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夢嬌嚇得蜷縮著身體,看著離自己隻有一指之遠的手,嚇得哭著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惹他生氣,我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爆炸頭男看向史小偉。 史小偉給了他個眼神,沖騰夢嬌厲聲道:“這一次放過你,若再有下次,我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騰夢嬌泣不成聲,連連點頭,生怕他後悔。 走出小巷子,胖子一巴掌拍在爆炸頭男的肩頭,調侃道:“兄弟,看不出來呀,演技不錯嘛!” “別說,我也覺得我挺有演戲天分。”爆炸頭男摸了摸鼻頭,得意道。 “你說要是你家知道楠楠知道你在外調戲妹子,會怎樣?” “死胖子,你要是敢和她說,別怪我和你急眼!” “瞧你這德行,這麼怕一個娘們做什麼?”胖子眼神多少有些瞧不上他。 爆炸頭甩開他搭在肩頭的手,惱道:“你管我!我說真的,你要是敢告訴她,別怪我們做不成兄弟了。” “行了行了,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胖子臉色有些不快,走向史小偉,埋怨道:“剛就他玩得最開心,你要再不出聲,那手都要伸進人家衣服裡麵了,現在開始裝,給誰看?” “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史小偉給了他個眼色,說:“今天哥們兒做東,想吃什麼,隨意。” 胖子的世界是簡單的,一個吃字就令人上頭,他瞬間將剛才的不愉快忘卻腦後,大聲道:“去居也味,我聽說剛出了新菜品。” 史小偉看爆炸頭男和寸頭男都沒反對,點頭道:“行,聽你的。” 胖子走在最前麵,時不時的催落後的三人,一時間,氣氛漸漸和諧了起來。 被遺留在巷子裡的騰夢嬌在他們走後蹲坐在地抱頭痛哭,也有經過的行人被這淒厲的哭聲吸引的停下了腳步,隻是放眼望去的陰暗令他們的好奇心就此打住,停頓的腳步再次啟程。 無論昨天發生了什麼,第二天的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該上的學還是得上,該麵對的人或事還是得麵對。 郭鑫頂著兩個熊貓眼,精神萎靡的坐在教室,看著講臺上念著天書的語文老師,還有一周就要期末考試了,可是她卻怎麼也沉不下心學習。 “電教,回魂了。”成天書坐在郭鑫的對麵,揮擺著手。 “乾嘛?” “想什麼呢?像個老和尚打坐似的。” 郭鑫不懂,為什麼成天書張嘴說話就令人煩,不會說話就閉嘴,可他還非得湊到她耳邊嘰嘰喳喳。 她實在沒精力和他懟,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教室。 如果說學校最僻靜涼爽的地方是哪裡,那一定是他們這棟樓,四周都是樹,哪怕現在陽光大的刺眼,呆在走廊上也不會覺得很熱。 可惜還有一周,她就再也沒機會呆在這棟教學樓了,身邊的人也都會換,包括他。 “昨晚為什麼先走?” 話說有些人真是不能想,這不,剛想到他,真人就出現在了眼前。 郭鑫偏頭看著楚懷君,這才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她突然很羨慕在他那微微顫抖的睫毛上跳躍著陽光,被他那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不會運轉了。 “我…”郭鑫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太晚了就先回去了。” 她疏遠的態度以及冷淡的語氣令楚懷君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比喜馬拉雅山上的雪還凍人,嘴角微抿的弧度透出了冷漠的氣息。 他是神經搭錯了才會以為她會介意昨晚他和蘇諾之間的擁抱,想著隻要她問,他就會解釋。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周圍喧鬧不已,隻有他們二人所站的一畝三分地寂靜的嚇人。 就在郭鑫受不住低氣壓,準備找話聊時,身側站著的人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了。 她看著楚懷君雙手插兜冷漠離開的背影,心想他又是哪根經搭錯了。 釋放完冷氣,一聲不吭的就離開,搞什麼? 突然又慶幸隻剩下一周的時間她就解放了,那種猜不透又鬧心的情緒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分班之後,他們就像兩個不同軌道上的行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郭鑫本以為還剩下一節晚自習一天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結束了,沒想到又來了段小插曲。 “電教,之前經常來找你的那個女生在操場和人打架,你不去幫忙嗎?” 成天書將剛才經過操場時看到的場景轉述給郭鑫聽。 “誰?” “就是那個甜甜蜜蜜。” “什麼甜甜蜜蜜?”郭鑫一時沒反應過來。 成天書一時想不起名字,用手開始比劃,“就這麼高,這麼胖!” 不知道是他形容的太形象,還是她自己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田甜?” “對,就她。” “打架?”郭鑫猛的站起身,問:“和誰打架?” 她想不出田甜還有和人打架的一天,她那樣的人什麼都悶在心裡,萬事都忍著,雖然是閨蜜,可是她們二人的性格恰恰相反,所以曾經她還受不住田甜那樣的性格,笑話她是忍者神龜。 成天書搖了搖頭,道:“不清楚。” 見他一問三不知,得不到具體情報的郭鑫揪著他的衣袖扯著他往教室外走。 “鬆手,鬆手,衣服要扯破了。”被拽著往前走的成天書毫無形象的喊道。 郭鑫才不管他,繼續扯著他,讓他帶路。 夜晚的操場上,可能是因為休息時間,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人,可是站在階梯上的郭鑫一眼就盯準定位到了田甜的方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鬆開成天書的衣袖,走過去。 田甜身旁站了一群人,不光有田甜班級的同學,還有一些她不曾見過的人,但是站在田甜對麵的女生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畢竟小學六年,初中三年,她們都在一個班級,而現在她和田甜一個班級。 鄧群一直都是同年級中較為出名的人物,不是因為她多優秀,而是因為無論在哪個班級,總是被打。 起初不認識鄧群的時候,看到班裡男生欺負她,還覺得她可憐,可認識久了,就會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之前在田甜班級見到鄧群的時候,還和田甜聊過這個人。 讀小學時,郭鑫親眼目睹她被人輪番踩在腳下,而她也是參與者之一。 那時候年少不懂事,再加上受脅迫不敢不從。 事過之後,她極度後悔,也很自責,可她更害怕若是不按照那幾個男生的要求做,下一個被針對的對象就是自己。 鄧群母親知道之後,第二天就跑到學校班級大鬧,老師罰了一些人寫檢討,這事也就過去了,隻是鄧群在班裡的待遇越來越不好,她母親是清潔工的事也被宣揚的人盡皆知,欺負她的人更是三天兩頭報復她。 後來上了初中,又和鄧群一個班,她又是那個被欺負的人,不光班上的男生打她,就連高年級的人也打她,她被欺負如同家常便飯。 郭鑫和田甜說過,起初她還後悔做過那樣的事,但是和她初中三年期間,她不止一次後悔就做了這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