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滿城的安寧,這通川鎮好多年都沒有這麼熱鬧了。”李青山身著青衫,手持一壺清酒,傲然站在通川將軍府的屋頂。 “你一個統領五十萬大軍的大將軍,就在屋頂請人吃飯?”此時院子裡,站著一名清瘦的男子。 他就是通川守軍的監軍,姬朔宗,在成武帝國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傳說他的占卜之術神乎其神,師從九星師尊太史長歌,他從小便生活在太乙幽穀,是太史長歌除大弟子陸虛明外,最得意的門生。出太乙幽穀後,在一偶然機會與李青山結識,從此便一同在軍中建功立業。 姬朔宗也是出名於軍中,在帝國戰爭中,他曾經設置了一處迷蹤大陣,困了南越帝國二十萬大軍七天七夜,給李青山調兵取得了寶貴的時間,從此轟動各大帝國。 “姬監軍,對我你還裝什麼正經?” “還是叫我軍師吧,我聽著還舒服些。” “上來吧,這裡空氣好。” “大半夜的就讓我上屋頂喝西北風?” “奧,屋裡那桌上還有半盤牛肉和花生米,你順便帶上來吧。” “我的將軍大人,我大老遠的回來,就請我吃這個?” “這還是我夫人給我加餐,我沒舍得吃,特地給你留下的。” “你等會,我不善武道,等我找個梯子的。” 不一會,姬朔宗從屋裡出來,兩手端了好幾個盤子,都是精致的美食,胳膊上還夾著兩壇美酒。 “果然什麼東西都不敢瞞著你呀,這都能算的出?”李青山在屋頂說道。 “我算什麼算,那香味一進屋就聞得到,還用的著算?” “要不說還是你鼻子好用!” “快點,拉我一把,我堅持不住,酒要掉了。” “你就別隱藏了,這裡就你我二人,別墨跡了,快點上來!” “你呀!”姬朔宗一搖頭,頓時腳下出現一個虛擬的羅盤,上麵的散發著淡淡的光圈,羅盤內部不斷轉動著,身子輕輕飛了起來,穩穩的來到李青山旁邊。 兩人也不相互客氣,一人一條雞腿便啃了起來,不一會就幾杯酒下肚。 “此番去京都可有收獲。” “我是帶著核對軍餉的任務去的,京都那些人倒也沒有什麼疑問。如今帝國的朝政,關鍵的位置都是由他管家掌控著,真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哼,一群禍國殃民的主!” “確實,朝堂的風氣真是不好,一些忠良被壓迫的喘不過氣,有的甚至主動辭官,遠離了旋渦是非。” “這成武還真成了他管家的成武不成。” “當今主上已多日不管朝政,一心鉆研武道,實在讓人寒心呀。” “確實,近些年,主上的種種做法讓人看不透。” “該有的劫數,是躲不過去的,大家都是那時間齒輪上的過客,誰也別想成為看客。是圓是缺,因果循環,總會有結果的。”姬朔宗喝了一杯酒後,對著天上的那輪彎月說道。 “我的大軍師啊,別說這些讓我頭疼的話行不?要不你跟我透露一些天機,說的清楚一些,要不你就別說,每次說話都這樣,我是費盡腦子都理解不了,頭疼!”李青山也看了一眼那彎月,無奈的看著姬朔宗說道。 “沒辦法,當初師傅就是這麼教我的。懂之人則懂,不懂之人無須懂。”姬朔宗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 “你們太乙幽穀的人說話都這樣?” “師兄不會。” “可算有個正常人了。” “師兄一般不會泄露天機,一般不隨便說話。” “我……”李青山有種吐血的沖動。 “我還打聽了那個人的消息。” “有何消息?” “沒有消息。” “姬朔宗,那你說了乾嘛!”李青山氣的兩眼通紅,猛喝了一口酒。 “就是沒消息,我不也得跟你說說,你早晚不也得問我。”姬朔宗有些無辜的說道。 “你……,好!” “本來就是嘛?難道你會不問。” “好,好,我錯了還不行。” “我隻是提前跟你說說嘛。” “那京都就一點洛家的消息都沒有?”李青山見說不過姬朔宗,便轉移了話題。 “自從那個事件之後,此事便成了最禁忌的事情,有些官員怕被牽連,都是繞著大將軍府走,更別說誰口中敢提洛家的事。” “可悲可嘆呀!” “我通過暗下很多途徑,也沒找到關於他的消息。是生,是死,皆無人知曉,仿佛消失了一般。” “我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的死去。哎?對了,你既然算不出,你師兄、師傅也算不出嘛?” “他事情牽扯到國運與蒼生,師傅說過,等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可能等同於武道中的仙人境以上,若要以生命獻祭,或許可能會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哦,那你得努力了。” “嗯,我會努力的。嗯?你話裡有話是吧?咒我?” “哈哈,我隻是說讓你努力,可沒說讓你獻祭。” “哎,若真能獻祭,我早就獻祭了。”姬朔宗話一出,二人不再玩笑,都看著那漫天的星辰陷入了沉思。 “前些日子,聶家被屠了,血流成河。”李青山最先打破沉寂。 “我聽說了,此事與京都、與管家脫不了乾係。” “是我欠聶家的,當初為司馬青與那孩子,才讓聶家幫忙,不然他們也不會遭此橫禍。” “當時二人若走通川這裡,你我也就脫不清關係了,這通川守軍也就掉入旋渦了。” “是啊,連同一個小小的江湖幫派,說是爭奪洞冥草,結果屠殺聶家上下老小!這些人真狠心!” “勿以小事而亂大謀呀!” “當初聶辰宇想讓兩個孩子來通川軍中,我沒答應,想來真是遺憾啊。” “聽說繼承洞冥草之人並未遇害,我曾給聶家測過氣運,將來可不隻是一個小小的聶家堡那麼簡單。” “噢?如此說來,那幾個孩子也並非凡夫俗子。” “如同這璀璨的星河,沒有這一點點的小星星,如何成就這浩瀚的長河,他們成長注定都不會平凡。” “前幾日,那管家的小少爺應該被長孫嘯天的女兒在風鈴鎮給廢了,那老監察司司長來鎮上接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那小少爺我在京都也聽聞過,上天入地,無惡不作,被管長月趕出了京都,沒想到被長孫小姐給廢了。” “是啊,他惹誰不好,偏偏惹那長孫家,如今估計也就隻能啞巴吃黃連了。” “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呀。” “天黑之時,有一個年輕姑娘帶一個孩子來到鎮上,在客棧留的名字就是長孫,並且據守門將士說,那姑娘出手便不凡。” “長孫寧靜?” “我派人調查過,並不是。” “長孫?孩子?清佑宗難道還不罷休?上鎮上追殺?” “不能,那姑娘可與那老司長一個客棧,好像故意選的那個客棧。” “這倒是長孫家的作風。” “明天有勞師爺出麵,過去接觸一番。” “將軍有令,屬下必然接著。” “聽說筱茹武道已突破宗師境了。” “你在京都都知道了,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看樣子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合格呀。” “小小年紀就宗師境,真是這上天神人下凡呀。” “一個丫頭片子,讓你給說神了。” “明日,我帶著筱茹去見見長孫家,也算是為日後進清佑宗聯絡個人脈吧。” “你們就都寵著她吧。” “可惜這孩子不聽我的,她小時候師傅就說過,她天資乃在我與師兄之上,若入我太乙幽穀,將來成就不可估量,或許這片大陸困不住她。” “女兒大了,不中留啊!作為父親,隻要看到她此生平安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