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虹再一次成為甲衛權的親密夥伴,承攬了所有的市建工程。 這位正在和老公籌劃移民計劃的董事長,決計最後再撈一大把。 而甲衛權,當然不了解高建虹的真實想法,在當前局麵,甲衛權認為,高建虹是他可以利用的最強合作夥伴,也是他的提款機。 田勝手裡的工程項目被叫停,被打包給了城投公司,田勝卻沒能在高建虹手裡拿到多少錢,連他自己當初支付給高建虹的2000萬,都沒有要回來。 因為已建工程款項,不是高建虹私人來墊付,而應該是由城投公司來支付。 高建虹推說財務緊張,資金鏈已經脫節,僅僅支付給了田勝800萬元,其它的,要等。 田勝也是早有預感,前期打到項目上的5個億,他除了總共給甲衛權1.2億之外,僅給了高建虹2000萬,而其它工程款項,包括材料和設備租賃,都是沒有付款的。 現在趁著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田勝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所以,田勝把他掌控的那些場子,交給了江利智,讓江利智帶著一幫弟兄打理各個娛樂場所,他自己一個金蟬脫殼,跑到了老撾。 前麵講到的那個扈三娘,在去算計田勝時,完全暴露了,就又叫來了兩個人,想要混到田勝身邊去。 那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逮著機會與田勝扯上關係,忽然發現不對,田勝這是要跑路? 這兩人本來就是到處混的,象緬甸、泰國、越南、老撾都去過,多少知道一些,於是,就緊隨其後,也來到了老撾。 甲衛權聽扈三娘來匯報,說田勝跑路了,十分惱怒,狠狠的訓了扈三娘一頓後,又問扈三娘,田勝是一個人跑的?還是帶了別的人? 當他得知田勝是一個人跑的,就吩咐扈三娘,盡快找到餘尤母子,另外,要盡快除掉田勝,即使他已經離境。 扈三娘嘴上答應好,可就是站在那裡不動。 她這是要錢,沒有錢,這麼難的事情,又怎麼能完成呢? 甲衛權隻得又轉給扈三娘二十萬元。 扈三娘對於這二十萬元,很是不滿意,她隻給小曼他們三人每人兩萬,讓他們去省城找人。 至於那已經出境的兩人,這回一分錢也沒有給,還是上一次甲衛權轉給她六十萬時,她給了那五個人每人三萬。 為什麼扈三娘讓那三個人去省城找人? 扈三娘認為,田勝在跑路之前,去省城呆過一兩天,那餘尤母子,肯定是在省城的某個地方。 但是,扈三娘與已經出境的那兩人,交流太少了,當時,是那兩個人發現田勝去了省城,並設法跟了過去的,大概的知道了田勝在省城的活動範圍。 而小曼他們三人,到省城來找餘尤母子,什麼線索也沒有,隻在城裡瞎轉。 俗話說,有錢能買鬼推磨,田勝來到老撾,正愁沒有合適的人給他打下手當跑腿的,那兩個人就送上門來了,說現在已經不在國內了,心甘情願的給田勝當跑腿。 因為他們知道,田勝有錢,比起扈三娘來,肯定是強多了,作為專職混混,當然是誰有錢就跟誰混。 田勝從老撾這邊的幾個賭場,把自己洗過來的錢,分別打入這邊的銀行賬戶,支取了一小部分作為零用,三人一同去了越南。 以投資者的身份,田勝說要在越南辦廠,受到了當地人的歡迎,並說要買下一處舊廠房,留下一個在那裡與當地人談價格談條件。 然後,又到另外一個地方,田勝說要開一個商場,去看了店麵,他說要租下一處高樓的下麵四層,幾乎同樣的方法,留下另一個人在那裡,也是談價格談條件。 田勝說是要去找什麼熟人引見當地官員,獨自離開,在預定的地方,接到了餘尤母子,馬上又飛回了老撾。 而就在此時,高建虹被債主們找上門來,索要田勝所欠下的各種款項。 高建虹避而不見,部門人就找到了甲衛權的辦公室,雖然甲衛權並不在辦公室,他們坐在那裡,根本就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理由也很簡單,那兩個項目,都是市政工程。 叫停之後,那兩個大項目,都是打包讓城投公司接手的。 甲衛權也有意思,他不是叫民警過去疏散這些人,這可能是因為他還沒有與趙有成混成哥們,不想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就隨便支使趙有成。 所以,甲衛權腦短路的叫了李仁彪,叫他帶城管隊的過去,將那些在他辦公室裡搞坐等的人,驅離出去。 這些催賬人,在機關辦公室大樓,也懂得不能動手,被城管隊的人連叉帶拖的,連打帶罵的,趕出了機關大院。 但欠下他們眾人總共一億多的賬,他們不可能不討要,現在,連高建虹和甲衛權的麵都沒有見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白受了城管隊的一頓打罵驅趕,心裡都不得勁,就找了一個飯館吃飯,一起商量該怎麼辦。 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最終還是確認,找城投公司要錢。 他們出來後,沿街還沒走幾步,恰好看到李仁彪帶著那群城管,從對麵酒樓出來,往他們這邊走。 這不是狹路相逢嗎? 有好幾個人,馬上打電話叫自己的人過來。 剛剛在機關辦公大樓所受的侮辱,在幾杯酒水的催化下,馬上就要兌現,雙方沒說上兩句話,就動了手。 剛才在機關大院裡沒動手,並不說明他們膽小。 但是,李仁彪歷來以惡毒狠著稱,他手低下這一群人,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狠角色,平日裡跟他貼得最近的。 所以,一動手,高下立判,催債的這一群人,他們本來就是臨時組合,加上人數上還不占優,沒幾分鐘,就被李仁彪他們乾得在地上亂爬亂滾的,有好幾個人掛了彩。 正當李仁彪的人邊打邊叫得歡時,不覺已經被人圍上了。 最外圍是吃瓜群眾。 剛沖進來將他們圍住的,是催債人叫來的後援,而且,越來越多。 李仁彪與他手下的那群人,這時候隻得蹲下來雙手抱頭,任那些人打,這樣才能保護住自己盡量少吃虧。 又鬧了七八分鐘,要賬的人,開車的開車,騎行的騎行,還有搭公交的,一齊趕到城投公司來。 高建虹已經聽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匆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