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述,在還未完全開化的年代…… 男主是個泥腿子,獨自一人出去省城打工,不料慘遭到一奸商的算計。 奸商是個老家夥,有點骨瘦如柴的樣子,試圖坑掉男主所有家當。男主自認為身體壯實,想要教訓那奸商一番,卻被奸商一頓武功打得七零八落,還讓奸商奪取了所有的財物。 昏倒在街頭,口流鮮血無人問津。路人們看到紛紛擦過,仿佛這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一位過路的武僧看到後,將男主撿回寺廟中,治好他的傷痛。男主為報武僧救命之恩,跟了他三年,還學習了一番武藝防身。 下山之後,果不其然,再次遭到老奸商的算計,說男主命相長久,又來孝敬他老人家了。 學了一番武藝之後的男主,本以為能有些許防身之力,但終究還是略遜於老奸商,不是敵手。湊巧的是,這次又有人出手幫助男主。 不過這次不是武僧,而是男主的發小。 好些年不見,曾經的發小已經做起了大生意。發小比男主大一歲,同窗共苦了幾乎整個童年,見到為難男主的奸商,立馬將他嗬斥走,顯示出不一般的壓製力。 奸商在男主的發小麵前,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充其量,就是一隻看門的狗。 男主很驚嘆,於是便問發小這些年怎麼做得這麼好。發小毫不吝嗇地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向上靠哥哥,飛黃靠乾爹。 發小憑借一手認大哥、拜乾爹的本領,在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各行各業,幾乎都有他的門路,就連當晚巡捕房想要辦案封路,他都能提前知曉,可見其不一般。 發小跟他說,既然來了這,也別見外。想發大財就一起混吧,有什麼事可以互相照應。 一段時間的了解後,男主從發小那裡得知,他們這個生意圈,其實是依托著一些幫會和官員來運作的。想要跟發小一起做,必須要加入這個大家庭。 按照規矩,發小帶男主去拜會所謂的乾爹。說白了,就是發小做生意所依靠的一個上級官員。 發小乾爹是一個看上去比較刻板的老家夥,頭都禿了一塊,兩邊的頭發已經花白。為了不顯老,發小還不時幫他乾爹去將頭發染灰,說能年輕個幾歲。 一天的陪伴下來,男主可謂是受益匪淺。發小的察言觀色,官員乾爹的貌合神離,都一一深深地刻在了男主的腦海裡。 小到一個發小為乾爹沏茶的動作,一個眼神,裡麵涉及的內容,是如此之多。在這時,乾爹終於說出一句話,認可了男主加入的這件事。 “帶他吃席去吧。”乾爹說。 故事發展到這裡,所以的事情都還在正常的範圍之內。 接下來,才是詭異的開始。 見過乾爹之後,發小跟男主說,以後就他手底下混了。乾爹往上升,他們能夠依靠的越大,錢自然也就賺的越多。發小還跟男主微微透露了一句,說乾爹喜歡書法,平日裡會做點。 跟發小一起混的,還有六個人,都是他這些年結交的兄弟。六個兄弟裡麵,還有一個跟男主差不多情況的,叫恭喜。他早一年加入幫會,還算是個新人,當下是發小安排給男主的帶路人。 於是乎,在男主加入的第一天,恭喜帶了他在圈子裡轉悠了一遍。果不其然,跟他們做生意的,不是軍部政要,就是達官顯貴。穿插在幾個男主平日裡去都不可能去的地方,讓男主充分地見識到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恭喜一個小人物,居然能夠得到各種達官顯貴的點頭哈腰。恭喜對男主說:“隻要能夠幫他們賺到錢,你就是爹!” 一張男主這輩子都不可能用到的華麗坐墊,竟然高達數百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男主真是認為自己是在做夢。隻是這些在恭喜看了,紛紛搖了搖頭,說這些不入流。 “這是給皇帝用的吧?”男主說。 隨著恭喜的一陣搖頭,幾個軍爺把寶墊小心翼翼給收了回去。在他們看來,這樣的情況似乎也很正常,沒有多說一句話。 忙碌了一整天之後,終於來到了晚上乾爹讓他們吃席的時候。這個吃席,張燈結彩的,還插了紅燭,是誰要成親了嗎?男主問恭喜,恭喜隻是沉默不語,臉色蒼白,多少有些難看。 祠堂裡麵忙忙碌碌,卻遲遲不見上菜的人,讓男主感到非常無語。問了恭喜之後,才發現今晚的吃席,要等三更過後。 