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高老頭,那還真是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會有什麼樣的爹。 高老頭退體時,光字畫古玩,就值數億,因為那幾年,這些垃圾玩意,升值太快了,可能別人先是5萬塊買一幅畫送給他,但是後來,已經是50萬甚至500萬的估值了。 高老頭也沒那個文化來欣賞字畫古玩等物,平日裡就如同堆垃圾一樣,堆放在自家空屋子裡。 於迎鳳隻變賣了十幾張畫和十幾件瓷器,當年就有錢跑去三亞買地皮。 而高老頭不愧是背槍人的二代,他沒有什麼別的愛好,除了對金錢的強烈占有欲之外,一切心思都在女人身上。 年輕時那一節,他是既好色又吝嗇,對女人又惡又苛刻,到他快退休時,才變得對女人大方起來。 所以,他的第一任、第二任老婆,就沒有一個跟著他過過好日子,都死得早也死得淒慘。 到了於迎鳳這裡,先也是一樣的,高老頭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的,但是,在家的於迎鳳,想要買隻雞來殺了改善夥食,可能都要費盡腦筋。 直到高老頭五十五六歲之後,才漸漸的對於迎鳳大方起來,把別人送來的財物,也會拿一些帶回家裡,每個月會按時給他老婆於迎鳳生活費。 於迎鳳也感覺到了,知道這是因為高老頭在外麵養了其她的女人,被外麵的那些女人,培養出來了他一些慷慨大方的優秀品質。 高老頭到六十二歲才終於退了休,但他已經入股,和不同的人合夥,擁有數處不俗的實業。 於迎鳳從他那裡,確實獲得了不少財富,但她感覺,這隻是高老頭在隨手打發她一點點,為了進一步掌控高老頭手上的財富,不落到別的女人手裡,在高老頭七十大壽時,於迎鳳主動提出了離婚,把自己的表姨侄女,年方19歲的仇喜,親手送進了高老頭的洞房。 但是,今天於迎鳳來找高老頭,她的這個表姨侄女,並沒有以“自己人”的態度來迎接她,而是質問於迎鳳,都離了七八年了,還有臉過來找前夫? 於迎鳳心急火燎的,隻問高老頭在哪裡? 仇喜說老頭子正在療養,不見外人,姨媽還是請回吧。 於迎鳳哪會吃這個虧,她對仇喜說了,老頭子的兒子們,都互相乾起來了,她的小兒子都不見了,老頭子要是再不出來管管,隻怕會出更大的亂子。 仇喜也不是什麼好唬弄的,她說老頭子年齡大了,身體又不怎麼好,哪有精力來管這些事?再說了,那些兒子們,都是三十、四十、五十幾歲的人了,有什麼事是弄不明白的?實在弄不明白的話,不還有個明事理的大女兒嗎? 說來說去,仇喜就是不讓於迎鳳見到高老頭。 於迎鳳這一趟白跑了,又確實沒看見高老頭在屋裡,她隻好憋著一肚子氣打轉。 回到她這邊的家裡麵,於迎鳳讓高建明打電話給高建英,叫他把事情都講給高建英聽。 再說那高老頭,也確實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因為擔心其他子女聞訊後,趕來爭財產,仇喜就瞞著沒有對外說。 也真是的,都快八十歲的人了,還一夜叫上幾個嫩模來做上門服務,搞大型娛樂活動,結果,差一點就把自己直接掛了。 在這個事情上,仇喜管不著高老頭,她也不想去管,甚至,她也巴不得這老東西早一點掛了。 高老頭生病了這個事,也隻有高建英知道,在高老頭眾多兒女中,也隻有高建英,才關心他一點,兩個人保持著聯係,時常通通電話。 高建英接到高建明的電話,她擔心她老爹的身體,隻好自己回老家這邊一趟。 高建國和高建龍聽說大姐回來了,忙一起趕到她下榻的酒店。 這三個人,是同一個娘養的親姐弟,見了麵,是格外親一些。 不過,這一次高建英說了高建龍很多的不是,她提醒高建龍,錢用不完,女人更是玩不完的,但是,命隻有一條,命運機會,也隻有一次,快五十歲的人了,不要把自己玩進去,更不要把自己的命玩丟了。又再三叮囑高建龍,在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實實的按部就班,少生事出來。 高建龍還是比較聽高建英的話的,畢竟他們的娘死得早,他們三個,小時候在一起吃的苦,也隻有他們三個人自己知道,高建英對高建龍,無論是小時候,還是參加工作之後,都比較嗬護。 然後,高建英就問高建國,高建明和高建德兩兄弟,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扯上高建斌了? 高建國在這些事上,習慣於做和事佬,他不痛不癢的講了一些。 但是,高建德的突然失蹤,還是很讓高建英重視,她覺得這裡麵沒那麼簡單。 高建斌和高建虹也是一起過來的,是高建國打電話給高建虹,告訴他們,大姐回來了。 高建虹一見到高建英,就象打了雞血,那熱情,可以用亢奮來形容。而高建斌見了高建英,就顯得有些生份,時不時的,流露出他的一些社會習氣來。 高建斌和高建虹也是同一個娘養的親兄妹,高建虹擔心哥哥吃虧,時常在其他哥哥和弟弟中間周旋,這回大姐回來了,她不想大姐過份的指責高建斌。 高建明是最後到場的,高建英打電話過去,他才知道大姐回來了。 高建明一進來,沒有閑聊幾句,就直接進入了主題,說高建德下落不明,而高建德的資產,都被高建斌霸占了,現在是外人沒來欺負咱兄弟,倒是自己的哥哥,欺到了弟弟的頭上。 他希望大姐能出來說句公道話。 而高建英的主題,是討論高建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其他人各說了自己的所謂看法之後,高建斌說: “高建德的失蹤,隻可能與丙煥錢有關。”接著,他就把馬啟說的那些話,以及馬啟的遭遇,比較詳細的講了一遍。 高建英聽完,沉默了一會,說:“你既然知道這個事,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高建斌說:“因為我也沒有證據,高建德失蹤之後,我讓我手下的很多人,去深入的調查過了,沒有發現丙煥錢的人做過什麼,丙焰燦婚禮的那一天,他們的所有人,都在婚禮現場內正常活動。” 高建英又追問:“你剛才不是說,那個馬什麼被劫持,是發生在清晨,也就是婚禮之前嗎?” 高建斌說:“是的,但是,這個馬啟,是事情過去了上十天,才找到我的。我後來也去做了一些調查,說丙煥錢的人,大清早就紛紛趕到了碧雲天,並沒有發現他們又離開過。倒是有一個人,比較可疑。” 高建英問:“是誰?” 高建斌說:“這個人,現在在經開區公安分局任局長,叫做向清明,當天,天還沒亮,他就帶著他原單位的一幫兄弟,在大街小巷裡布控設防。這個向清明,據說是丙焰燦的老戰友,還當過他的連長。” 高建英聽完,不加思索的說:“不要去懷疑向清明。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來,這個人才是你們今後要小心提防的,她就是丙焰燦的生身母親。” 高建國問:“丙焰燦還另有生身母親?那他鄉下的爹娘並非親爹親娘了?難怪了…難怪丙煥錢會把他的婚禮搞得這麼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