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城。 國際五星大酒店。 觥籌交錯,簪星曳月。 今天的慈善晚宴在這裡舉行,以拍賣收藏品的形式為公益教育基金募捐。 在場的皆是商界名流權貴。 謝霽延和謝銀瀾,孟繁宴,陳京裴,殷顯坐一桌。 耀眼得讓人想尖叫。 可惜五人當中,有三個已婚。 且個個宛如高山鬆雪,自帶結界。 但即使未婚,也無哪個富家千金敢上前攀談。 謝霽延修長指骨握起水晶杯,淺酌了口葡萄酒,看中一支梨花玉簪,叫在座的幾位大佬都別跟他競價,他打算用520萬拿下。 幾位大佬表現得興致缺缺,說:“君子不奪人所愛。” 然而,梨花玉簪一開拍,殷顯卻第一個挑釁的舉起競價牌:“521萬。” 緊接著。 陳京裴雅痞勾唇:“1314萬。” 孟繁宴操作更騷:“2222萬。” 謝銀瀾不嫌事大:“3344萬。” 謝霽延:“……” 說好的君子不奪人所愛呢?都存心搞他是吧? “你們幾個,是不是有點不講道德?”謝霽延儒雅冷笑,“有必要為一支簪子搶成這樣?” “隻是助助興,堂叔莫氣。”謝銀瀾神情懶佞,似有意捉弄,“不過,我看它好像是一支杏花簪,正好跟阿杏挺搭的。而堂叔你還未娶妻,要拿去哄誰?” “謝總,原來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陳京裴插話,潑冷水嘲諷,“它明明是桃花簪,與我家阿枳更搭才對。” 今年三月終於結婚,他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說話都敢跟謝銀瀾明目張膽的陰陽怪氣了。 孟繁宴湊熱鬧:“它難道不是櫻花簪麼?” 謝霽延胸腔淤血,“這分明是梨花簪,你們到底是有多眼拙?” 殷顯坐在旁邊看好戲,看著看著,心口陡然窒疼,不禁湧起一股悲愴。 如果林霧染還在,那他也可以跟他們一樣瞎胡鬧,故意將梨花指作林霧染最喜歡的玉蘭花。 最終,謝霽延以5200萬的競價,將梨花簪拿下。 謝銀瀾又問他:“堂叔,是有心上人了?” “不是。”謝霽延矢口否認,“是彌補給阿厘的生日禮物。” 他今年就隻給她做了頓烤鵝,還未送給她一件像樣而又具有紀念意義的禮物。 但應該,是最後一次送她生日禮物了。 因為她一旦結婚,他也就不再合適為她做這些。 謝銀瀾知道矜厘的存在,笑笑不點破,隻說:“堂叔對自己未來的小侄媳可真上心。阿杏也算是您第一個宗堂侄媳,怎沒這等待遇?堂叔到底還是偏心了些。” “……” 這是不爭的事實,謝霽延沒有辯駁。 他清清嗓音,見殷顯踱去外廳抽煙解乏,他適時繞開話題,跟謝銀瀾提及:“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何事?堂叔直言,無須與我客氣見外。”謝銀瀾停住喝酒的動作,“我若力所能及,定幫。” “阿厘想跟殷顯租借蘭霧莊拍攝短劇,你幫我問問,可否租借一隅。” 他嘴上說免談,背地裡,還是有將她的事放在心上。 謝銀瀾眉宇微凝,“拍短劇?這恐怕不妥。堂叔您去過蘭霧莊,應該也清楚,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 “但……” 他話峰一轉,琢磨著說:“但既然是堂叔您開口,我自然會盡量幫您問問。” 其實,跟殷顯租借蘭霧莊,也不是什麼登天難事。 至少於謝銀瀾而言,不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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