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蓮在猜疑,玉龍弟弟要是真有了那種心思,要拒絕嗎? 她暗自嘆息,這種事不能答應,當然要拒絕。 真的拒絕嗎?弟弟可是有恩於自己,要不是他相救,早已被黃玉良欺侮了,還會沒完沒了,比這更慘。 再說,她和弟弟很有感情,兩家的情誼也非同一般,難道因此斷絕了兩家來往嗎? 孫秀蓮嘆了口氣,別的事情都好說,再難也能接受。可是,這種事影響太大了,牽涉到方方麵麵,不是能輕易答應的,這可怎麼辦呀? 她不能答應,又不想因此影響了兩家關係,想做到兩全太難了。 孫秀蓮看著李玉龍,暗自感嘆,弟弟不但有情有恩,還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哪個女人看了不心動呀。可是,心動又能怎樣,也不能動真格的呀。 秀蓮見玉龍在等待自己回答,嘆了口氣,還真要答應他嗎?這……太難了,不能答應,又不能影響兩家關係,該怎麼回答呢? “嫂嫂,讓你為難了,就當我沒有說。其實,我也沒有把握,隻是說說而已,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李玉龍露出苦笑,又嘆了口氣,為失去一次試驗的機會有些可惜。 孫秀蓮見弟弟主動放棄,舒了一口氣,難為的事情總算解決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為難的,不用試也知道治不好的,又何必呢。” 說是說,她還是不能平靜下來,見玉龍弟弟很失望,心裡又翻騰起來。她很內疚,弟弟對自己有恩有情,不應該讓他這麼難堪。可是,這不是報恩的事呀,太令人作難了。 孫秀蓮很傷感,自從殘疾後,別人便把她看成了廢物,甚至不屑一顧,想起來就傷心。她是殘疾人,想改嫁都難,沒有人會娶個拖累。 一年多來,她裡外操勞,寂寞冷清,實在困難,孤獨的生活也很難受。 現在,她能被漂亮的弟弟賞識,深感意外,看來自己還有可取之處。她默默地苦笑,即使弟弟有意,也不能做那種事呀。 玉龍弟弟不再堅持“試一試”,心裡也不會舒服,她不能不說話,可是說什麼呀?要安慰弟弟嗎? 笑話,這種事怎麼安慰呀,也羞於出口。秀蓮嘆了口氣:“弟弟,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玉龍暗自哀嘆,已經是不男不女的人了,還娶什麼媳婦呀,今生和女人無緣了。 “是嘛,現在的年輕人,聽說有很多都交了異性朋友,像你這樣的恐怕不多吧?你也找一個女朋友吧。” “嗬嗬,嫂嫂說的容易,我娘也想讓我找對象。你也知道,我家這樣的條件,還欠了那麼多債,誰會看上我呀。這種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日後再說吧。”他不能暴露隱痛,隻能應付,這輩子就和娘一起過了。 孫秀蓮很傷感:“是呀,你家條件不好,想找個可心的對象的確很難。嫂嫂深有感觸,比你還要難呀,身有殘疾,就和小寶過一輩子了。”說著,她心裡一酸,嬌淚滴落。 李玉龍嘆道:“嫂嫂,要不……要不就讓我試一試吧,或許真能幫你呢。”他很傷感,希望能幫一幫可憐的嫂嫂,也好解脫被傷殘折磨的疾苦。 孫秀蓮愣了一下,玉龍怎麼又要試一試呀?我也不能要這樣的幫助呀?弟弟的心思還真是難了,該這麼辦呀? 答應他嗎?當然不行。 兩家絕交嗎?唉,真是難呀…… 秀蓮麵露苦笑:“弟弟,你又不懂醫學,還試什麼呀,算了吧,外科專家都沒有辦法,何必麻煩呢。”她知道所謂的“試一試”是什麼意思,不好點破,隻能勸阻。 李玉龍嘆道:“我的確不懂醫學,不過,可能還有辦法治療傷病,咱們試一試吧,也不麻煩。” 孫秀蓮又是苦笑,弟弟已經承認不懂醫學,還要堅持試一試,這可怎麼辦呀?她已經幾次婉拒了,弟弟應該能聽懂自己的心意,為什麼非要這樣呢?他沒有女朋友,還真要拿自己試一試嗎?難道還要直接告訴他,這種事絕對不行嗎? “弟弟,你還真要試一試呀?” “嫂嫂,我很想試一試,也是個機會,想證實一下是不是真有這樣的能力。” 嗬嗬,玉龍真是長大了,的確想拿自己做試驗了。弟弟也太可笑了吧,這還用試嗎?你想試也找錯對象啦? 孫秀蓮暗自嘆息,不能答應,又不好拒絕,真是鬧心。 李玉龍以為秀蓮嫂嫂同意了,舒了一口氣,行與不行就試一試吧,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但願能治好嫂嫂的傷殘。 他想了想,說道:“嫂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稍等一下,我去把院門關好,免得有人來。”他起身出去了。 玉龍盡管是給嫂嫂治療殘疾,這樣的場麵讓人看見也不好,嫂嫂寡居,還是小心一些吧。再說,要是自己真能治好嫂嫂的殘疾,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是絕對的秘密。 孫秀蓮有些慌亂,恐怕不答應不行了,弟弟已經在準備,是要堅持“試一試”了。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呀? 她見李玉龍又把屋門關上,嘆了口氣:“弟弟,你真會治病嗎?”秀蓮就是隨便一問,當然不相信他會治病,隻想緩解一下情緒。 這種事,不要說孫秀蓮不相信,全村的老老少少也沒有人相信,還會覺得李玉龍自己病了。 “嫂嫂,能不能治好你的殘疾,我也說不準,隻能試一試,嫂嫂不會為難吧?” 他有點兒明白了,秀蓮嫂嫂之所以感到為難,可能是覺得不方便吧。他暗自苦笑,不就是試一試嘛,有什麼不方便的,讓人想不通。 孫秀蓮嘆了口氣,別看弟弟還小,心眼可是不少,一句“試一試”就說出了心意,真是動了心計呀。唉,這哪是試一試這麼簡單,看樣子是要來真的了,但願弟弟不要強行“試一試”。 秀蓮有些不知所措:“弟弟,要怎麼治呀?”她不能冷了場,在明知故問。 “嫂嫂先躺在床上,治療能方便一些。”他給母親擦洗身子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能便於治療。再說,無論嫂嫂站著還是坐著,都不方便治療,隻能躺下來。 孫秀蓮暗自嘆息,那樣的確方便,怎麼辦,還真讓他“試一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