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來人的身份,蘇澈或許是不甚清楚,但旁邊的一些大戶卻是見過此人,徑直點出了其的身份。 “翁時器翁分守之子?” 蘇澈對這翁分守的官職不甚了解,但如今這翁凡盛一副並不將張希以及知縣王懷生看在眼裡的模樣,他便也猜測這翁時器的官職隻怕要比王懷生等人還要高。 若非是如此,翁凡盛此時也不必跳將出來一副想要為難自己的樣子。 聽到張希的問詢,翁凡盛卻是並未徑直回答他,他轉而看了蘇澈一眼,然後不顧張希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的道:“這便是被外人稱為神童的此次縣試的案首蘇澈麼?” “當真是見麵不如聞名,我道外界傳的那般神奇,言說你不過十來歲便已是取得了縣試案首,隻怕是天上下凡的星宿,如今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蘇澈聞言也不動怒,隻淡淡的道:“外人傳出的聲名乃是縣中父老給予在下的厚愛罷了,倒也不必當真,翁公子若是相信,那便是多少有些高看在下了。” 翁凡盛點了點頭:“看來,你倒也不是完全的無絲毫可取之處,倒是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翁凡盛說完,便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其身後跟隨的兩個隨從也是賠笑。 麵對翁凡盛的侮辱,蘇澈心中雖是惱怒,但也並未多言,此時他的心中甚是疑惑,他分明在今日之前並未與翁凡盛有過半點交集,但翁凡盛似乎對他心中多有怨氣! “這卻是為何?我自問並未得罪過其人才對?” 蘇澈心中滿是疑惑,張希怨恨自己乃是其人為自己奪取了原本該屬於他的縣試案首之位,這般恩怨蘇澈倒是能夠理解,但他與翁凡盛並無半點的恩怨。 翁凡盛卻是自出現之時開始便隱隱的在針對自己,這卻是讓蘇澈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難不成其就隻是單純的想要證明其要比張希要強,要證明張希辦不成的事他能夠辦成而不惜與自己交惡?” 蘇澈心中不由得如此猜測,“若真是這般,這翁凡盛未免太過自大了一些。” 自己與翁凡盛並未有過恩怨而翁凡盛隻是為了證明自己要比張希強便不惜得罪自己,這一方麵是說明翁凡盛此人太過目中無人。 “而這另一方麵也是其從心底就認為自己根本沒有能夠與其相比的地方,便是得罪了自己也不過是一樁小事。” 想到此處,蘇澈心中不免有些惱怒,他倒不是惱怒於翁凡盛並未將他放在眼底之舉,而是惱怒這些二世祖蒙受父輩之蔭已是逐漸的不將尋常百姓當做是個人。 “就如同路邊一草芥,連根拔起也就連根拔起了,又有誰會在乎是否碰到了旁邊的草木使得他們受損?” “在如同翁凡盛這等人的眼中,得罪我們這等尋常百姓似乎與拔起路邊的野草一般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 雖是深知這是大明已不是他所處的那個時代,但見到這等人他心中也是不免會感到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