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從高俊玲那兒離開,劉洪昌在回家半路上照例洗了個澡,乾乾凈凈回家。 院子裡的路燈格外昏暗,周圍十分寂靜,能清晰聽到一些人的鼾聲和磨牙聲。 今兒才不到十點鐘,不過何文惠依舊呼呼大睡了。 門沒有閂,隻是緊閉著的,劉洪昌輕輕一推就開了。 他提著自行車輕手輕腳進屋,把車靠在墻邊,沒有去把何文惠吵醒。 劉洪昌戰力彪悍,這幾天何文惠累得不輕,也該讓她緩緩。 正要關門,隔壁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接著大門嘎吱一聲響,何文遠穿著件睡衣,睡眼朦朧出了房間,來到屋簷下。 “喝!”看到劉洪昌,何文遠嚇了一跳,打了個激靈,睡意全消。 她小跑著上前,湊到劉洪昌耳旁竊竊私語生氣道:“你神經病啊?” “怎麼說話呢?”劉洪昌皺眉道。 何文遠咬牙氣憤道:“大晚上的站這兒嚇人,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沒見我是剛從外邊兒回來?還有沒有同情心?”劉洪昌伸手捏她的臉問。 “我辛辛苦苦賺錢養家,你就這麼說我?你個死丫頭良心被狗吃了?” “你放開?”何文遠噘著嘴,拉扯他的雙手,左右臉頰被扯變形了。 劉洪昌搖頭道:“不放,今兒得給你點教訓!” “你……你不會打我吧?我警告你呃,我會大聲哭的。”何文遠一臉雀躍興奮道。 “不打你,但也不會讓你好過。”劉洪昌搖頭道,然後在她耳旁小聲吩咐。 何文遠臉刷地紅了,頭皮發麻,看著劉洪昌眼神呆滯,抿了抿嘴,很想逃開。 可她左右臉頰都被劉洪昌捏得死死的,稍微動彈就疼的要命,根本逃不了。 再說自己被欺負了,心裡激動是什麼意思? “嗯,我試試。”何文遠猶豫道。 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她是想讓劉洪昌吃她的,沒想過吃劉洪昌的,這和她的預期相反。 劉洪昌滿意的點點頭,放開她,邁步往廚房走去,何文遠低眉垂眼跟著。 進了廚房,劉洪昌輕輕關上了門,窸窸窣窣一陣後,轉過身咳嗽一下。 “嘶……我滴個天,這……”何文遠隻看了一眼,就心驚肉跳,雙目瞪的滾圓。 同時臉刷地通紅,全身發麻,又驚又喜,手足無措,直接不知道該乾嘛了。 劉洪昌抖了抖,笑問道:“嚇著啦?先前不還惦記嗎?這就嚇得不敢說話?” “沒……沒,就是,就是好恐怖呀!我滴個天,確實很嚇人的!”何文遠瞠目結舌道。 她心裡撲通亂跳,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十分驚奇。 劉洪昌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 何文遠緊握粉拳,深吸了口氣,扭扭捏捏羞澀的走了過去。 “我真能?”她暈乎乎的,心裡說不出的激動和振奮,卻又十分害羞。 看到劉洪昌含笑點頭,她感覺人都要暈了。 “把頭發散開吧!我喜歡你這張俏臉。”劉洪昌柔聲提醒道。 何文遠漲紅著臉照做,她雖然私下聽同學說過這事兒,卻沒啥經驗,笨手笨腳。 散了頭發後,露出半張精致的緋紅臉蛋兒。 然後瞇著雙眼,看到真的了,她十分迷戀。 片刻後,何文遠忍不住驚嘆。 “難怪我姐會舍不得。”她媚眼如絲道,貪婪的用鼻子嗅了嗅。 就算如此,男人自有的氣息依然讓她頭腦發熱,心裡像有一團火焰升騰而起。 “按我先前說的做。”劉洪昌笑著吩咐道,直了直腰,扒開她散亂的頭發看著。 “姐夫,那你答應我的事……”何文遠猶豫一下,仰臉期盼問道。 “說話算話,伱門門考到八十分,隨時可以兌現。”劉洪昌笑著回道。 何文遠展顏一笑,說不出的開心,於是漲紅著臉忙碌起來。 …… “嗝!”何文遠羞紅著臉問: “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劉洪昌小聲問:“你大晚上去哪兒?” “上廁所啊!還能去哪兒?”何文遠噘著嘴說,語氣倒沒有以前那樣刁蠻了。 劉洪昌沉吟道:“你以後不許跟些黃毛鬼混,知道沒有?” “偏不,我憑什麼聽你的?”何文遠嗆嘴道,心裡卻打算聽他的話。 劉洪昌竊聲訓斥道:“你去一個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哼,你就知道欺負我。”何文遠有些委屈。 劉洪昌輕笑道:“聽話,有空再請你吃好吃的。” “搞得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誰稀罕啦?”何文遠臉蛋兒發燙,沒好氣道。 接著兩人都不作聲,被劉洪昌挖了一陣後,何文遠喃聲弱弱道:“聽你的,聽!” “真聽還是假聽?”劉洪昌在她耳旁追問。 何文遠小聲說:“真聽,我以後放學就直接回家,保證不到外邊兒瞎混。” “這還差不多。”劉洪昌滿意的點點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把手抽了回來,卻又被何文遠按住了:“剛才的不作數!嘶……你輕點!” 十多分鐘後。 何文遠暈暈乎乎跑了出去,彎著腰捂著肚子,去了院外上廁所。 劉洪昌進空間洗漱一番,很快又閃身出來,神清氣爽的回到臥房。 雖然動作很輕,但還是把何文惠弄醒了。 待劉洪昌進了被窩,她翻了個身,鉆進他的懷裡,迷迷糊糊道:“回來了?” “嗯,這幾天看你走路都能睡著,今兒緩緩吧!”劉洪昌體貼道。 何文惠像隻小貓在他懷裡溫柔的蹭了蹭,打了個哈欠,說:“辛苦你了!” “明兒下班後,去我媽那兒,晚上也在那邊睡。”劉洪昌沉吟道。 “這邊讓文遠做飯和安排家務,家裡的事遲早要交到她手上,宜早不宜遲。” 倒插門兒的名聲終究不太好,他這幾天仔細考慮後,打算慢慢從何家離開。 何文惠皺了皺眉,清醒過來,猶豫道:“會不會太快了?” “不快,得給她些壓力,知道艱難辛苦,才知道上進。”劉洪昌搖頭道。 何文遠現在是被他製的服服帖帖了,這女人跟她姐姐有著同樣奇特的屬性。 真不愧是姐妹,越是欺負她們,她們越是高興。 現在家裡就剩何文濤這個調皮搗蛋的家夥,劉洪昌卻也不會親自管他。 把他交給何文遠,保證會有不少苦頭吃,因為何文遠確實打他弟弟不心疼。 何文惠想了想,點頭道:“行吧,先讓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