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很新鮮。 麵包車最終停在了一間看上去算是最好的房屋門前,至少這處屋子有明顯的人為打掃痕跡,墻壁屋頂的也都還沒有隨時間過渡而垮掉。 雖然同樣算是危房...... 不過總歸來講已經好得太多了。 幾人對趙安的態度仍舊是客客氣氣,這倒是讓趙安更加摸不著頭腦,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想乾些什麼。 帶頭的男人指了指屋子,示意趙安進去。 好吧,不管怎麼樣,趙安現在可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隻能聽從對方的吩咐,朝著房屋方向移動...... 跨過門檻。 眼前的場景映入眼簾。 不算大的房間被打掃得還算乾凈,裡麵擺上了一張方桌,和四條老凳子。 一個頭發些許白的男人坐在正中央,桌麵上放了筆記本,獨自在那兒記錄著什麼...... 趙安幾人的到來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依舊在寫著東西,連頭都沒有打算抬起。 這人倒不是什麼看上去不怒自威的形象。 相反的,從外表來看,趙安更願意把對方歸結於乾苦活的工人。 例如工地上的農民工這種...... 臉龐有上了年紀的皺紋,手掌間也有不少老繭,和新舊交替的傷疤。 一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像極了那些苦了一輩子的人。 “三哥,我們把趙先生給帶過來了。” 不過。 盡管外貌不出眾。 但跟著一起來的其餘眾人,還是對其表達出尊敬,且兩者間似乎有一條隔閡,仿佛是身份地位不匹配似的。 過了兩三秒,被稱為“三哥”的家夥總算停下了手中的筆,抬眼打量了趙安一番,沒有任何一點表情,可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 “我教你們的,是讓你們把人給帶過來嗎?這種事情要說請字。”三哥開口問道,目光在千野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知道了三哥,是我們的問題......”其中一個男人解釋說道,對所謂的三哥進行臉上賠笑。 話畢。 三哥似乎不想把時間給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索性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下,很快的屋子裡就隻剩下趙安和三哥二人。 “抱歉,是我的屬下思想不周了,還請趙先生入座,我這邊已經給您泡好了茶。” 嚴肅的表情收了回去,三哥轉而代之的是一臉歉意的笑。 這副模樣與剛才表現截然不同,加上他本來就如同農民工般的外表,此刻顯露在外的是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而話說著。 他還果真從背後拿出了一個茶罐,揭開蓋子,裡麵果真是泡好的茶水,隻可惜這個地方環境實在寒酸,他用來盛茶的容器僅僅是兩個一次性杯子。 趙安真搞不懂這群人在做什麼了。 他原本沒有打算入座,畢竟沒法保證這三哥是否真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好說話,可在倒完茶後,三哥又再次開口招呼了他。 “怎麼不坐呢?” “快來喝喝這茶吧,這可是我廢了好大勁才弄來的好東西,相信趙先生您一定會喜歡。” 礙不住三哥的勸說,趙安知道自己要是再沒反應就有可能得罪對方,隻得摸摸索索的坐在長條凳上,哈著點頭。 “趙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 “我也沒想到趙先生居然是第一個從醫院怪談裡活著出來的人,嘖嘖嘖......” “像您這麼有本事的人,不知道介不介意換一份工作呢?” 啥? 工作? 趙安有些懵,事情的發展貌似和他預料的不太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