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玩遊戲(1 / 1)

有多少人家庭富裕卻不覺幸福,有多少人家庭清貧卻充滿希望。   陶青青家裡是後者。   雖然家庭不富裕,但耐不住父母老實巴交對她很好,這個好指的是至少吃穿不愁,甚至還努力湊錢送她去舞蹈班。   她知道家裡的窘迫,所以也盡力想跳出成績,想讓他們的付出有所回報,所幸她做到了,拿到第一個獎狀的時候,她甚至沒忍住哭了。   那一天父母拿著獎狀端詳了很久,發絲在燈光下發著光,陶青青才發現,白發不知不覺已經冒出頭了。   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帶他們過上幸福的生活。   程青青這樣想著開始更努力地練習。   從城裡往返車是有點難趕的,不過她有個很熱情的親戚在城裡開店,趕不上車的時候親戚總會讓她先休息一晚再走,親戚對她很好,好到幾乎把她當自己的女兒,這讓陶青青有時候很惶恐,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報答他們。   他們有一個兒子比陶青青大幾歲,他們店麵不大,樓上隻有兩個房間,親戚睡一間,她和這位哥哥睡一間,一人一條被子。   本來一切都挺好,但是有一個晚上,睡意正濃,一隻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腰間。   陶青青瞬間驚醒,有點不知所措,正想著往旁邊挪挪,那手卻突然上移捏了捏。   她瞬間不敢動了,腦子成了漿糊,一種尷尬的感覺充斥腦海,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不是該義正言辭地指責他然後告訴親戚?但那豈不是更尷尬了,以後她要怎麼和親戚相處?那先忍氣吞聲然後回去告訴父母?但是父母也是老實人,他們會因為自己受了委屈和親戚吵架嗎?   她是個乖乖女,是個軟柿子,她不敢說什麼,隻好裝睡祈求他不要再這樣做,一分一秒都變得很煎熬,終於那手替她拉了拉衣服給她壓好被子把手縮了回去。   她變得驚慌失措,她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說,不久那人征兵入伍,想著一時半會不會再見麵,她最後還是把這事以及她的恐慌破碎一起壓在了肚子裡,隻是和自己唯一的好友說自己最近壓力好大。   她要好好跳舞,如果自己有了一番成就以後就不會再受委屈了吧?   天不遂人願,她開始意外頻發,不是鞋子丟了裙子破了,就是作業丟了內務差了。   她知道最近舞蹈比賽的名額有限,自己可能被針對了,但她依舊待人溫和,她想著,熬過這段時間就都過去了,但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人把她關到雜物室,會有人和她表白,會把她的裙子染紅,會拍照留作證據威脅。   她想著一了百了算了,但是又想到她還沒報答父母還沒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最後失魂落魄地收拾好自己。   她最終沒跳成舞,上了一個很普通的大學,學費上萬,但是父母依舊支持她去上,更加努力賺錢,也讓她更加愧疚,她試圖重新好好學習,但在一次放假的時候,那個入伍的哥哥回來了。   父母和親戚一起慶祝他回來,那麼多人大夥喝醉了就自然找了房間睡下了擠哄哄的,她不知道該去哪睡還是在沙發上將就。   哥哥問她打不打遊戲,她猶豫了一會想著,或許上次就是意外對方是無意識呢?他現在應該成熟懂事了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   但是事實證明,人不應該懷有這種想法,不同的是,這次對方做的有點嚴重,她鼓起勇氣告訴了父母,她以為他們會給自己出氣,沒想到隻是不輕不重說了幾句,責問他表姊妹之間能這樣做嗎最後不了了之,到最後甚至反過來告誡她,誰讓你和他呆一間的,如果你來爸媽房間也不會這樣,父母和親戚有點疲憊地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陶青青張了張嘴,她無法反駁,對啊,好像是該怪她自己,但為什麼她就是這樣難過,她本來也沒想鬧多大,畢竟他們是親戚,而且過幾天他還要歸隊,不可能鬧到報警的地步,但她其實隻想要他們替自己多說說話。   她好難過,她覺得,早知道就不說了,和之前一樣自己憋在肚子裡不就好了,到頭來全是她的錯。   在她痛心欲絕打算回學校躲清凈的時候,有人把她迷暈了,再次睜眼,她就見到了那張她在夢裡都想撕碎的臉。   陶青青的手在屍體上遊走,她一邊回憶一邊說:“他告訴我,不是他想把我綁來的,是他們給他出的餿主意,但他自己其實隻是想見我一麵抱抱我。”   陶青青揮手間,桌布瞬間撤下,桌下的幾人痛哭流涕大聲求饒:“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噓噓噓!”陶青青讓他們噤聲:“你們不是知道錯了,你們隻是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跪好,要是桌板歪了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他們立刻閉嘴,身子顫抖著跪在地上挺著背,努力不讓桌板滑落。   陶青青說:“周富替他們做事還做的不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好用的狗就得想辦法栓緊了,他們打算給周富一點甜頭,於是他許願想見到我,他和我說他其實喜歡我很久了,我曾經幫過他什麼什麼的。”   “但是這算什麼?他覺得聽那群人的話要了我就是在救我嗎?可笑!明明有那麼多種方法救我,替我找老師也好報警也好,但是他偏偏選擇一種能滿足他陰暗的欲望的方法。”陶青青哭出血淚:“我不願意抱他,他們就強迫我抱著他,最後還一起玩……”   陶青青突然情緒恢復看了林安一眼,垂下眸:“我把自己捅死之後,他們挖了我的內臟,然後讓我的屍體保持坐著的樣子微微環著手把我凍了起來,這樣的話,他坐在我身上,就像是我在抱著他。”   林安說:“他們太壞了,我覺得你不該就這樣讓他們跪在這裡,你應該先把他們閹了。”   眾人身子一涼,桌下的人抖得更厲害了但不敢哭出聲。   劉冀川眉頭一擰:“林安!”   林安舉起手:“錯了,但我又不是警察,我這樣想很正常吧?”   方忠民說:“你不要沖動,我們會給你清白的,人也在這,我們大可現在就把他們拷回去調查。”   陶青青搖搖頭:“我等的太久了,十幾年來,痛苦讓我做鬼也不安生,我隻想用自己的方式復仇。”   李陽秋掐著符瞇起眼睛:“你想怎麼樣?”   陶青青眼睛變成病態的紅,她不知道從哪裡把周富的頭顱變了出來捧在手心,輕聲細語道:   “我們來玩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