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尹是往北方去的。 陳東輕拍了下腰間的儲物袋,看了看顧清尹離去的方向,也決定往北方行進。 小燕山是在帝都西北方,雖然山脈都不是很高,但是向北連綿千裡,東邊與帝都東北方向的淩燕山相鄰,淩燕山脈平均高度遠高於小燕山。 陳東一邊往北走,一邊思考最近發生的事情。 “九陽神功”是他的立身之本,雖然第二重功法還沒有得到,但是第一重就值得他持續領悟,就這麼短的時間,他是不可能完全悟透的。 “九陽神棍”近期可能也無法調動了,不知道要修煉到第幾重才能重啟,陳東很是期待,神棍一出絕對驚天動地。 “無極棍”剛一初創就威力不小,但是明顯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目前陳東隻能一次施展出一根,每根“無極棍”擊殺一個敵人之後就消散了,在數量和持久力這兩方麵還可以多研究研究。 靈力精細運用這塊欠缺太多了,偏火屬性的靈力陳東也不是沒見過,那些高手靈力運用之下,是絕不會將自己衣服燒掉的。 一路上陳東走走停停,一直在仔細感受著“九陽”靈力。 “九陽”靈力每時每刻都在運轉著,陳東知道隻有極其高明的功法才能如此,而且當時周天祺的靈壓並沒有對陳東有太強的影響,也從側麵說明了他的“九陽”靈力品級極高。 陳東嘗試將靈力運轉控製得或緩慢或急速,玩得不亦樂乎,靈力操控水平不斷提高。 三天後,陳東已經可以將靈力運轉控製得極其緩慢了。 “嘰嘰嘰” 一隻靈梟鸚停在陳東的頭上,疑惑地啄了啄陳東的頭發。 靈梟鸚嗅覺與聽覺極為靈敏,但生性膽小,一般情況下,是絕不敢落在人類的頭上的,但是這次靈梟鸚並沒有感受到陳東的呼吸和心跳聲,感覺這是一根奇怪的木頭。 不過,還有一些極其輕微的血脈跳動聲,靈梟鸚歪著脖子仔細探查,一旦有任何異動,它會立馬飛走。 樹林靜謐,但時而有其它鳥類發出清脆的叫聲,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偶爾也產生奇怪的聲響,不遠處的小溪流水聲忽遠忽近。 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祥和,頭上還有一隻鳥,那一刻陳東躁動的心終於靜了下來。 靈梟鸚也徹底放心了,腳下就是一個“死物”,靈梟鸚趴在陳東頭上緩緩睡著了。 陳東靈力徹底停止了運轉,在那一瞬間,他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微風輕撫,靈梟鸚美美睡了一覺,神清氣爽地飛走了。 陳東心念一動,靈力布滿身體表麵,完全覆蓋住了衣服。 “成了!” 靈力猶如輕柔的水汽漫過衣服一樣,衣服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在陳東的操控下,更多的靈力湧出,形成了一副金色鎧甲,緊貼在陳東身上,顯得他更為威武霸氣。 右手一伸,掌心靈光一閃,一根金色靈力棒被陳東握在手裡,兩頭光芒閃爍,強烈煞氣驚飛了漫天的飛鳥,連已經飛遠的靈梟鸚都嚇了一大跳,翅膀撲哧得更為焦急。 接近液化的靈力,讓陳東這個行頭無比逼真,陳東急速奔走,竟能短暫的滑翔,奔跑速度之快隻略遜於四段高手飛行之速度。 得益於綿綿不絕的靈力,陳東竟能保持住這個造型而不虞靈力匱乏,持久力之強可見一斑。 一般的三段高手,不要說像陳東這樣,形成並保持穩定的靈力鎧甲了,連形成鎧甲都很難,即使勉強成型,防禦效果一般還浪費靈力,得不償失。 邊走邊隨手比劃靈力棍,雖毫無章法,但尖銳的呼嘯聲也顯示著不俗的力道。 “有機會得學點棍法!” 兩個時辰後,陳東走出了群山之中,這種小矮山脈並沒有什麼強大的靈獸存在,弱小的靈獸早就被陳東的煞氣給嚇跑了,讓他一試靈力棍威力的想法落空了。 一出群山,立馬就有了人煙,遠處的村落稀稀拉拉地分布著,陳東收起靈力,繼續沿著鄉間小道趕路。 很快他就來到了官道,隻要沿著官道走,就一定能到某座城,陳東想找點好吃的,滿足一下他的胃。 四段以上就已經能夠辟穀了,三段高手十天半個月不吃飯也不會餓死,但陳東貪吃慣了,這幾天沒吃到美食讓他無比難受。 “官爺冤枉啊!” “冤枉啊!” “啪!” “老實點!” 官道上兩個戴著腳鐐的人邊走邊喊冤,三個衙役在後麵跟著,隻要他們一叫喚,就給他們一人一鞭子,然後厲聲嗬斥。 陳東放緩速度,趕上了他們,與他們並排行走。 “滾遠點!” 一個暴躁的衙役對著陳東喝道,如果不是看陳東有點英武的樣子,他早就一鞭子抽過去了。 陳東也不惱,微微一笑,響指一打,一根靈力小棒在指尖上方旋轉。 “靈力離體!三段高手!” 衙役們大驚,他們是還沒有入段的普通人,根本不敢得罪這樣的高手。 剛剛斥責陳東的衙役臉上血色盡退,臉色煞白,頭也不敢抬一下。 他先冒犯了三段靈武者,即使他被乾掉了,他的上司也不會給他報仇的,多怪自己多嘴多舌,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你們遭受了什麼冤屈?” “英雄啊,啊不……恩人啊,替我們做主啊!”兩人一個年紀較大,一個較年輕,看起來像一對父子。 “說吧!”陳東溫和說道。 “他們冤枉我們父子倆殘害了隔壁張氏一家,其實是村長兒子乾的!我們親眼目睹!官爺們收了錢,直接拷了我們,要帶我們去官府定罪!” “大膽刁民,休得胡說!” “閉嘴,再敢說一個字,我斃了你們!