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不覺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幾個人吃飽喝足了,一名女服務生又端上茶來。 虹姨、王思友都喝了酒,且都有一兩份醉意,開不了車,再坐坐,以茶消食,先醒醒酒意。 丁有才想回去,他發了信息和位置給小董。 四個人接著閑聊,虹姨就笑著問王思友:“小王,虹姨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準備怎麼感謝虹姨?” 王思友忙說:“虹姨,小王這個肯定懂,今天出來時,沒帶卡出來,您和丁局,一人五萬,我早準備了的,明天到位!” 虹姨又笑了笑,繼續說:“小王,這就是你不懂了,虹姨和瑤瑤是好閨蜜、好姐妹,虹姨希罕你那三瓜兩棗?沒見過錢?” 王思友聽了,忙低聲應道:“虹姨,您喝的有點多,我去給您安排一個套房,今晚您就在這裡休息,我去給您叫兩個公關…可以按摩…放鬆放鬆!” 虹姨就笑著對楚瑤瑤說:“瑤瑤,聽見了沒,你老公安排我今晚在這裡住,那你…等下和丁局一起走唄!” 她又對王思友說:“小王,虹姨自己在這裡訂了小別墅,公關就別叫了,討厭!你留下來陪虹姨吧,虹姨第一次和你一起喝酒…” 楚瑤瑤就站了起來,說:“丁局的司機來接他回去,那我蹭他的車先回去,老公,你喝了酒,那就留在這裡陪虹姐一起聊天。” 沒多久,小董就到了,丁有才和楚瑤瑤一同出來,上車,先把楚瑤瑤送回家,楚瑤瑤還想留丁有才去她家裡過夜,問他上樓去坐一會不?丁有才哪敢,忙說回家還有事。 繼續往前開,小董突然說:“老板,這個妞你也看得上?” 丁有才說:“認真開你的車,別胡扯!沒聽見我說不去她家!” 小董心想:“裝什麼裝呢?一下午早精疲力竭了…”口裡卻說:“老板,這時候回去還早,要不,我叫我室友出來,我們一起去蹦迪?” 丁有才說:“你們小年輕那些鬼步,我懂都不懂。不跟你們年輕人一起。” 小董說:“不會我可以教你,你總不打算,一輩子都不蹦迪吧?你要不是我老板,我還不想帶個老頭子一起去呢!” 丁有才說:“那你們去玩,我就不去了,下次有機會再去,好不?” 丁有才不願意去舞廳蹦迪,小董隻好送他回家,小董又說:“老板,你這麼早回去,等下你老婆肯定能聞到你一身的酒味;再有,你老婆要你交作業,那你也交不了啊,不一下子就露餡了?” 丁有才說:“這不要你來管,你送我到小區門口就行。” 到了小區門口,丁有才下了車,在裡麵小亭子裡,坐了好一陣,抽了兩三根煙,才走回家中。 真被小董這算命的全算中了。 一進門,袁維蘭就聞到了丁有才那一股酒味,她把嗽口杯和牙刷拿來,給他擠了一條長長的牙膏,要丁有才快去嗽口,要嗽到聞不見酒味。 在洗嗽間鼓搗了二十多分鐘,丁有才才出來,袁維蘭又讓他把衣服全部換掉,沾有酒味的衣服,不許穿進臥室。 換了套內衣服,又換上一套毛絨絨的睡衣,袁維蘭過來對他說:“今晚到我臥房裡睡!” 丁有才忙問:“那寶寶呢?” 袁維蘭說:“寶寶有劉阿姨帶著睡,她帶的可好了!你擔心什麼?過來!” 進入臥室後,在床上還沒躺得三分鐘,袁維蘭正要脫去外套…坐到床上去,丁有才又下到地板上,袁維蘭問他乾什麼去?他說拿發言稿,說著就去書房的包裡,翻發言稿。 拿到發言稿,猶猶豫豫的,丁有才竟然坐到了書房的床上,不一會兒,袁維蘭在那邊大叫喊:“拿什麼發言稿?要拿一輩子嗎?” 拖拖拉拉的磨蹭了一陣,丁有才這才又回到臥室裡。 袁維蘭問他是什麼意思,丁有才就說:“明天新教育局奠基,我背一下發言稿,怕到時候講錯了!” 袁維蘭火了,質問的說:“奠基有蠻巧?還背發言稿?以前你講話時,也沒看見你用過什麼發言稿,又講錯過好多咯?” 丁有才雖然鉆進了被窩裡,卻半坐著,仍拿著那疊發言稿在看,順便回應了一句: “你懂什麼?奠基時領導多,萬一被一抓到一兩個漏洞,就不好了!” “做個奠基發言,有什麼漏洞可抓?怕講錯的話,那你就筒短的講兩句,少講些廢話,不就行了?”袁維蘭不信,本來就是搞個形式,還能讓人抓著辮子。 丁有才繼續背他的發言稿,甚至還不自覺的發出一兩句聲來。 袁維蘭心想: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仿佛是和尚念經一般,一直念著,還時不時的,把發言稿拿出來看一眼,又壓到一旁的床頭櫃上… 到夜裡十二點,看到袁維蘭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丁有才這才極小心的躺下來,捂緊被子睡了。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12月8號的9點09分,舉行教育局新址的奠基儀式,來了十幾位領導,甲衛權也來得比較早。 甲衛權先作了一個熱情洋溢的發言,高建國、馬老爺、高建龍…都一一作了發言,從8點開始,講到9點。 丁有才代表教育局,上去講了三個感謝,總共不到五句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準備奠基了,十幾個人,拿著戴了大紅花的鏟子,弧線形站成一排,準備向中間的那塊石頭上填土。 突然禮炮齊鳴,9點09分吉時已到! 十幾個人,各鏟了一丁點兒土往前揚…拍下了珍貴的一頁照片。 丁有才還準備多鏟幾鏟土,被工作人員將鏟子都收去了。 時間還早得很! 午宴就安排在經開區的聚鑫樓,這是丙煥錢安排的,不過,丙煥錢並沒有回來,他去s省了,結義兄弟秦炎那邊,有重要的事情。 還不到上午十點,這得先安排個娛樂活動,丙焰燦親自到場做安排,這洗腳按摩k歌都不是時候,唯有打牌。 丙焰燦親自上桌,上首是甲衛權,下首是高建龍,對家是虹姨。 丙焰燦能控製局麵,他不胡牌,也不點炮,你他們去自摸。 打了個把小時,甲衛權和虹姨兩人,接連更替胡牌,高建龍一把也沒胡。 高建龍就站起來發話,他說:“丙總,去把你們的項目經理找來,平日裡你也不在這邊,到時候有什麼,我得找他…叫他來陪我們打幾局!” 丙餡燦笑著說:“她今天上午,到材料商那邊去了…不知道回來了沒有,高總有什麼,打我電話是一樣的…” 高建龍聽了,心裡不悅,就起高調,說: “丙總,你就是這樣慣著手下人的?今天是什麼日子?他一個項目經理不來陪領導,去看什麼材料?快點打電話把他叫過來,難道以後有什麼事情,我還要反過來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