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縣衙中我表兄相熟之人透露的消息,我那表兄乃是得罪了知縣老爺故而有此下場。” “什麼?按理說你那表兄不過是縣衙中的小吏,尋常時候也難以見到知縣老爺一麵,又談何得罪知縣老爺的話?你等莫不是白費了氣力得到了一個假消息罷。” 麵對訴說之人的言語,聽言之人不由得發出了質疑,這也倒不是他多事,而是事實本就是如此,兩個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又何談得罪不得罪的話? “唉,誰說不是呢?不過據我表哥所言,那人乃是他在縣衙中相之人,當不至於欺騙於他,況且,據我表兄所言,其突然被縣衙趕出並非個例,在他被趕出幾日之前也有一個小吏被知縣老爺身邊的隨從找了個借口開革了出去。” “竟有此事?”令人不由發出訝異之言。 按理來說縣衙中的小吏還算是一個體麵而又穩當的行當,尋常人進不去,有大背景的人卻是又看不上,故而似縣衙中的小吏這般行當當中充斥著打量當地大族中的人也是尋常。 而一般來說,縣衙中的如知縣、縣丞、主簿等官員也不會為難這樣的人,畢竟說到底如縣衙中的官員還需要依靠當地的大族來一同治理當地。 是以如此也會對出身於大族中的一些小吏的不法勾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做的不是太過分,都在大家的默許範圍,也正是因為知曉這樣的原則,此時聽到縣衙中的小吏竟是一連幾日便被開革出去了兩個,也難怪他會覺得有些詫異。 “唉,當真是處處行當都是十分艱難,如今竟然連縣衙中的小吏也無法安穩了。” 訴說之人並未回答他的言語,轉而這般感嘆道。 二人的談話被蘇澈等一旁吃飯的人聽到了耳中,除了蘇澈與蘇永進二人之外大夥皆是紛紛嘆息這世道的日子哪裡都是不好混了,世道當真是變了不少。 蘇澈聽到那人的訴說並非覺得是世道變化才導致如此,而是有些心虛。 “也即是說,數日之前那兩個小吏便被開革出了衙門?王懷生的動作可真夠麻利的。” 蘇澈與王懷生的交易當中便有需要王懷生懲治得罪他的兩個小吏的條件,當時王懷生以為蘇澈好糊弄,便言說開革小吏需要府衙中走流程辦手續。 而需要打通府衙關節的方法要麼是用銀子開路,要麼是用詩詞開路,如此一來便也就達到了他想要取得蘇澈的傳世詩詞的目的。 “那人的表兄被開革出了縣衙,這其中隻怕是有什麼隱情這才導致如此。” 為了裝作如同一般聽眾的反應一樣,蘇澈將口中的包子咽了下去之後,便不由得發出這般的感慨。 “此人嘴巴如此之臭,依小人看來其表兄隻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被縣衙開革出去乃是知縣大人的明察秋毫。” 蘇永進一邊吃著桌子上的包子,一邊嘟囔著說道,顯然還為先前那人出言不遜的做法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