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進城(1 / 1)

希克斯剛穿越過來時,其實是慌的一批的。   那時他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美少年,與其他被收養的孤兒一樣,待在名為“救世會”的組織裡,統一由“父親”照顧,每天就看著各種隻穿鬥篷的俊男美女來來往往。   他一琢磨,壞了,這肯定不是啥正經組織啊,指不定哪天就來一個天命之子,把這個背地裡藏汙納垢、無惡不作的組織一網打盡。   正好組織裡當時有一個任務,要從小培養一個臥底,這簡直是洗白自己的天賜良機啊!   於是希克斯便自告奮勇,不顧周圍人的反對與勸告,把自己的名字硬填了上去。   很快,他就察覺了不對勁,然而一切為時已晚。他被灌輸了各種禁忌的儀式與秘法,在短短幾年裡就被培育成了一名黃金階的死靈法師。接著,組織安排他在卡羅爾城的周圍到處活動,最終成功帶著豪華的履歷投奔了亡靈眾。   現在,希克斯再也不用擔心有天命之子來把他的組織圖圖乾凈了,因為在亡靈街,平均每三天就會出現一個勇者,其中以清繳邪惡為目標的,會被不死者們直接撕成碎片。而單純想著斬首行動,給自己刷戰績的,不死者們就會裝作沒看到,放他去被亡靈首撕成碎片。   哦,還有昨天那個拿火焰劍的勇者,他把亡靈首撕成碎片了。   ……   把紛亂的思緒收回來,希克斯激動的問:“所以你們派我過來到底是乾什麼的?每天就問問情報,問了也不見你們用啊?我都成亡靈首了!隻要組織一聲令下,我帶著百萬大軍東征西戰不在話下。要不要發動亡靈天災,給個準信啊!”   佩姬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停,你消停一會。組織派你過來是有深遠布局的,你再忍忍。”   “忍什麼?我是亡靈首,亡靈首!”這話希克斯已經聽了不下五十遍了,自從臥底生涯生涯開始,聯絡員佩姬似乎就隻會跟他說兩句話:“最近有什麼情報?”以及“你再忍忍。”   “說真的,要不亡靈天災吧,自從班戈城跟戈雅休戰以後,食屍鬼一直抱怨血食不足的問題。而且我覺得那幾個國家都挺菜的,以戰養戰我能一路打到北境去。”   “唉——”佩姬長嘆一聲,“收起你那些奇怪的想法,如果你實在閑的話,就幫我乾點活。”   “什麼活?”希克斯頓時來了精神。   “拉人入夥,資料晚點給你。”   ……   菲妮雅絲·海倫娜,人族,十八歲,金幣傭兵團裡的一名白銀階劍士。雖然她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但實際上因為她碧藍的發色以及一手標誌性的寒冰劍術,每個人都知道她是北境海倫娜家族的在逃長女。   佐羅團長的打算是這樣的:等哪天這個由五個人組成的小傭兵團實在窮的揭不開鍋了,就把她綁起來送到北境去換賞金。   沒錯,可憐的菲妮雅絲早就被當成了一筆不菲的備用金,而她卻毫不知情。此刻,利落的斬出兩道冰冷劍氣,將最後一隻哥布林凍起來以後,她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呼——解決了,這兩隻哥布林應該能換點金幣吃飯吧。”   “恐怕不夠。”另一名劍士卡塔麗娜苦笑著說,“哥布林奴隸可不值錢,它們沒什麼智力,經過大量的訓練才能做一點體力活,這兩隻應該也就換二十銀幣左右吧。”   “這麼多了!”菲妮雅絲高興的說,仿佛錢已經進了她的口袋。   “我們要去的可是卡羅爾城。”佐羅團長吐掉嘴裡因為耍帥才叼著的狗尾巴草,“那裡比一般小國首都可繁華多了,物價也高,我們五個人,一頓飯沒三十銀幣下不來。”   菲妮雅絲被嚇的吐了下舌:“這麼恐怖。”   “到了。”沉默寡言的法師蘭斯說,接著,他放了一個集體鷹眼術,讓大家看到遠方那座宏偉的自治城。   說是城,其實這裡被稱之為國一點都不為過。它高聳的城墻已經屹立在大地上千年不倒,裝備精良的私兵兩班輪換,日夜防備著來犯的外敵。   而且,相比於其他地方原始而落後的管理製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卡羅爾城的歷代城主都會接受議會與教皇、亡靈首的三重監督,最大程度的避免了將熊熊一窩情況的出現。在歷史上,甚至出現過因為城主過於無藥可救,議會直接下悶棍代管,然後手動幫城主繁衍了一代血脈培養的奇葩事件。   另外,城內還有執法隊巡邏,拋開西區不談的話,那就是絕對的世界頂尖治安。哪怕算上西區平均一下,估計也不會墊底。因此,卡羅爾城的正式居民身份,令無數人趨之若鶩,不少傭兵團成立的目標就是攢夠能在卡羅爾生活的金幣。   金幣傭兵團不一樣,從名字就看得出來,他們成立是因為佐羅團長單純的喜歡錢。   “停下。”城門的士兵叫住了一行人,“姓名,職業,目的。”   “我們是‘金幣傭兵團’的成員,這是我們的傭兵協會證明,上麵有名字。”佐羅團長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來買武器的,聽說最近會拍賣一批好貨。”   士兵隨意的瞟了一眼證明,然後裝作不經意的攤開掌心。   佐羅會意,手裡攢著一枚金幣握了上去,還握的特別緊,兩隻手抓住不停的搖晃:“辛苦了,辛苦了。”   “嗯——”士兵瞥見那一抹金色,滿意的點點頭,“進去吧。”   “好的,謝謝。”一行人頓時拔腿就跑。   “跑那麼快乾什麼,鄉巴佬沒進過城嗎?”士兵納悶的說,接著美滋滋的攤開掌心,這才發現手中的哪裡是金幣,分明就是一個銅幣被刷了半麵黃漆。   “靠!”他氣憤的把手中的銅子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