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位客人(1 / 1)

我叫周建國,目前在哈市江北的一個專科學校上學,不過上學隻是我的業餘愛好,我真正的主業是幫著活人處理死人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一個19歲的陽光大男孩會吃起死人飯,那還得從我小的時候說起。   我們家祖上往上數9代都是吃陰陽先生這碗飯的,也沒有一個男丁能順利的活過40歲。   父親在我還沒有出生之前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我遠離這一行,或許還能夠破開詛咒,活得長遠一些。   但很多事情是天注定的,又怎麼可能是我父親能改變的。   在我上大學之前他拉著我喝了一頓酒,半醉半醒的時候和我聊起了我剛出生時的景象。   “在你媽生你之前天原本是晴的,可就在生產的過程當中烏雲密布,硬幣大小的雪花漫天遍野的飄落下來。   接著胡黃白柳灰,東北的五大仙家全部都來到了咱家的院子裡麵,如同士兵一樣守衛著。   結果你媽媽難產,都已經5個小時了,你還是出不來,而你又是比預產期早了接近一個星期出生的家裡麵沒有多少準備。   鎮裡麵的接生婆也因為大雪封山根本過不來,眼看著就要母子雙亡了。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用你爺爺死之前告訴我的辦法,用朱砂在倉房的紙人眼睛裡麵點了兩下。   那紙人頓時活了過來,變換成了一個女人的樣子去給你媽媽接生,又折騰了好半天,你這才順利的出生。   但就是因為這份因果,你爹我不想讓你入這一行也不行了!”   那是我長這麼大第1次了解到我身上的這些隱秘,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從小到大就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   不知道是詛咒還是饋贈我們家這一脈九代單傳,且每一代人都天生的具有陰陽眼。   從小我就能夠看到很多所謂的臟東西,不過那隻是普通人的叫法,對於我來說他們都是我的玩伴和手下。   不管是多兇惡的鬼,見到我之後都會變得特別乖巧,要麼能歌善舞,要麼會說相聲評書,演小品短劇,總之主打的就是一個諂媚討好。   不過也有例外,我記得有一個差不多有500年道行的橫死惡鬼,想要借我的身體還魂,結果還沒到上身呢就自己燃燒起了火焰,眨眼之間就魂飛魄散了!   那個時候我問我爹,這是怎麼回事,他隻是幽幽的嘆氣和我說,還不到我知道的時候。   上大學前的那次喝酒,我又問了這個問題,結果明明才39歲,卻顯得很蒼老的老周還是幽幽的嘆氣說不到時候。   因此我乾脆也就不糾結了,反正遇到的各種鬼怪魂魄都怕我總是一件好事。   高中三年我基本一天課都沒有聽過,但高考的時候其實隻要我願意,什麼985,211,我隨隨便便的就能考上!   誰讓我手裡有鬼魂小弟呢,它們可以直接把試卷的答案映照在我的心裡。   但我天生就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反正不管到哪去上大學對於我來說也不過就是在不同的城市做生意打遊戲罷了。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我也怕真的考了太高的分數去了那些一流的名校,很快就會暴露自己什麼都不懂的事實。   再加上我身上有諸多特殊的地方,就更不敢去那些很有可能藏著高人的地方了,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抓去切片研究了!   所以我中規中矩的考了352分,為了打遊戲能方便,還專門報了一個以計算機為主的專科學校。   父親隆重的給我辦了學子宴,地點就在村裡的宴席廳,基本上大半個鄉還有鎮裡的不少人都去了。   畢竟一家九代幾百年都吃陰陽飯,確實也幫了很多人的忙,口碑還是不錯的。   開吃之前花300塊錢過來的司儀一本正經的說我是國之棟梁,更是整個石橋村的驕傲。   要不是看到宴席上的好東西都快被那些旁人看不到的餓死鬼跟饞死鬼吃光了,我都要笑出聲來了!   好在這場升學宴辦的還算是熱鬧成功,我父親也狠狠的露了個臉,不過其實他心裡麵還是很難過的,因為再有一年他的大限就到了!   除非能夠找到打破詛咒的辦法,可近兩百年的時間,家裡麵出了這麼多能人都不行,我和我爹本能的就覺得夠嗆。   原本他們是想送我來哈市的,但是我堅決不同意。   在小山村裡麵憋了這麼多年了,如今一部步跨入號稱東方小巴黎的哈市,還不得好好紙醉金迷一番。   爹娘拗不過我最終也隻能同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上車之後我收到了我爹的一條短信。   “吃死人飯確實容易賺錢,但也萬分的兇險,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要多想想,而且絕對不能違背良心!   臘月二十七之前一定得回家裡一趟,切記!”   我爹的生日就是臘月二十七,而過了生日,他就40歲了,他這是想讓我在他的大限到來之前回去一趟。   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最後我也隻給他回了一個OK的表情。   如今我已經在我的學校也就是號稱東北最大網吧的九州計算機職業技術學院上了快一個月的學了。   也算是和班裡的同學,尤其是幾個室友打成了一片,互為彼此的義父和兒子。   他們現在應該是在真正的網吧裡麵打遊戲,而我則坐在兩天前才剛剛裝修好的距離學校不到500米遠的一個小店鋪裡麵等著生意上門。   店鋪的名字通俗易懂——陰陽事務所,雖然店鋪不大,隻有70多平,但租金加裝修還是幾乎耗乾了家裡給的錢。   渾身所有的錢加起來還不到100,飯卡裡也隻剩下最後20塊,要是再不開張的話,恐怕隻能讓寢室裡的那幾個義子接濟一下了。   就在天已經幾乎完全黑下去,肚子咕咕叫的我,準備關門先回學校食堂隨便吃點什麼的時候,終於等到了我的第1位客人。   他神情慌張,腳步虛浮,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衣領旁邊別著一張紅色的字條上麵寫著新郎兩個字!   而在他的身後還烏泱泱的跟著一大群人,但沒有一個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