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一言既出,場中的氣氛頓時冷靜了下來。那原本準備來捉拿蘇澈的大漢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大漢將頭看向身後的張希,眼神中滿是問詢。 經過張希這麼一鬧騰,此時的時間差不多已是到了中午,城外已是聚集起了頗多的人,城外食肆的不少食客看著蘇澈等人像是在看一出免費的戲碼。 已是將近四月,城外的嫩柳已是抽芽,護城河兩岸的柳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青翠與可愛,微風徐來,楊柳隨風而擺動。 若是沒有張希的到來沒有張希的為難,蘇澈倒是也不免有心情觀賞這好一副春的景色,隻是此時,在城門外與張希冤家路窄的他,卻是沒有半分的心情。 蓋因張希的步步緊逼到底是讓他頗感不適,張希本就勢力比他要強出不少,如今又不顧縣丞之子的體麵執意要與自己為難,一時之間到底是讓蘇澈頗有些束手束腳。 “若非是提及知縣大人,隻怕今日真是要被其拿了去,說不得還要受些皮肉之苦!” 在這莆田縣城當中知縣王懷生的名字當真是十分好用,蘇澈剛一報出王懷生的名字,那大漢一時之間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便是身為縣丞獨子的張希此時聽到蘇澈報出王懷生的名字一時之間也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按道理來說蘇澈此子不過十餘歲便是與知縣大人有交情也必定深不到哪裡去,其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乃是扯出知縣大人的旗子當虎皮,但是……” 想到此處,張希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身穿白袍的蘇澈,“但是此事到底是拿不準,若是蘇澈真與知縣大人有所交集,我此番的私自拿人的舉動隻怕要為家父帶來麻煩。” 張希也是頗為擔心,在莆田縣城當中身為縣丞獨子的他其實大抵是可以橫著走的,也不必擔心太多其他人的意見,畢竟家世能夠超出其的其實並不多。 他原本以為今日前來向蘇澈討要一個說法的舉動想來並不難,然而他卻是沒有想到此事竟是處處這般不順利。 先是蘇澈慷慨陳詞不如此前那般見到他便唯唯諾諾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再有此事他已是決定與蘇澈撕破臉皮想要教訓一二蘇澈之後卻是被蘇澈扯出了知縣王懷生的虎皮。 他當真是覺得事情真是處處不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擋著他去找蘇澈的麻煩一般。 “此子當真是如泥鰍一般滑不溜丟,頗難拿住!” 張希心中不免如此想到,就在張希準備息事寧人且待探得知縣大人對蘇澈的態度之後再做計較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卻是從張希的身後響起。 “想不到張兄這般人物也是有束手束腳的一日?” 來人身穿淡藍色錦衣,身後跟隨著兩個長隨,一看便是富家公子的模樣,蘇澈見其竟是敢如此打趣張希這個權貴之子,霎時間也是明白了此人隻怕不僅僅是一富家子弟,更是一權貴之子。 “事情似乎變得更加麻煩了!” 聽到來人對張希的親密稱呼,蘇澈也是不免心中一沉,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