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噩耗(1 / 1)

已經兩天了,馬小姐和劉先生還沒有任何消息,自己也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雖然不會做飯,但是靠著買一些速食,還是能夠過的很好的,至於廚房,這兩天土豆都不讓自己進入。說是為了安全起見,我應該過一周之後再次嘗試。哎,做飯為什麼這麼難啊,對了,小家夥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需不需要吃東西,他看起來小小的一隻,也不知道這個尾巴是用來乾什麼的,也看不出是什麼種族的,哎,真的好無聊啊。   哎?好像有人過來了,窗戶外的城邦軍怎麼朝著這邊走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還是在巡邏啊,可是來到這裡從來沒有看到過巡邏哎?嗯?進入這所公寓了,不會是朝著我來的吧?不會這麼巧吧?啊?有人敲門了,我先從貓眼裡瞧瞧。真的是城邦軍,我好怕,不會有什麼事吧?   門外的城邦軍因為接受到了城主的命令,來到這個地方找一個叫做娜爾德麗的羊獸人,傳遞訊息,並且將剛辦好的居民證給對方,不過這個訊息不是什麼好消息,希望對方節哀吧。   門內的娜爾經過思考,最終還是將門打開了,要是對方真的是沖著自己來的,一時關門也是沒有什麼用的,到時候要是因為拒不配合被抓,就真的該哭了。而門外的城邦軍看到門打開,也是很禮貌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將此次前來的目的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聽到對方隻是來傳遞訊息和給居民證的,娜爾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了。   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居民證,看著黑色的居民證上麵印著金色的娜爾德麗、女性、526歲、無垢城居民、羊獸人等字樣,娜爾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真好啊,這麼多年,終於有了居民身份,終於能夠正大光明的在這裡生活了。   看著對方在傻笑,城邦軍麵麵相覷,這個樣子,要是知道訊息內容,會不會太打擊人了。而娜爾也緩過神來,有些疑惑地問到:“士兵先生,不是說還有訊息?是馬小姐和劉先生的訊息嗎?能麻煩你告訴我嗎?”   本來還在猶豫的城邦軍此時也是有些尷尬,娜爾也看出了對方的為難,難道說馬小姐和劉先生是出什麼事了嗎?此時娜爾也慌了起來,有些急迫地問到:“先生,真的是馬小姐和劉先生的消息嗎?他們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看著對方如此焦急,城邦軍也隻能硬著頭皮讓站在最前麵的士兵回話。   隻見士兵麵露難色,輕聲說道:“娜爾小姐,前方在今天動用了時空彈,將新的裂隙封鎖了起來,至於馬小姐和劉先生,他們......”   “他們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娜爾急迫地抓住匯報事情的城邦軍士兵的肩膀,大力的搖晃。   “他們,他們也被封鎖在了新的裂隙裡,而且,這就是馬小姐的意思,當時我們在後方監測新的裂隙,十六城的各位城主也來到了現場,就在馬小姐進入裂隙的第二天,裂隙忽然產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動,隨即馬小姐渾身是傷扛著我們的一位城邦軍士兵從裂隙中沖了出來,後麵追著一位金發碧眼的人型生物。馬小姐將士兵放下後,就和那個怪物打作一團,並且嘴裡大喊著,叫城主動用時空彈,快將時空封鎖,城主本想上去幫忙,卻被閃身而來的劉先生打斷,並且叫城主大人遵循馬小姐的命令,因為這個生物可以毀滅現在的世界,除了封鎖時空,沒有任何辦法跟對方抵抗。看到事情如此嚴重,在場的城主立馬組織在場的其餘十五位城主,一起將運輸過來的時空彈催動,那個怪物看到大事不妙,想要自爆將周圍夷為平地,在最危險的時刻,馬小姐抱著怪物沖進裂隙,劉先生用力量強行封鎖裂隙的門口,借助這個間隙,時空彈發射,新的裂隙和二位,都被封鎖了。”說完這些,在場的城邦軍士兵無不露出悲傷的表情,對於兩位的犧牲,所有人都很悲傷。   而聽到消息的一瞬,娜爾已經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她不敢相信,那兩位明明那麼強大,明明前兩天還說要做自己新的家人,明明連家都交付於我,怎麼才過了兩天,一切就忽然都消散了呢,就好像一場夢一樣。