恭喜還跟男主說,今晚的吃席,可不是簡單的一頓飯,更是加入幫會的儀式。這本沒有什麼,但最讓人吃驚的一點是,他們今晚居然要娶一個幫會裡麵的女人。 “這是幫會的規矩。”媒婆說。 每個加入幫會的男人,都要娶一個幫會裡麵的女人作為背地裡的老婆,今晚的紅燭也是為了這些來吃席的人準備的。男主轉頭一看才發現,原來自己身邊的全都是男人。 看著媒婆一臉的皺紋和黑痣,男主感覺今晚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媒婆不許男主在這說三道四的,不然直接乾掉男主。這氣勢,比起外麵那個老奸商,是有過之無不及啊。 去娶一個自己素未謀麵的女人為老婆,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二更時分,所有的娘子全部蓋著紅頭巾走出,與男人們並成一排,準備進行交拜儀式。 冷風一吹,紅燭熄滅。 男主側臉微微看到旁邊紅娘的頭巾隨風飄動,一張四十歲的老臉差點沒把他嚇出魂來。想想以後的前程,一咬牙,死就死吧! 在男主已經下定決心要利用這個老女人提升自己的仕途時,上菜的孩童不經意地撞了他一下。因為這一撞,打亂了紅娘的順序。 等紅布掀開的時候,與男主相見的,是一個清秀且不失儒雅的女孩。跟他一起的恭喜,則沒有這麼好運了,看到臉已經得知在三十多歲。 來吃席的所有人,除了男主,幾乎如此。而那個看上去一副老臉的紅娘,則是留給了男主身後的那個倒黴蛋。他看到男主的紅娘時一陣不服,在祠堂中大喊大叫…… 可從那以後,男主再也沒見過那個倒黴蛋,發小給出的解釋是,他應該是被那個老女人乾掉了。 “乾掉了,什麼意思?”男主不解說。 “字麵意思。”發小淡淡地說。 幫會裡,有些東西是很不喜歡的。那倒黴蛋在祠堂這般無理,是幫會不能容忍的,死有餘辜。那些紅娘,即是自己仕途遷升的階梯,同是也可能是殺死他們的屠刀。 幫規很嚴,一旦行岔搭錯,就會被幫裡人乾掉。對待那些有本事的,幫裡又會給予很好的扶持,日後無論是做生意還是當差,都會有好處。 唯一比較難受的,無非是會娶一個隨時有可能取自己性命的女人。她們一方麵扶持著自己的男人,一方麵也提幫會監視住男人,別讓他們行岔路。 吃席過後,男主糊裡糊塗多了個老婆,讓他有些恍惚。發小跟他說,讓他知足,很多人的紅娘都是很不盡人意的。這裡麵,男主驚訝地發現,發小的紅娘同樣是個美人。 一段時間過後,等男主再去拜會乾爹,發現紅娘漂亮的人能夠得到很好的重用,似乎在圈子裡已經成為了約定俗成的現狀。 男主的紅娘叫小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還是男主給她起的。在那個舊時代,幫會裡凡是沒有嫁出去的女子,都沒有名字。說是一旦有名字,就自以為有了歸屬,變得不聽話。 也就是說,時至今日,在祠堂一直操辦吃席的媒婆同樣是沒名字的。那些給他們端盤的孩童,正是日後的紅娘。 自從發小有了小紅,男主有了小青,他們的日子可謂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平日裡經營管理,還要小心別的幫派,堤防著他們的眼紅,拿著刀過來。 不過男主所在的幫會比較有勢力,背後有不少大人物的撐腰,與其他幫會械鬥的事件會少很多。正因為如此,男主幫會的幫規也會比其他幫派要嚴得多,甚至在男主眼裡,有些嚴得過於離譜。 好比說,做小弟的,不小心闖了馬路,就要被處製的那種。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男主發現這個幫會越來越不簡單。而且不幸的事情發生了,發小的其中一個弟兄,累計犯事兩次,被幫會處決。 這件事引起了男主所在的小團體一陣恐慌,尤其是恭喜。受挫之後,恭喜在不顧發小的勸說下毅然試圖脫離,遭到了幫會的追殺…… 恭喜的死,讓其餘兄弟心有不甘,紛紛與發小鬧掰。發小的意見,還是規勸他們不要亂來,隻要做好自己就好,這些年不是好好的嗎? 可兄弟則嘲笑發小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和男主那樣,擁有美貌的紅娘,得到上麵的青睞。 果不其然,在反抗幫會的過程中,這些兄弟全部都被…… 默默地、銷聲匿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