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疙瘩移情別戀(1 / 1)

這一段時間,拴柱麵黃無力,老閃腰,疼的在床上一動不動,找中醫抓了藥,找陳大針灸,按摩,有緩解,但不治根。翠竹擔憂,張屠夫:“嘿嘿一笑”、用指頭刮了老婆鼻子一下說:“傻瓜,我在他這年齡也一個毛病,夜裡正經事做多了,我們為兒父母,又是公公婆婆,如何去說,還得請劉老來說病”。   劉老來聽了張屠夫說的情況,又號了脈,果然知此。   劉老與兩個新婚夫妻聊了起來:按照中國古代的中醫理論,人是有三部分組成的,是三者合一的。哪三?就是形、氣、神。形就是指我們的外形,氣就是指我們身體的經者絡、氣血,神就是指我們的精神。   精神實際上是骨髓,人的骨髓若是不足,腦力、智力、體力、抵抗力就會下降。用一個最簡單的比方,精髓,人體的腎精和骨髓像拖拉機上的機油和電,給身體提供能力。假如把機油沒了,機子乾磨,機器受損,是人會生百病,得腎虛、糖尿病、乏力、子宮頸糜爛、子宮癌等,多種多樣的病都出現了,這實際上都與腎氣有很大的關係,也是最直接傷腎的方式。人腎氣不足,會煩躁不安,自我感覺壓力特別大。   怎麼傷腎的呢?是過度的房事把腎氣給傷了,“腎主骨生髓,腦為髓之海”。年輕男女都一樣都有大欲,耍的多了,身體的精華變成液體流出。精華喪失之後,腦袋空虛發暈,腦力首先下降後悔和疲乏,臉色開始變得不好,像老人一樣迅速的衰老。經常喪失精神,身體沒有陽氣病就來了,腎開竅於耳,一個人腎氣足,耳朵容易聽進去別人的規勸,腎氣足的人也有智慧。耳竅通了腎氣就足,腎氣足自然有智慧。   腎臟屬水,壬水是陽水,癸水是陰水。陽水性人有智慧、性柔和、心靈手巧、擅精藝術、肯低矮就下。陰水性人愚魯、遲鈍、遇事退縮、多憂多慮,一生受氣。好煩人,煩人傷腎,腰腿酸痛,遺精淋癥,虛痿腎虧,疝氣淤結等病。要想好病,問柔和,撥陰取陽,認不是生智慧水,戒酒。智能養精,行持日久,元精復初。   已經傷腎的人,該怎麼恢復?第一是節欲,第二是飲食,吃補腎的食品。如黑芝麻、核桃仁、鬆子,這些堅果都補腎氣。飲食裡的注意事項,以五穀雜糧為主。第三是運動,有一個叫做“五體投地功”,也就是像藏民那樣磕大頭,雙手合十,然後從頸椎到胸椎再到腰椎,這些脊柱一節一節往下彎。為什麼要彎脊柱?脊柱就是督脈,我們補腎氣,補的是脊柱裡的精華。所以經常運動,氣血就足。然後跪下來再起來。起來時先把腰直起來,然後把胸椎直起來,再把頸椎直起來,最後把頭抬起來。   疙瘩聽著臉羞的紅到了耳根,低頭看著腳尖,手捏著衣服前襟,不知如何是好。   拴柱埋怨著疙瘩,心裡想,這真是個吃人的妖精,吸食他的精髓,要他的命。這不鬧出病來了。   聽了劉老的話,拴柱節欲。   一個月後,拴柱突然在街頭發現疙瘩與一個男人的背影。他在飯店正忙乎,那影子閃了一下就不見了。他以為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也沒有看到什麼,他在門前發了一陣呆,然後垂頭喪氣地回到包間。   他開始留心疙瘩的動向,隔了幾天,他到集市釆購食材,無意中又看到了疙瘩,正跟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親昵地走在一起,他暗中跟了上去,到了一個胡同的暗處,那男人一隻手粗蛇樣地緊纏著她的細腰,他們有說有笑,閃進了一個家門。   栓柱氣急了,回到飯店,他讓廚師給他弄幾個菜,拿了一小瓶兒酒,悶悶地喝起來。此時,他心情壞透了,感受到的不僅僅是失望,更覺得一個男人的尊嚴受到傷害,沒有比這再丟臉的事了!酒精讓他的氣血直往上湧,他順手把抽了半截的煙頭扔在了地下,並狠狠地踏了一腳,他的眼睛戳了釘子似地一痛,哼,原來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他心裡叫罵開來,心如刀絞。蒙受欺騙的羞辱,讓他無法容忍,他氣憤得瘋了似的。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一個月前,疙瘩上街去轉,有人在她後腰上抓了一把,她被嚇了一跳,扭頭見是紅兵。覺得意外:“你咋在這裡”。