這種感覺不像悲傷,更像是擁有希望後的絕望。本以為,自己終於有了新的家人,結果,還是這樣了嗎。   娜爾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從眼眶中奪眶而出,身體也發軟的靠在門框上,緩緩的滑了下去,變成了坐在地上大聲的哭泣。為什麼這個世界要這樣對待自己,為什麼,本以為一切再次變好,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自己和父母一起死在那場變故,為什麼不讓自己被那群人賣掉,隻要沒有經歷過希望,她就算死也不會有任何恐懼的,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城邦軍士兵看著放聲痛哭的娜爾,也都很是無措,隻能暫時安慰一下傷心的娜爾,他們還要回去復命,隻能先行離開了。   城邦軍士兵都安慰了娜爾幾句,就轉身離開了,獨留娜爾在門口痛哭,房間內的土豆緩慢的從房間內飛出,移動到娜爾身旁,伸出機械手臂,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娜爾的肩膀,輕聲安慰著悲傷的娜爾。   在這個世界,就目前為止的技術,要是被時空彈封鎖,就等於判了死刑,沒有人能從中出來。封鎖的時空內,一切都被定格了,時間就停滯在那一刻,直到永遠。這也就是為什麼啟動時空彈需要十六位城主的共同作用才能啟動。   本來這次的事情沒人能想到會這麼嚴重,大家都以為是一個特殊的裂隙,十六位城主共同過去也隻是因為裂隙快要移動到忘川,可是誰都沒想到最後真的動用了時空彈。不幸中的萬幸是,無垢城的城主聽從了馬小姐的指示,帶了時空彈過來,要不然當時真的隻會更糟糕。   而此時,悲傷的娜爾回到了臥室中,蜷縮在柔軟的大床上,忽然覺得自己就好像災星一樣,似乎和自己親近的人都會遭遇不幸,好像活著也不是很重要了。去看看那個小家夥吧,走之前再看一眼這個孩子吧,遺書也已經寫好了,自己走後,土豆會聯係城邦軍處理之後的事情,最後再給這個世界填一些麻煩吧。   娜爾慢慢走進了工作間,馬小姐走後,她就將這裡布置成了嬰兒房,期待著某一天這個孩子能夠蘇醒,自己就可以成為他的保姆,這樣自己也能派上一些用場,可是現在都不需要了。娜爾輕輕的撫摸著沉睡的孩子,雖然沒有蘇醒,但是小小的身體規律的呼吸著,就好像不是沉睡,隻是睡著了一般。   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個可愛的孩子,娜爾從懷裡抽出了從廚房拿來的刀,滿眼空洞的舉起右手,拿刀劃開了自己的左手手腕。血液汩汩流出,生的意誌一點點從娜爾的身體中抽離。娜爾輕輕地躺在了地上,任由著血液流出。身體越來越冷,視線越來越模糊,過往的一切就像走馬燈一般開始閃現,眼角流出了對這個世間的最後一滴淚。   淚水滑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與鮮紅的血液交融在一起。忽然,淚水和鮮血交融的一刻,嬰兒床中的孩子好像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緩緩的升起,血與淚的混合物朝著嬰兒飛去,在嬰兒周圍盤旋,然後與嬰兒交融。小小的身軀迸發出耀眼的白光,本來沉睡的嬰兒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發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本來失血昏迷的娜爾也好想受到召喚一般的再次睜開了眼睛,而手腕的傷口也在那道白光之後愈合,雖然嘴唇依舊蒼白,但是至少已經活過來了。醒來的娜爾意識還沒有清明,就聽到了一聲聲的嬰兒啼哭,本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當看到眼前的嬰兒床中,小小的孩子在很認真地哭泣之後,娜爾也有些不可置信。再看看身邊,剛才流出的鮮血已經全部消失,手腕的傷口也已經痊愈,要不是還留著一道淺淺的傷口,真的會懷疑是不是已經升天了。   然而本來悲傷的心情,也在嬰兒的一聲聲啼哭中被拋之腦後。娜爾手足無措的抱起嬰兒床內的孩子,就好像娜爾真的是他的親身母親一樣,在孩子被抱起的一瞬,嬰兒的哭聲也漸漸停止,小小的臉掛上了可愛的笑,一瞬間將娜爾也感染了。不知道是悲還是喜,娜爾一邊哭笑著一邊將孩子抱在懷中,雖然動作很生疏,但是小小的孩子在娜爾懷裡乖巧異常,似乎是知道這位可憐的媽媽在安撫自已一樣。   也許這是馬小姐留給自己最後的希望吧,想死的事情先往後放放吧,至少這個孩子,自己還要好好照顧一段時間呢,雖然這個世界的孩子不能長大,但至少,我要好好撫養他一段時間,讓他的蘇醒有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