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昌號的甲板上,斜劉海運吸收焏。輕吐一口濁氣,任由火焏彌漫的燥熱感消散。 “阿榮哥好厲害!”穿紅色衣服的小女孩蹦跳著鼓掌。 被稱為阿榮哥的斜劉海寵溺的摸著紅衣女孩的頭,“隻是運轉了一個大周天而已,哪有什麼厲害的。” 紅衣女孩嘟了嘟嘴,“才不是呢!我爹說他當年覺醒的時候,第一次運焏才運轉了半個大周天!” 阿榮哥噗笑:“那爓爓的意思是,我比我師傅更厲害嗎?” “嗯~怎麼不算呢?” 背後伸出一雙大手,抱起紅衣女孩,“讓我聽聽我家小公主在背後議論我什麼。” 紅衣女孩連忙掙紮,“沒有沒有,我說我爹爹世上那個最強……” 清晨,百裡浮屠站在院門口,望著良木的長廊,缺了一角的石桌,高挺的鬆樹,滿是塗鴉的院墻…… 馬上就要離開了,真有點不舍。 一灘軟肉頂在後背,“怎麼?舍不得離開?等你父親回來我努力點生個弟弟妹妹,你就可以回來了。” “瞎……瞎說什麼,真是的,走了走了。”隻是紅透了的耳根還是出賣了他。 是的,今天百裡浮屠就要回將軍府了,李晨曦於幾天前就已離開,她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比如前線的事。 這幾天百裡浮屠也陸續送別了崔風風,物龜和巴斯,今天他也要離開這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很是顛簸,馬車在泥濘的山路上時不時地上下,百裡浮屠眼前也會時不時地上下。 碧斯麥捂著兩團肉,“哎呀,真不喜歡走這山路,一顛一顛的,都彈出來了。” “碧姨娘,這裡還有小孩子,別這樣說話。” “哦~你聽懂了?” 百裡浮屠看著她的優勢咽了口口水,扭過頭,“哎呀,我困了,先睡了。” 也不怪百裡浮屠害羞,其一是碧斯麥真的好看,其二是他穿過來前就是一個高中生,加上這六年時間,他們兩個的真實年齡其實差不多。 幾名蒙麵漢匍匐一處陡峭的山坡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個子較小的男子看向趴在最中間的人,“老大,真的有人會來這條路嗎?” 一個粗獷的女音響起,“老子在這條山路上打劫了幾十年了,那些富庶人家起得晚,想要在天黑前趕到下個驛站,隻能往這裡走,你看,移動財富不就來了,小的們,沖!” 車外乒乒乓乓聲不絕,沒一會兒就停止了。 百裡浮屠走到車外時,看到一排山匪整齊的跪在馬車前,等候發落。 就在剛剛,為了少顛簸點,碧姨娘決定走小路,誰知進入峽穀後不久,一夥山匪從兩旁的山坡上沖下來,嘴裡還喊著打劫。 百裡浮屠探出頭,對著他們糾正道,應該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給山匪頭子聽的一愣一愣的,然後被護衛一擁而上製止住了。 百裡浮屠用腳踢著山匪頭子的臉,“說,哪裡來的?” 那女山匪扭頭吐了口口水,表示不服。 百裡浮屠見她不理自己,便轉頭,“全體原地休息一下,等會加快步伐,將他們送到官府,” “是!” 馬車內,百裡浮屠盤膝而坐,運焏。藍色的焏順著經脈,開始周天運動。 為什麼隻有藍色的焏,百裡浮屠也不知道,黑色的焏自從那天覺醒之後再也沒有見過。 如果不是感觸頗深,百裡浮屠都懷疑那是夢,又或者說隻是黑王想讓他在眾人麵前裝一下而已? 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因為感受不到那股焏,所以那天麵對靈靈的采訪,百裡浮屠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這種環境,這種狀態下,根本不可能入定,所以沒一會兒百裡浮屠便睜開了眼。 隻是眼前一幕確實讓百裡浮屠嚇了一跳。 碧斯麥正托著下巴,眼神迷離地看著自己,隻是視線稍一下移,便可以看到傲人的事業線和一絲絲卻要定睛一看才能看清的紅暈。 碧斯麥提了提衣服,百裡浮屠羞紅的扭過頭,麵紅耳赤啊。 這一回合,百裡浮屠慘敗。 這是碧斯麥最近新發現的遊戲,化形的百裡浮屠雖說圓圓的,但總體來說皮膚白白凈凈的,臉一紅特別明顯,而且一次能紅到耳朵處,這一發現讓碧斯麥玩心大起,隻要一有機會她就調戲他,反正他現在什麼也不能做。 碧斯麥捧住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真好玩,真好玩,比你那些哥哥姐姐好玩多了。” “碧姨娘!” 