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我捂著眼淚狂流的左眼,和六神溝通著。“夢卡...通信...原理...”隨著疼痛的消失,我了解了六神的意圖,他們射出去的小黑卡式的東西,相當於夢卡的原理,但沒那麼高端,僅有個發射信號的作用。當我感覺小黑卡落入山洞之後,就覺得通過小黑卡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漩渦,裡麵的人從容地站在漩渦前,然後撲通撲通地,全都倒斃在地上。在他們倒下的身邊,有一個綠色的武器箱。最後,小黑卡也被吸進了黑漩渦,再沒了什麼回饋。 轟~~爆炸和耀眼的火光把我刺激回現實,我方的武裝直升機開火了。大部隊也上來了,感覺差不多有幾百上千人,密集地從我們身邊經過,向洞口方向地毯式的搜索壓迫過去。我們偵查隊的任務算完成了。 折騰了整整一晚,我們回到營地後又在一個小黑屋裡待命。直到有人來表彰我們,說發現了所有敵對勢力的6具屍體,還有轟碎了新式武器殘片,殘片經過組裝,10套核心部分都被發現,說明沒有任何外傳。至於我報告的說敵人有接應,考慮到純粹是憑感應得到的結果,這點誤判,相對於能準確知道對方人數和意圖的情報,已經不錯了,無傷大雅。還說要給我獎章。隻是我的心裡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最後,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隻許說今晚是特別軍事演習。不管那些,我心裡還是很高興自己開發了六神的兩大用途:撕魂和回旋鏢探察。 一個月後,特訓營僅剩的30多人終於迎來了終極報告演習。我們打著空包彈,做著像模像樣的戰術動作,突入了擺著若乾障礙的學校操場,一時槍聲大作,全場激昂。接著,我們就‘不幸’遭到敵軍‘炮火壓製’——就是一些預埋的炸點引爆了——預示我們出現嚴重傷亡,醫療隊上。僅剩的10個女兵,有四組是兩人抬一個,剩下兩個猛的,自己一人扛一個傷員,狂奔50米,救護傷員撤出戰鬥。那兩個單人扛傷員的女生是真猛啊!她們扛人,不是傷員一支胳膊搭她們肩膀那麼簡單。而是一邊用手穿過胯襠,另一邊用手拉著傷員雙臂,把傷員橫著扛在肩上那種姿勢!當時決定傷員人選的時候,男生體重最輕的十人,比拚做俯臥撐,做得最少的兩個,被派去給女兵‘恐龍扛狼’,當時場麵那個激烈,都拚命做啊... 演習最後,為了增加尖叫聲,還讓我們假裝地麵部隊呼叫求援,然後真的派來一架直升機帶我們撤出戰場。 當時直升機來的時候,先是機炮開路,盤旋掃射一陣之後,上麵的‘真兵’,因為這不是簡單訓練就可以做到的,是真的陸軍航空兵,從二十多米的高度垂直急降,從繩索滑下,迅速建立警戒線——就是防止暗處有扛火箭筒打飛機的。然後也是輕重火力一起開火,‘放了陣鞭炮’,才讓傷員們上了直升機,這算是對他們的補償吧。整個過程,在操場的大屏幕上顯示,挺有大片氣勢的。這也算是鼓勵大家加入國防生的宣傳片了。 暑假在軍訓結束時就過去了一半。大家和教官們分別的那天還真有些依依不舍。最後,因為槍械庫嘩亂給與的那些處分都撤了,隻是那個男生明年要重新參加軍訓,合格才能給畢業證。我們在敬禮中送走了教官們的軍車。然後,都有點空落落的,這段緊張的軍訓日子,讓我們的生活滿滿的都是命令,同時也單純得都是命令。如今沒了命令,我們都不知道該乾什麼了。“大家都散了吧,祝你們剩下的暑假愉快。”學校方麵的負責人說。 “楊雲飛!”我正要回去補覺,補回我這段時間落下的夢世界進度,就聽見司徒明明陰魂不散地喊我。 自從我那晚出營後回來,她就一直問我到底咋回事,可是我有命令,誰都不許說。