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讓讓!這裡有一群病患!”十幾個醫生護士推著五張病床急速穿過走廊,十分著急。“快快快!呼吸器,除顫儀!” 同一個搶救室內放了五個傷患。在十幾個醫生護士一通忙活之後,五位患者脫離了生命危險。隨後他們被安排到病房中,醫生將他們的名牌登記好後掛在病床上。 “9月28日,7:41,247病房,二號床位,徐宛·沙提...” ...... 兩個半小時前,5:11。 “乒!”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五人麵前瞬間出現了一條印著龍紋樣的刀,一刀砍在了弗萊徹的脖子上。但好在有徐宛的項鏈,在刀刃將要劃開弗萊徹的脖子時,這條項鏈瞬間固化,閃出紫光,主動吸附到刀刃上將其彈開。 “規則一,項鏈抵擋刀傷。” 但項鏈的硬度終究不比刀刃,好在巴克拉了一把弗萊徹並向花常無出拳,才使得弗萊徹可以項鏈斷掉的一瞬間躲過第二次的攻擊。 “凜冬!”克勞生出六麵冰盾環繞著五個人,花常無一時難以下手。 可是敵人畢竟不止一個,這時的頭頂攻下來一個巨大的鋼管筒,掀翻屋頂,罩向五人。巴克點燃雙手舉起雙臂想撐住鋼管,卻隻聽見徐宛大喊:“別伸手!”但來不及了,徐宛隻來得及拽下巴克一條手臂,他的右手來不及收回,被花常無瞅準時機砍下。同樣是一瞬間,弗萊徹的眼睛放光,掐住了花常無的左腳,但死人的身體畢竟脆弱,弗萊徹竟沒有抓住她,而是直接把她的左腳掐碎了。克勞也絲毫沒有閑著,就在巴克的右手被切斷的一剎那,她立刻用冰封住了巴克的傷口,他甚至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巴克燃燒著的右手掉到地板上,本就受到沖擊的地板被焚燒後瞬間塌陷。在鋼管的壓迫下,眾人落到樓下去,嚇得其他客人跳窗逃生。西塔在變化為狼的時候被鋼管壓折了右腿,吊著一條腿順著鋼管往上跑,把沙提撲倒在地,暫時牽製住了他。克勞回想起自己的任務,把雙手按在地上,迫使這片區域降溫。花常無斷了一隻腳再加上溫度驟降,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可以被肉眼看見了。 “規則二,火不融冰!巴克!” 巴克點燃左拳擊碎鋼管。爆開的鐵皮鐵片又如同有生命般地向沙提身上的西塔飛去。就在鐵皮鐵片將要插進西塔的身體裡時,弗萊徹用目力及時抓住了一大把鐵片,拽在空中與沙提較力。西塔也意識到了不能讓弗萊徹分心,於是跳起來扒上墻壁,再用力一蹬,將沙提撲出窗戶,墜到樓下去了。 與此同時,花常無也沒有停止自己的進攻,不僅破開了四扇冰盾,還劃開了巴克的小腿使他下盤不穩跪倒在地,手中的火焰也隨著巴克的分心熄滅。但克勞畢竟還在旁邊,她也盡力地預測花常無的攻擊,不用冰錐等傷害類手段,而是把霜雪盡可能往她身上裹。弗萊徹終於可以鬆開鐵片,轉頭去幫助巴克止血。徐宛帶著一麵冰盾也跳出窗戶到樓下去,將冰盾的尖頭處向下,借助重力勢能砸在了沙提的背上。西塔一個翻滾從地上起來,一爪一爪撥開沙提身上的鐵皮防護。最後西塔跳離沙提的身體,徐宛手持冰盾頂翻沙提,西塔跟進,將狼爪紮進沙提的喉嚨。但這是沙提還沒死,雙手抓住了西塔的狼爪想把她推開。但徐宛大喊一聲:“低頭!”便拿著冰盾扇向沙提的頭,直接把他的頭扇飛了。這樣一來,徐宛和西塔也就成功乾掉了沙提。 而另外一邊,弗萊徹將巴克拉到床底下,用目力按壓巴克的小腿幫他止血和舒緩肌肉。花常無趁機一刀刺進克勞的腹部,克勞立即凍結傷口的血液,將花常無固定在原地,但花常無也意識到了這點,很快鬆了手向後退去。就在這時,弗萊徹掀翻床鋪,借用目力將巴克推了出去,巴克也很懂配合,點燃左拳直沖花常無。花常無還在“後退”這一過程中,無法躲閃,被一拳擊中後腰。也是和巴克同時,克勞手上唯一一塊冰盾變成冰西洋劍,刺進了花常無的胸口。弗萊徹則做了最後的收尾工作,掐碎了花常無的脖子,結束了戰鬥。 盡管戰局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三分鐘,但還是得說,終於結束了。 窗外的驚叫與哭喊此起彼伏,被吵醒的烏鴉淒慘地叫著。幾乎淪為廢墟的旅館內,克勞用冰給自己和巴克止血。徐宛攙扶著西塔走進來,克勞就也給西塔折掉的腿冰敷。徐宛和弗萊徹到門外守著。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隻是太陽暫未升起。弗萊徹對徐宛說:“謝謝你的項鏈。”“不,沒事,我知道她會沖著脖子來。”徐宛說:“這似乎是個既成事實,之前那個時空的事會以另一種方式同等地發生在這個時空,但我可以使用一些手段修改死亡的事實。”