抖動的胸膛再次呼之欲出,不經意間舉動又是春光大泄,“不笑了,不笑了,哎呀,看來以後還是少穿這件衣服了。” “出發!” 西北樸昌城的港口。 一男倆女三個小孩下了船,揮手告別樸昌號。 “爺爺!” “香下爺爺。”X2 藍衣女孩撲入麻衣老者懷中,“歌歌可算回來了,來,爺爺親一口。” 貴亠鎮。 將山匪交給鎮長後,本來要走的,隻是天色漸晚,隻得留宿貴亠鎮一晚。 貴亠鎮的鎮長是一隻金麵猿猴,是的覺醒儀式上講述的有焏的那隻金麵猿猴就是鎮長的兒子。 晚飯吃完小歇會兒後,百裡浮屠便被金麵猿猴拉到後院去了。 “我叫金鐘國,那天你的覺醒我看見了,本來以為沒機會了,所以你能不能滿足我?” 百裡浮屠瞪大雙眼看著金鐘國,捂住下體,“我可不是那種人。” 金鐘國:“(;一_一)” 百裡浮屠無視了金鐘國的無語,“我懂,誰沒有個小癖好呢?” 金鐘國:“我隻是覺得你很強,想跟你切磋一下。” 百裡浮屠:“這樣啊,早說嘛,搞那麼多誤會,嚇我一跳。” 金鐘國不太想跟他講話了,喊了聲開始便動起了手。 隻是金鐘國剛剛覺醒,並未有什麼可用焏的功法,所以隻是赤手空拳的往前沖。 回流身法,百裡浮屠沒有用焏,隻是使用了王洛傑教授的普通武打功法。 抓肘,頂跨,背摔,一氣嗬成的讓金鐘國翻了個身。 嘖,這討人厭的身高壓製。((o(>皿<)o))!! 百裡浮屠在心裡默默吐槽,同時被鏡像復製。 抓肘,頂跨,背摔,一氣嗬成,隻不過兩者位置調換,被摔的是百裡浮屠。 落地後的百裡浮屠也不閑著,雙腿夾住金鐘國的頭,順勢向前一扔。 這下可沒留力,隻見金鐘國重重的撞在院墻上,隨後百裡浮屠猛地向前沖刺, “嘗嘗這終結比賽的一擊,神龍擺尾!” 百裡浮屠沖到金鐘國麵前,扭了一下屁股,“(#-.-)” 額……好像沒有尾巴了現在。 金鐘國一個九天雷廷雙腳蹬把百裡浮屠揣了個狗吃屎結束了比賽。 就說終沒終結吧。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金鐘國摸著撞在院墻上的頭,有些嘲弄地看著百裡浮屠。 後者吐出嘴裡的泥,“我……不是,你聽我解釋……” 金鐘國把手放在百裡浮屠的肩膀上,眼神犀利“我懂,誰沒有個小癖好呢?” 好麼,真能學,不愧是靈長類。 百裡浮屠也懶得解釋了,反正對方肯定也不聽。 回到屋門前,看見碧斯麥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望著月亮發呆,背影略顯單薄。 回屋拿了件外套披在碧斯麥肩上。 “姨娘?” 在百裡浮屠看不見的地方,碧斯麥偷偷擦去眼角的淚。 看著這稚嫩的小孩,碧斯麥桃眼不禁似水,“像,真像你爹啊,你爹當年也是這樣為我披上外套。” “那你當年也是像這樣,望月思念你前夫嗎?” 碧斯麥剛剛產生的情緒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白質的手握緊了拳,“你是對傷感過敏嗎?用你的話來說,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報警!還有,我沒有前夫!” 百裡浮屠笑了笑,這一回合他贏。 啟程。 又是顛簸的山路,這次百裡浮屠決定閉目養神,尋找體內的另一團焏。 時間已是中午,百裡浮屠依舊無所獲。 馬車停留在溪河邊。 “該下車活動活動了,一直坐在車內對身體不好。” 手臂傳來輕軟的質感,耳邊溫熱的風,百裡浮屠麵上不顯,耳根子還是出賣了他。 “好嘛,你就裝吧,這把算平?” “哼。”百裡浮屠扭過頭不理她。 “哎呀,陪我去溪邊走走嘛。” 碧斯麥也不等百裡浮屠回應,直接拉著他下車去了。 清澈的溪流邊,二人沿河岸漫步。 轉生到這裡,百裡浮屠最喜歡的還是這裡的空氣,清新,沒有那種討人厭的味道。 突然,碧斯麥拉起裙角脫下鞋,啪啪啪跑下水去了,“來玩啊,這溪水很舒服的。” “你是大人還是小孩,怎麼比我還愛玩。” 碧斯麥扭頭想了想,“不好嗎?這不是你們男人所說天真可愛嗎?” 百裡浮屠啞然失笑,“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麼茶?” “又說我茶!哎呀下來玩。”說著又啪啪啪跑來拉百裡浮屠下水玩。 二人原本隻是相互踩水,後來還是演變成打水仗。 突然,碧斯麥用力一踩,百裡浮屠背後濺起的水波擋住了偷襲的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