拉下臉來。“該死的東西,一點規矩都不懂,不知道在吃飯嗎!”   說著賈張氏就把槐花手裡的筷子奪下來。艾管仕知道她這是指桑罵槐,一臉漲紅,還是忍了下來。   要錢本來就是孫子,萬一激怒賈張氏那更加要不回來了。還是秦淮茹老練說道,“小艾來了,姐正吃著飯,有事吃完了在說。”   艾管仕僵直的站著,就這樣看賈家三個崽子吃完飯跑出去玩了。賈張氏碗也刷好了。   他才弱弱說道,“秦姐,你們家欠的五百塊先還一百塊可以嗎?”   這是他第三次上門討要,這一次先讓對方歸還一百,以後的慢慢討要。   賈張氏斜著眼睛看他,臉上露出一種厭惡。秦淮茹微笑著對艾管仕說道,“姐不是跟你說好了嗎?我把表妹秦京茹介紹給你當媳婦,這筆賬咱們兩家就算清了。”   艾管仕一點也不同意這門婚事,就算他老爹泉下有知也會反對自己娶一個農村戶口女人。   那個時代對於戶口還是比較在意的,更何況艾管仕老爹臨死之前還特意交代,不要和賈家搭上親戚。   艾管仕搖搖頭,“秦姐你別為難我了,我還不想結婚,你沒有一百先還五十也可以!”   賈張氏解開身上的圍裙,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摔,“一分錢也沒有,我們家欠的是你老子的錢,又不欠你的,有本事讓你爹來要。”   艾管仕有些委屈,明明在眾人麵前答應的很好,這個錢以後還給他兒子,現在翻臉就不認人。   他雙手軟軟的垂下去,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讓這家人還錢,已經借了很多年。   秦淮茹走過來,安慰他“她脾氣不好,別往心裡去,不過我婆婆的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冤有頭,債有主。”   艾管仕總算明白過來了,這個秦姐表麵上人情事故拿捏的很到位,實際上兩個人穿一條褲子,把自己耍的團團轉。   隻有找院裡的一大爺來給自己主持公道了。   淚水在他眼眶裡打轉,艾管仕沖出了門口,用袖子在眼睛上擦了一下。   “看你能把誰搬來!”賈張氏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說道。   沒過一會,前院的一大爺被拉了過來。   秦淮茹見易中海來了,忙招呼坐在下,給他到了杯水。   站在一旁的艾管仕看她這態度,想必是怕了,看來一大爺還是很用的。   易中海問起秦淮茹事情的經過,秦淮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脫離事實。   艾管仕激動的喘著粗氣,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一大爺,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什麼不是啊,沒個規矩,一大爺還沒有開口那裡輪到你插話!”賈張氏嗬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易中海轉過頭問了艾管仕一個問題,“那欠條上的債主是你爹的名字,還是你的?”   艾管仕脫口而出,“我爹的!”   易中海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債主是你爹,就不要為難別人孤兒寡母了,你在咱們廠裡據我所知一個月也幾十塊,一個人也花不完。”   ???   艾管仕萬萬沒想到,一向公平的一大爺竟然也幫著她家。   回去以後他一個人躲在房間裡,越想越氣。   賈張氏在他走後和易中海聊起來,“小孩子不懂規矩,也不比傻柱小幾歲,真的跟傻柱差遠了。”   一大爺點點頭,“好了,以後他要是在來找你麻煩,就和我說。”   到了晚上,許大茂過來通知艾管仕,李懷德副廠長準備把他調離醫務室。   和其他工人一樣下車間,美名其曰,“鍛煉!”   艾管仕知道這都是劉嵐指使的,工作上挨罵批評也就算了,這次要徹底把自己趕出醫務室。   一個人在這世上感受不到溫暖,工作和生活都受到了委屈和欺負,原主艾管仕就是這樣在半夜結束了自己二十五歲的青春。   現在的艾管仕也就順利成章的接管了這副身體。   天漸漸亮了,艾管仕一腳踹開了自己家的門,走了出來。   根據他的記憶前院住著易中海和閻埠貴。   後院住著許大茂,聾老太太,還有劉海中,自己在中院,對麵就是賈家。   旁邊有何雨柱兄妹兩個,另一邊是自己的同事小陶家,他也在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