“你是怎麼穿越時間的?”“時光機。就在大裂隙那裡。”徐宛吐掉嘴裡的口香糖:“還不能睡覺,記得我說有三個敵人嗎,還有蒲克娜斯沒露臉呢。”弗萊徹點點頭,仰望天空沉思。 徐宛回到屋裡,慰問巴克:“手怎麼樣?”巴克卻大笑著說:“嘿嘿!可以換個義手了,多酷!”“切,你這個二貨。”克勞拍了他一下:“你會把自己的義手熔化掉的。” “西塔,你還好嗎?”徐宛坐到西塔身邊,此時她的右小腿正被一根圓柱形的冰筒裹著。令他欣慰的是,西塔也笑著說:“還好皮肉都還連著,我的細胞恢復速度還是很快的。阿宛就不用擔心啦!”“好,那就好。” 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爆炸聲,弗萊徹“轟”的一下飛進房間,撞在柱子上。他滿臉烏黑,身上的纖維裝甲被燒破撕裂,他顯然是被炸傷的。克勞立馬熄滅了他身上的火苗,把他的傷口冰封住。 弗萊徹艱難地呼吸著:“蒲克...” “克勞你照顧好他!”徐宛說著就往外麵沖,卻被西塔拉住手臂:“阿宛,別去!”徐宛把西塔的手放下:“沒事。”然後轉頭沖出房間。 徐宛抬頭一看,蒲克娜斯的機甲從空中落下,震顫地麵,揚起沙塵。機甲抬起一隻手指向徐宛,一個女生從機甲中傳出:“徐宛·沙提,我們終於見麵了!” 徐宛啐了一口:“真不想再見到你,蒲克娜斯·凱恩!” ...... “全軍戒備!全軍戒備!敵軍已抵達比耶烏港!將他們擋在——啊!”指揮官被一槍打中胸口,倒在地上。 在新東京警備部隊的麵前是一艘巨大的輪船,從船上沖下來了數萬甚至數十萬機器人,他們幾乎全都梳著莫西乾發型,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向人類軍隊殺去。機器人的統領瑪拉則在後麵指揮道:“我們的目標是山間助區大裂隙,我們要去奪取灰冰,快沖!” “疏散平民,山間助區將成為主戰場!”副指揮官接過了指揮官的任務指揮道。 “總部總部,請求支援!山間助區!行動代號:0304!明白!”副指揮官對著通訊器大聲說,隨後又傳遞消息給自己的部隊:“前往山間助區,本部將於此地埋伏,快快快...” ...... 山間助區的警報全部響起,所有正經的市民全都撤離前線,向西部庇護所逃去。 但蒲克娜斯和徐宛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仍然對峙著。 蒲克娜斯開口了:“現在...”但徐宛很快打斷了她:“對對,現在我有兩個選擇,要麼和你走,要麼你殺了我的朋友再帶我走。”“你怎麼...”“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上次?”蒲克娜斯恍然大悟:“這麼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已經使用過時光機了?它真的可以用?” 徐宛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蒲克娜斯冷哼一聲:“你猜猜我為什麼要活捉你?”她頓了頓,講起了過去的事:“十八年前,我也和你差不多年紀,就已經成了母親的公司,也就是‘皇後’的二把手。那天我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叫我工作暫緩,遠離公司。我一到那裡才發現,早上還和我說過‘一路順風’的母親,晚上已經成了廢墟裡的一具屍骸。目擊者的口述和我對母親計劃的了解程度使我知道,兇手就是卡蘿琳·徐!我回收了母親的遺體,發誓要讓卡蘿琳·徐血債血償!可這個軟弱的婊子竟然偷偷逃回中國成都,打亂了我所有計劃!不過好在,現在你來了,你可以成為我復仇道路上的一塊墊腳石,我要你幫我回到過去,我要完成我的計劃!我…” “嘖嘖嘖,”徐宛攤了攤手,打斷了她:“對子罵母,則是無禮。規則三,蒲克娜斯·凱恩,你休想控製我和我的朋友,我們絕不會為你效忠!你侮辱我父親的遺體,辱罵我的母親,傷害我的未婚妻以及摯友們,害我一個優等生兩天沒去上學,多項罪名成立,我要讓你,下地獄!我的外婆是意大利人,所以我希望你懂意大利語:‘Vai All’inferno,stronzo!’(下地獄吧,混蛋。是徐宛未曾謀麵的外婆卡樂的口頭禪,不知怎麼被這小子學了去。)” 此刻太陽緩緩地從東方升起,陽光映照在徐宛的臉上,照亮他臉上幾顆晶瑩的淚滴,宣示著他的承諾:讓蒲克娜斯下地獄。
20、從五:零到六:零(An Hour)(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