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歡處樂,吃喝到晚上八點,都說明天還有事,各自散了,都沒喝醉,卻也沒安排下一步的其他活動。 丁有才正準備打電話給司機小董,虹姨把車開到他麵前,說送他回去。 丁有才無可推脫,就上了她的車,虹姨緩緩啟動車子,笑著說: “丁哥,我還真以為你坐懷不亂,原來精力都花在那個金主任身上了,那個金主任也不會長得比我好看,我就真搞不懂了,我把我表嫂,不…是我表弟媳婦,送給了你,又給你送去一個年輕大美女小韓,你都沒有用她們嗎?” 丁有才說:“虹姨,你就喜歡拿我開玩笑,其實我們可能是同年的。” 虹姨接過話說:“是的吧,我們是同齡人,應該有一些共同語言,交流起來沒什麼障礙的,現在還早,我們找個地方,去深入交流交流?!” 丁有才感覺上了她的車,就象上錯了賊船,他忙說:“我酒喝多了,頭暈,還是送我回去!” 虹姨笑著說:“這點酒能醉到你?頭暈的話,就先找個地方休息,免得回去了,你老婆又說你喝了酒,煩你。我想跟你那個,前前後後,都約你兩三次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正說著,車子已經拐進了一個地方停車場,眼前昏暗起來,虹姨輕按了一下喇叭,聲控燈才全亮起來。 原來,這是梨雨潤五星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虹姨下車,又從車子裡將丁有才拉下來,挽著他的胳膊,從電梯上到26樓,用門卡打開2618房間,看來,虹姨是這裡的常客,開有長期房間,門卡隨身帶。 一進門,虹姨就先給了一個擁抱,丁有才小聲的說:“別…我今天…可能是真的不行…” 虹姨鬆開他,笑著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不行?在我這裡不存在不行的,你這樣說,那不是在打擊我嗎,說我長的不行?!” 丁有才說:“我是說我自己,感覺有些累…” 虹姨媚笑著說:“沒事的,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幫你放熱水,你等下先泡一個澡,釋放釋放倦意,這人嘛,一輩子也就那樣,要及時行樂,還乾得動的時候,就應該多乾一點,真到了七老八十了,想動都動不了,那才是真的不行…” 在搪瓷大浴缸裡泡了一會兒,丁有才感覺確實是輕鬆了許多,但他怕泡太久了脫水,就包了浴巾出來,虹姨正在褪黑褐色高彈力褲襪,嘻笑著說:“怎麼就泡完了,我還沒有進去的!” 丁有才說:“我睡了…你去泡…換過水吧!” 拿了自備的毛巾,虹姨進了浴室,又出來對丁有才說:“丁哥,要不,叫小韓過來?!我給她打電話?” 丁有才聽了,嚇得馬上坐了起來,說:“那…我還是走吧!” 虹姨說:“走乾嘛?叫她過來不好玩嗎?不許走!”說完就真的去拿手機。 丁有才忙去搶了她的手機,又說:“別打!你剛才還說,自己魅力十足…怎麼…現在不自信了…叫她來乾嘛呢?” 虹姨仍是一臉的媚笑,說:“你承認我魅力十足,那我就不打了,我稍微泡一下,很快就好,你別走啊!”說完又小跑進浴室。 隻三分鐘,虹姨就跑了出來,身上的水都沒擦得乾,真好象怕丁有才會走一樣。 不過,嘴裡卻不肯低調,嘻笑著說:“還沒有我虹姐迷不倒的男人,隻要是我認定了的,一個也別想跑!” 丁有才說:“你這人也真是奇了怪了,你又不是沒人玩,又何必纏著我這種二大爺不放呢?” 虹姨把浴巾丟到沙發上,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沒得到就會不甘心,這你都不懂?” 丁有才說:“那你這是一種變態心理,要改!” “改不了了!”虹姨爬到丁有才身邊,幫他做腿部按摩,又說,“何必弄得這麼緊張呢?先把肌肉放鬆放鬆,人生不就是逢場作戲…我隻是想把每一出都認真演好…” 看來,虹姨能有今天,也是個經歷不易的人。 原來,她也是從坎坷中走出來的。 十六歲的她,很幸運考入了軍校,那年代,能考入軍校,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女生,招得就更加是少之又少。 從軍校畢業後,她也才二十歲,帶著美好的憧憬,去某部隊做了文職。 結果卻是在大山區裡麵。不要說是遠離了曾經生活的大城市,就是離小集鎮,都比較遠。 整天見不到幾個女的,除了男兵還是男兵。 能夠見到她的這些年輕男兵,被她的天生麗質和婀娜身材所吸引,但是,他們規定不許談戀愛,那就會產生逆反心理,每天變著法子,尋找一切機會,來搭訕調戲她,各種騷擾層出不窮。 當時有一個男子,職位比她稍高一點,經常同一個辦公室,她感覺自己喜歡上了他,兩個人似乎有著某種不說出口的默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但是,一切在一個元旦聯歡晚會後,都改變了。 在晚會上,她被安排給一位首長伴舞。 後來得知,這位首長,當晚就是沖著她,才到那個山區裡去的。 而當晚跳完舞之後,她被安排去陪首長一起吃東西,結果,也沒吃喝多少,就被幾個人推到乾部招待所…那個首長的房間裡。 任憑她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她被首長各種折騰,折騰了半個晚上,結束了她如花似夢的少女時代。 其間,那位首長許諾,會把她帶到大城市裡去,會給她升職,會待她一輩子好。 到第二天早上,有一男一女兩位領導來招待所裡看她,主要是看她自殺了沒有,見她仍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就一起說好說歹,做她的思想工作… 虹姨當時確實很絕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感覺再無臉麵去見她的心上人,確實想到了死,可是,當她拿起床上留下的繩子時,她突然產生了一種不甘心的想法,她辛苦努力讀了那麼多書,就這樣白費了,她死也不甘心。 當天,她就被帶往大城市,但帶她走的,並不是昨晚那個糟老頭,那個老頭,半夜間就睡進司機駕的車子裡,回去了。 帶虹姨來大城市的,是另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禿頂軍官,他對虹姨說:“你的事,本來跟我沒一毛錢關係,你一輩子留在那個山區駐地,也沒人管你,我同情心泛濫,帶你過來,要給你安排合適的崗位,也不容易,為了感謝我,你今晚得陪我睡覺。” 虹姨聽了,如跌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