紅兵點了支煙,色瞇瞇的盯著她V領內露出的胸脯,不由地吞了口水。說他在這賣菜,還租了個房子,邀請她去看看喝口水。   疙瘩沒有戒心,竟然順從的跟著去了,倆人進了屋,紅兵猛吸了一口煙,把煙頭掐滅到裡上,像是暗下了決心,猛撲到疙瘩背後,緊罵摟住她。疙瘩嚇了一跳,急著喊:放手!放開我!紅兵充耳不聞,就勢扳倒了她。疙瘩力量不如他大,掙紮不開,求著他說:放開我!紅兵,我結了婚的人了,你不要再禍害我了。紅兵不顧死活地騎上身,一張臭嘴湊上去。女人再強大,終歸是女人。反抗幾下,掙紮一會兒,就如電擊了,柔軟無力了。事後,紅兵跪在她旁邊裝可憐。我們老相好了,你不能有了丈夫忘了我,這事沒人知道,我們還不如及時行樂呢。紅兵掏出100塊錢說,好妹子,買件衣服吧!疙瘩想自己活得那麼難,拴柱對她一般般,不是很疼愛,這世上沒人疼她。這紅兵一直愛著自己,人也能乾,嘴也會說,還會討她的喜歡。她默默地拿起錢,攏了攏散發,回了家,紅兵的不斷糾纏,讓她漸漸失去了反抗。她已經默認了這件事。野合的快感,釋放了她久積的鬱悶,欲望的肉體得到了滿足。欲望是獸,獸性成癮;癮久積邪,邪事有度。奸淫之事,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她倆又相遇了,又開始了從前的故事。紙裡包不住火,沒有不漏風的墻,他們的舉動被拴柱看見了。   栓柱思謀很久,心裡有了主意。一日早晨,拴柱匆匆擦把臉對疙瘩說:“我今天要到縣城辦事,恐怕夜晚回不來了,你在家注意門呢……”拴柱囑咐了一句便倉促地走了。疙瘩不知男人要到城裡辦什麼事,以為機會來了,與紅兵約會去了。   拴柱已悄悄的的配上了那房子的鑰匙,蹲在一處守候,看二人進屋多時,尾隨悄悄開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疙瘩與那男子在一個被窩裡。拴柱瞬間天旋地轉,扶著墻站定,二話不說,舉起棒子砸了過去。   疙瘩與紅兵已相好幾年,因紅兵無錢娶不了疙瘩,卻壞了疙瘩的名聲,關得財是見錢眼開的人,收了張屠夫的聘金,棒打鴛鴦散,將一對深愛的人分開,疙瘩匆匆被迫嫁給素不相識的栓柱,缺乏感情基礎,再加上拴柱還沒有走出思念菊花的陰影,對她冷淡、不主動、不熱情,晾了她的心,她自從與拴柱結婚後,也曾心裡暗暗發誓,忘掉紅兵,與拴柱好好過日子,相夫教子,可陰差陽錯地又遇到紅兵,紅兵為了她,拋家舍業,搬到離她隻有二公裡的集鎮上,賣菜為生,兩個人相比較,紅兵比拴柱對她更有感情基礎、更理解她、更熱情、更對她好,人也更精明會耍,能滿足她的心、她的情、她的身體、她的愛好…疙瘩的感情開始傾斜,心裡開始出軌,不能把持自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乾出了在農村最見不得人、最丟醜、最不可饒恕的事情。   拴柱用力持棒揮去,可他太氣憤、太顫抖,心劇烈地揪著扭著疼著,手臂發麻而又顫抖,那一棒競軟弱無力,打在紅兵熱血沸騰的身上,沒有多大力量,紅兵嘴裡“啊”著疼痛的聲音猛的爬了起來,扭過頭看到炕前憤怒地睜大眼睛盯著他們的拴柱,疙瘩羞的急拉被子往赤裸裸的身上蓋,拴柱已撲上去,歇斯底裡地喊著“潑婦、騷貨、婊子、流氓……”,   結結巴巴的紅兵開口道:“你、你想乾嘛?我、我告訴你,你敢打我就、我就還手啊,啊啊……”接著一腳向拴柱踹過去,拴柱頭部重重的著地,立時昏了過去。   這真是武二郎捉奸,有氣無力。   半個時辰後,拴柱頭暈著醒來,感到後腦勺劇疼,用手一摸,抓著一團皺巴巴衛生紙,竟然這麼搞笑,是一團臟紙救了他的命,墊在腦底,緩解碰撞力,才沒有使他頭破血流,撞的沉悶,昏了過去。   他醒來後,環顧四周,屋裡黑洞一般,深邃、寒冷的灰黑色光線剎那間如鬼魂在周身閃晃,他痛苦扭曲的麵龐也隱隱發黑,豐碩紅潤的臉仿佛中毒一般,昨日的花朵一下子枯萎了,雙眼中冷冽、絕望、憤怒、狠毒交織在一起,讓人看了會為之膽寒。他覺得天地間,剎那間變得寂靜無比,說是寂靜,死寂更為合適,這一刻,周圍一切仿佛都迅速的降溫,他突然覺得好冷好寂寞好害怕,使原本不太明亮的空間壓抑無比,床頭上明晃晃的臺燈下,倒透出一點白來,將醜惡的一幕惡意如瘟疫般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