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板叫上二三十位年輕民工,各持錘子、扳手、鐵釬,出動大小車子五六臺,直奔該高檔KTⅤ。 若是真等得彭老板的人到場,什麼都遲了,他們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也得半個多小時才能趕到。 向隊長自己帶著十幾個製服,慢吞吞的,十多分鐘後開始出發。 隻有丙焰燦,他主要是站在丙煥錢的角度來考慮,畢竟丙煥錢與甲衛權是發小,這些年的往來實在是很多。 盡管胡菁菁的父母、叔叔不仁不義,丙焰燦不計前嫌,他帶著四個人,直奔該歌廳。 胡菁菁和女公子從下午到晚上,已經喝了不少酒,高建德放肆,將這兩人三兩下打倒在沙發上、地板上,然後是損毀式的撕扯她們的衣服,扯成布條,撕成碎片… 丙焰燦帶人還算及時趕到,三拳兩腳,把高建德打趴在地上,帶走了胡菁菁和女公子。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十分迅速。 因為丙焰燦等人都戴了口罩和墨鏡,騎的是摩托車,沒人能證實,這趟活是他們乾的。 高建德緩過來後,暴跳如雷,趕緊叫人召人,先前帶來的那五六個人,心裡害怕有事,忙打電話呼朋引伴。 彭老板帶著人剛剛趕到那間歌廳,高建德的人也大多到了,雙方難免混鬥一場。 高建德以及他的幾個得力馬仔,被揍了一頓狠的,少不了鼻青臉腫、手腳流血。其它人見勢不好,躲在各個旮旮旯旯。 這時,向隊長帶著人趕到了,迅速的平息了這場混鬥,帶了幾個人回去,做完筆錄,都放了…讓他們去醫院上藥。 高建德吃了這一次眼前虧,得知彭老板正是甲衛權的人,就把這個仇,記到了甲衛權的頭上。 丙焰燦讓人將胡菁菁送了回去,而女公子卻不走,在丙焰燦的住處,時哭時笑的,情緒極不穩定。 丙焰燦讓人找來衣服,給女公子去換上,女公子仍然不走,呆在丙焰燦的房子裡。 胡菁菁回到家,甲衛權見了,也是吃驚不小。 隻見胡菁菁披頭散發,臉上還有被撕打的痕跡。 身上衣服,被撕扯得許多條布條飄零,長襪也被扯破,有一縷沒一縷的纏在腿上… 甲衛權一股無名怒火上沖。 男人就是這樣,自己的老婆自己可以不愛惜,但是,如果被別人虐待了,那就是打了自己的臉。 甲衛權忙叫胡菁菁去洗澡換衣服。 胡菁菁並不知道剛才是誰搭救了自己,她在浴室裡泡了許久,終於徹底緩過神來,仍想不明白事件的來龍去脈。 她換了睡衣穿出來,準備進臥室裡休息。 甲衛權等胡菁菁回來,本來就是有他自己重要的事。 見出了這一檔子事,擔心胡菁菁給她老爸打電話時,情緒失控亂說話,他隻好先放一放。 甲衛權叫胡菁菁到沙發上坐,先聊一會兒。 胡菁菁斜靠到沙發上,順手拿遙控打開電視,調到一個動畫節目。 甲衛權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坐近去,問她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原因? 這些,胡菁菁本來就說不清楚。 或者說,胡菁菁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欺負她。 不過,欺負她的人,她還是知道,就說:“高缺德瞎了狗眼,連我都敢動,我一定要他好看!” 甲衛權說:“這種人,你怎麼惹到了他?” 胡菁菁說:“我怎麼惹了他?是他惹我…好不好?你是不是怕了他…怕了他大哥?還幫他說話?” 甲衛權說:“他大哥是什麼東西!我怕了他?我是在關心你,看是什麼原因…” 胡菁菁說:“關心我?有你這麼關心的嗎?自己的老婆在本市被人作賤,不是怕了他大哥又是什麼原因?” 胡菁菁提到的高建德的這個大哥,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叫做高建國、高市長。 甲衛權聽了胡菁菁這番話,倒也感覺真是那麼回事,高建國在很多事情上,總是跟自己咱反調。 在安置房建設和處理這件大事上,大包大攬,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所有利益,全部攏走,自己一毛錢都沒見過。 甲衛權想,是該給高家一點顏色看看了。 甲衛權忙向胡菁菁道歉,說是自己一時心急,沒有注意說話的方式,是自己說錯了。 甲衛權又說,讓胡菁菁到床上去躺著,好好休息。 甲衛權到書房裡抽煙,不一會兒,彭老板打來電話,大致的匯報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並說,對方有五六個人進了醫院。 但是,中間有個重要環節…究竟是誰先救走了胡菁菁和女公子,彭老板沒有提及,因為他也不知道。 甲衛權卻沒有聽出來,認為理所當然,就是彭老板他們去救出來的。 甲衛權說:“有什麼其它事情,明天再說。”他掛了電話,自己去浴室搞了一番個人衛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去臥室裡睡了。 甲衛權幾次想提垃圾處理及發電場項目的事,見胡菁菁睡了,就忍了沒說。 一夜似乎無話。 第二天清晨,警車呼嘯。 在紅星廣場中間,發現兩具年輕女屍,沒有著任何衣服鞋襪。 紅星廣場是市中心位置。 警方到那裡堪查,發現死者除了臉之外,全身找不到一塊完整點的皮膚。 經法醫鑒定,死者生前都遭到了性侵,導致死亡的直接原因,都是窒息,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半小時。 從周邊的監控信息可以看到,淩晨五點一十,一輛無牌麵包車,開到紅星廣場中間停下,從車上扔下兩個光溜溜的人來。 五點一十,正是在這季黎明前…最暗的那個時間段裡。 死者的身份很快也出來了。 一個是衛校高一護理班2班的張某某。 另一個是藝術學校高一聲樂班的宋某。 兩人都是16歲。 據校方說,兩人都是學校的校花,在校守紀,從不隨意外出。 外麵已經議論開了,說這事又是高缺德乾的,屍體是他故意擺放在紅星廣場上的,目的顯而易見,是一種報復和挑釁,是在向他針對的人示威。 多麼囂張!但是,找不到證據。 唯一的,就是那輛無牌麵包車,不久就被發現了,落在距離市區近二十公裡的小河道內。 車是已報廢組裝車,發動機號倒是有,經查該車原先是外省車主的,早已報廢數年…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