結果這妮子直接一瞪眼睛,亮出了陰陽雙瞳,就要‘讀’我!我立刻瞪了六神瞳跟她用眼神‘撕巴’抵抗,結果倆人兒的眼睛都疼得嘩嘩淚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哭著要生離死別了呢。 從那以後,她就一直試圖找機會突破我的防線,甚至連我睡覺時,她都利用軍營內自己的某些‘特權’,跑去‘偷窺’我!可我的功力也一直水漲船高,於是我就站在自己夢圖領域裡,透過夢圖的‘窗子’,看到這小妮子悄悄走進我的單間營房寢室。 這單人寢室說是因為我立功而獎勵給我的連級待遇,但我懷疑其實是為了方便隨時監視控製我的,比如方便這小妮子半夜摸進我的房間,然後用她陰陽眼讀取熟睡中的我。小萌同學自然除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因為我本人的精神都沉降在深層領域裡了。但我還是搞怪地讓熟睡中的腦袋,突然扭向她,睜眼,僵硬地呲牙咧嘴笑,把她嚇得一聲尖叫倒退,活活一個屁蹲兒摔在地上,然後蹬著腿兒坐著就倒爬出去了!我還能聽見她帶著哭腔恨恨地說:“好你個楊雲飛!你敢嚇我!這梁子算結下了!別想善了!”樂得我都不行不行的了。其實,要不是怕弄出事情我逃不出軍營,我真想趁機把她的靈魂揪進夢圖,把她渾身的能力給學個通透!我覺得自己越來越黑暗了... “又乾嘛。你能不能別鬧!”我懶散地轉身看她。大庭廣眾地,她還一下的臉紅了,要不是軍訓曬得太黑,還挺動人的。 “我...誰稀罕你!我爺爺要見你!”這話讓周圍的人聽了,表情更怪了。她也意識到自己這話太虎了,可還是怪罪到了我的頭上,“都怪你,要不是你不好好說話,能讓這麼多人看笑話麼?!” “...搞什麼,這成了什麼橋段?”我心說。但就在同時,我忽然感覺到被什麼能量籠罩了!就是那種在夢世界進入學院領域時,整個飛行器被罩住的那種憋悶感! ‘難道這妮子找來靠山要秋後算賬?她的靠山也來自夢世界?!’我暗想,同時嘴裡答道:“不去!”然後我迅速撤身,試圖離開能量籠罩區。 “...小友還是過來一下吧,我老胳膊老腿兒的,跑不過你新兵少尉啊!”我的腦海裡傳來聲音。我在軍訓最後,被授予預備役少尉軍銜。 ‘尼瑪,越來越神了?還千裡傳音上了?’我心話說:‘那更不能去了,這功力,我過去了還不得被看透反撕了?那還不什麼秘密都暴露了!’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怎麼能用好你那隻眼睛!”那聲音又傳來,和藹慈祥地很,但我腦海裡卻出現一幅老謀深算、道貌岸然、一頭白發的老人形象。 “楊少尉,我是總裝備部的,有首長要見你,就在那輛轎車那。”我正猶豫,我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西裝筆挺的墨鏡男,遞給我一張軍人證,然後盯著我露出一副你不從了我就動粗的表情。 ‘唉,去吧,去吧,能不能善了,聽天由命吧。看來我還是太高調了...’我心想,總被這些強權惦記著,以後哪還有自由?我還真有點慶幸曾經的心理谘詢師父女都喪生航展...‘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發現自己自從有了些能力,心裡常常有這種黑暗的想法出現。難道這就是權力帶來的腐敗麼? “沒錯。”我那腦海裡的聲音又響起來! “完了,被人看透了。六神,六神,緊急呼救,幫我抵擋陰陽眼、讀心術!”我在心裡呼喊著,就算是他能讀到我在呼叫六神也不管了,能藏住一點秘密算一點吧。 我的左眼又浮出六支黑線,線頭是一支支小手,它們互相拉著胳膊,圍成一個圓環,然後忽然圓環變圓盤,把整個瞳仁都變成了漆黑色。 “不夠!另一支眼睛也給我封住!”我暗想著,於是另一支眼睛也被六神用純黑色覆蓋了。 其實我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熟練掌握雙眼變六神瞳了,這樣,就能感受和分析的內容更多更廣的內容了,但代價是,使用雙眼六神瞳,會導致六神不能在深夢領域進行自學活動,所以我隻是在需要的時候才召喚他們一下。而且,這六神瞳有時候不聽我指揮,任性地非要拉著我左眼向左看,右眼向右看,搞得我沒法見人。我已經走到車前,那黑色轎車開了門,讓我和小萌都上了車。 上了車,才發現這車裡好寬敞,外麵看不像加長型,但裡麵卻能讓我和小萌與一位老人對坐而不碰膝蓋。 “小夥子不錯!擋住我的領域窺探了!放心,我不會非要一窺究竟的。我聽小明說你有這個能力。這可是難得啊!我就看看,你小子有沒有潛質,能配上我家小明。要知道,這種能力可都跟血脈有關。父母雙方的能力越強,後代才會能力更強哦!我們這些有特殊能力血脈的人,肯定不會再和普通人結婚生子的了!”這老爺子也是快人快語,聽這意思,上來就要許配孫女? “爺爺,你說啥呢?我隻負責給你叫人來,誰稀罕他!哼!”小萌同學明顯還有些臉嫩。 “爺爺就是打個比方。這位小夥子似乎還不知道能力來自於血脈呢。他的能力可能是突變來的哦!具有更多的優質變化潛能,是個不錯人選呦!”老爺子又說。 血脈?突變?我好像聽說過。是夢世界裡的一種學說。但你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最好,我就更好裝小白,撒謊。我心裡想著。 “來,靠近點,讓我看看你的眼睛。”老爺子說著,自己直起身來,慢慢拉低自己的墨鏡。我有點害怕,怕他突然爆發能量,把我的六神瞳抵抗刺穿,把我洗腦變成他的傀儡啥的。 “暫且試下吧,要不沒完。”我心說。於是也端坐好,揚起點頭,讓老爺子看我的眼睛。當然,我沒把六神的保護撤掉,反正他認為這就是我的能力形態。而且,我也準備在他跟我對視的時候,讓我的六神們好好研究一下他的眼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呦,很罕見的黑瞳嘛。深不可測。按理說,黑瞳不應該有‘讀心’的功能啊?我可是聽說你有能讀懂別人想法的‘讀心’能力啊!”老爺子邊看邊套我的話。 “我隻是感應靈敏,跟眼睛沒關啊。我眼睛變這樣,純粹是被小萌,啊不,小明嚇的。她總要用陰陽雙瞳看透我,我本能地就反應出這種抵抗方式。要不然,早就讓她看光了!”反正都是瞎話,我也不在乎多調戲兩句小萌。 “嗬嗬嗬,或許你的能力不在眼睛上。這眼睛的變化隻是表象。從我對眼睛的認識,你的眼睛沒有什麼特殊能力。”老爺子重新坐好,帶上墨鏡,拿出一方濕巾,擦起手來。 ‘果然是個高人!但能讓你這麼想,不再關注我最好。就怕你非覺得我的眼睛是個威脅,或者覺得我的眼睛是個寶貝,要挖了它們!看你擦手的小動作,就好像剛挖了人家眼睛的似的。’我心中暗想。‘六神好樣滴,沒讓這老爺子發現你們的秘密。’ “不過,你的能力也不小。能抵擋得住我家傳承的瞳術能力的,就算是能人了。你還為國立了軍功,這樣,我可以幫你一把,開發你的能力。你每天對著鏡子,自己盯著自己的雙眼,不要專注於某一支,而是平行而視,雙眼都照顧到。然後問,你是誰?你會做什麼?每天10分鐘。作為能力者,你的能力就會被從你的靈魂深處慢慢喚出。但,如果不是能力者,卻持續這樣做,就會被自我催眠變得質疑人生,徹底瘋掉!你,要不要試試?嗬嗬”老頭子有點老謀深算地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