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官員的到來使得原本處於互噴的一眾士子皆是停下了互噴的進度,他們也清楚的明白他們雖是已然成為了大明科舉取士當中的一員,然而麵對身為官員的中年男人的嗬斥也是沒有充足的立場。 這一場所謂的辯論就像是一場鬧劇,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天色越發的明亮,打鳴的公雞此時停下了打鳴。 “眾考生入考場參加考試!” 隨著一名小吏的聲音在考棚之外響起,大夥有條不紊的朝著考棚當中走去,此刻到底隻是縣試覆試,已經不會去影響最終是否能夠成為生員的結果。 因此在進入考場之時,蘇澈明顯的感覺到搜子的搜身動作已然不是那麼的嚴格。 “下一個!” 搜子操持著一口濃鬱的福建方言,隻是簡單的搜了一下身之後便讓蘇澈通過,蘇澈點了點頭,便朝著考棚所在的方向而去。 “院試覆試的流程與初始之時參加縣試的流程相差無幾,隻是在嚴格程度上有所降低而已。” 蘇澈坐在考房之中,將原本提在手中的考籃放下之後也是漸漸地明白了此番院試覆試與參加縣試的不同之處。 “許是如今大夥的地位雖是都不高,但卻已經算是鯉魚躍過了龍門,該留有的體麵還是要有的。” 蘇澈坐在考房之中,看著前麵的案幾低頭凝思道,隨著時間的漸漸的推移,考試試卷以及答紙都已是分發給了諸位考生。 蘇澈這裡自然也是不會例外,看著熟悉的答紙格式,恍惚間蘇澈仿佛是來到了縣試的考場之中,隻是他也是十分清楚,此地到底不是在縣試的考場之中了。 “以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為題麼?如此倒也不算是十分困難。” 自拜黃廷用為師以來,蘇澈雖是每日都要跟隨其學習練習‘館閣體’寫得好看的關鍵訣竅,但四書五經卻也是沒有放下。 先前在族學當中之時蘇占文與孔異到底是並未得中過進士,故而能夠教導蘇澈也是十分有限,但在黃廷用這裡卻就是不存在如此說法了。 他見蘇澈是個頗有天資的少年,故而也不少給予蘇澈教導,有時一教導便從白日到了黑夜,蘇澈得以學習聖賢道理,也不覺得苦累。 畢竟此時讀書雖是苦累,但到底是比他剛剛穿越之初之時要好得多,如今已是有了方向的他自是不用多加糾結,一心埋頭在科舉之道之上便可。 如此一心一意埋頭於科舉之上自是進步神速,便是連往日裡蘇占文都覺得棘手難教的‘館閣體’練習一事之上,黃廷用都是有著自己的教習見解。 也正是因為有黃廷用如此煞費苦心的教導,蘇澈不僅在四書五經之上進步明顯,便是在蘇澈覺得十分難以進步的‘館閣體’之上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此時蘇澈看到這考試的考題,更加熟悉了四書五經的他,自是不會對其望而卻步,不過須臾之間,蘇澈便在腦中想好了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