帶路,去他們村裡。” 陳東一指腳鐐,激射而出的靈力輕易破壞了腳鐐。 衙役們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如喪考妣,失魂落魄地領著陳東往回走,他們感覺這一趟兇多吉少了。 這父子倆千恩萬謝,不斷述說著冤屈,陳東已經信了九分,就等回到村裡,找到村長兒子進行對質了。 返回村裡的路口很快就到了,他們拐了進去,雖然往回走的那一截官道也路過了一些行人,但都是些普通人,主動離他們遠遠的,不敢靠近,也讓衙役們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陳東已經問過他們父子的名字,父親叫秦勞,兒子叫秦奮,秦勞妻子幾年前生病去世了,兒子秦奮也因為家貧至今未娶親。 他們所在的三乙村,是當地有名的大村,有上千戶,村長有親戚在大周帝都做官,憑此在村裡橫行霸道,當地縣衙也根本不敢管。 等他們走到村長家的時候,身後已經跟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村長也已經領著下人在門口等著了,肯定是有人提前向村長通風報信了。 陳東審視地看了看村長的家,好家夥!比帝都一般的官員府邸還要富麗堂皇,一個村長居然如此奢華,陳東算是開了眼了。 “喲,官爺們怎麼回來了……你們……” 村長已經白發蒼蒼,但是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顯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隻不過眼睛有點不好使,待他們走近了才看清秦勞父子腳鐐已經解開了,頓時大感不妙。 陳東給衙役們使了個眼神,路上他已經交代他們了。 “李老爺子,請令公子出來回話!” “官爺,犬子已經出門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吧!”一邊說著,村長一邊向身旁的下人使眼色。 “爹,什麼事啊!……秦奮!還有秦勞你這個老不死的,怎麼回來了?” 放蕩不羈的聲音響起,一個十來歲,滿臉驕橫之色的少年從村長家裡走了出來。 “兒啊你怎麼出來了?”村長焦急道。 “就是他?” 陳東有點不可思議地問道。 “就是他!李福望!他想強上張氏獨女,不從就殺了他全家五口,連兩個老人也不放過!我親眼所見!嗚嗚,他們死得太慘了!” 秦奮見到了這小惡魔,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嘶啞地喊道,後麵竟悲傷地哭了。 “你喊什麼?我暫且留你們性命,居然還敢回來?來人!給我打走!”李福望一臉厭惡地說道,向身後的跟班招了招手。 一眾跟班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陳東一揮手,靈力噴湧,他們倒飛而去,將大門都撞破了,癱倒在地,哀嚎聲一片。 陳東已經留了手了。 “你是誰?”李福望終於發現不對勁了,警惕地看著陳東。 “你不用管我是誰,剛秦奮所說是否屬實?” “是又怎麼樣?我叔叔是大周刑部參知,你敢動我,必死無葬身之……啊啊啊……” 李福望還未說完,就慘叫了起來,他的一隻手掌已經被陳東切掉了。 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還敢出言威脅,讓陳東極其厭惡,靈力棍一出,居然發出一道類似刀氣的半月型攻擊波。 還沒完,隨後陳東將其“五肢”全部斬斷,半月型攻擊波越用越順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即使第五“肢”極其細小,也不妨礙他快刀斬亂麻。 李福望慘叫著暈了過去,然後又被痛醒了,繼續哀嚎。 “兒啊!”村長也哀嚎一聲,暈倒了,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看不活了。 所有圍觀的老百姓親眼目睹了這一慘劇,有些已經低下頭不敢看,但眼神中的快意根本掩飾不了。 “小惡魔”終於得到了報應。 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當最後一絲聲音消失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但又開始為陳東擔憂起來。 陳東看向那三個衙役,衙役們立馬後退一步,戒備地看著陳東,滿眼驚懼。 陳東早就聽說過大周基層官吏的劣跡,想了下說道: “你們回去如實稟報,本人鎮南侯二兒子陳東是也,那個什麼刑部參知,如果想為他侄兒報仇,盡管來侯府找我。” “就憑你們徇私枉法,殘害百姓,我本應一掌擊斃你們,但我這次饒你們不死,過段時間我還會回來,如果再聽到你們為非作歹的消息,我必殺你們!” “滾吧!” 衙役們如獲大赦,屁滾尿流地逃走了,一刻也不敢待。 “鎮南侯兒子?好威風啊!我‘樂濟會’成員也敢殺?” 一道聲音響起,像從四麵八方傳來,讓陳東無法辨別其人在哪。 “誰?” “你就等死吧!” “哼!”陳東冷哼一聲,一拳轟出。 “轟” 村長家一處墻壁倒塌,一個黑影急速奔逃。 “哪裡走!”陳東義無反顧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