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鬼又一聲怒吼,捂著自己流血的雙眼。 他好像是知道自己沒有打中人。 此時他正發泄般的四處揮舞拳頭,錘擊著地麵與墻壁。 ‘他好像失去了自己的定位?’趙誌想到這,果斷飛到唐豆旁邊,把她一把抱起。 再次試著脫離這個頻率。這次沒有遇到什麼阻礙與乾涉。 趙誌抱著唐豆,在頻率間穿梭。 但他沒敢直接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自己都能通過簡凈短暫殘留的頻率,跟蹤到那個頻道。 那麼別人肯定也能反過來跟蹤自己的頻率殘留。 如果把那個家夥帶到人類世界。 我勒個去。趙誌簡直不敢想究竟會發生什麼。 所以趙誌在周圍什麼都沒有的頻率停留。 挪動位置坐標,或深或淺,反復橫跳。 經過一段時間的復雜操作。確定大部分頻道的頻率殘留都已經失效。 這才敢回到原本的頻道。 回來之後。趙誌無比後怕,越想越後怕。 感覺差一丁點就再也回不來了。 別的頻道也太危險了。 第一次亂闖的結果是:倉皇逃命,落荒求生。 連周圍有什麼,都不敢看一眼。 淦啊!太弱了!自己實在是太弱了! 趙誌無比煩躁,低頭發現別墅周圍來了不少的車。 各種黑西裝的家夥拿著各種儀器,屋裡屋外的反復掃描著什麼。 趙誌抱著唐豆,漂浮在高空,俯視著地麵說:“這什麼情況?我有飛碟的事情暴露了?” 唐豆擔心地說:“先去找金秋姐他們,簡凈她怎麼樣了?” 趙誌點點頭,調整到平日裡存放飛碟的頻道。揮手把飛碟召喚了過來。 趙誌進入飛碟,果然在裡麵找到了金秋與簡凈。她們很放鬆地癱在沙發上,看起來已經沒事了。 看她們兩個平安,趙誌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唐豆撲上去抱住簡凈,哭得梨花帶雨說:“妹子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可嚇死我了!嗚嗚嗚!” 簡凈像個沒事人。反倒是她,無奈又欣慰地拍著唐豆的後背,安慰起唐豆來:“我沒什麼事的,不要哭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情緒激動,好像被什麼牽引著,就跑到了那裡。等看見對方的一瞬間,自己的情緒就不再受自己控製了。好像我成了對方的影子,我已經不再是我了。等那家夥鉆進我的身體,我就隻能看到外麵發生的事,卻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那個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趙誌疲憊地躺在沙發上說:“那或許也是頻率操控的一種吧。畢竟情緒也是可以頻率化的。我們真的是太無知,太弱小了。純粹的五維菜鳥。以後還是少亂跑。” 金秋把腿放在茶幾上,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笑著說:“哼。少說那些沒誌氣的話。我不是已經殺了一個五維生物了?” 趙誌無奈地說:“是啊。你殺了就跑。之後她老公過來報仇了。差點把我乾掉。” 金秋笑著對趙誌挑挑眉說:“兵對兵,將對將。剛剛好。” 趙誌沒反應過來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秋把煙塞回煙盒說:“沒什麼意思。” 癱軟的趙誌忽然想起什麼,拿出胸前的小鏡子。 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蓋子。他對著鏡子說:“我希望能學會更全麵的能量使用方法。” 金秋已經聽趙誌講解過,他許願的種種機製與弊端。她好奇地問:“你就不怕再與什麼不可思議的存在對接上?” 趙誌把小鏡子塞回衣服說:“我不變強,怎麼保護你們。” 金秋笑起來說:“哎喲,還挺有男人味的。” 趙誌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說:“嗯?什麼味?那我去洗個澡。” 金秋搖頭,戲謔地說:“真是個愛裝傻的家夥。心裡的坎還是過不去嗎?” 趙誌嘆氣說:“或許哪天那青皮小鬼就找到我了。我弄瞎了他的眼睛,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金秋感興趣地問:“青皮小鬼?是那女鬼的老公?你們怎麼交手的?說來聽聽。” 趙誌與金秋細聊之前戰鬥的細節,研究其他高維生物的作戰手法,復盤交流其中的改進空間…… “王少。還是沒能找到。”一個西裝男走到王詠旁邊匯報。 王詠坐在別墅客廳的沙發上,懷裡是之前的那個中學老師。如今已經是他王少的七號女友。 王詠打量著扔在客廳上的幾個行李箱,與一些日常用品。 這些東西被分成了四份。 最誇張、最大的一堆,放眼看去全都是各種衣服、包包和化妝品,那是簡凈的。 第二大的一堆,七成都是各種零食,是唐豆的。 第三堆是趙誌的,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趙誌的錢包和身份證甚至都忘了拿。 第四個,都算不上堆。就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品,一套行李,以及一身睡衣。這些還全都是新買的,別的什麼都沒留下。連指紋和頭發都找不出來。這當然是金秋的。 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怎麼就不見了呢? 為什麼會忽然有一顆子彈打碎了玻璃呢? 子彈還是從裡向外發射的。 王詠感覺自己距離化身偵探,還缺一個大煙鬥。 但由於沒有大煙鬥,所以他還不是偵探。所以他還分析不出來。 怎麼想,這都是沒有大煙鬥的錯啊。 所以王少指了指最近剛招過來,總是叼著大煙鬥的一個保鏢說:“你,來分析分析是怎麼回事。” “啊?”叼著煙鬥的保鏢蒙逼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心說:‘不是保護安全嗎?怎麼還分析起懸案來了?’ 但叼著煙鬥的保鏢覺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就是扯蛋嘛。扯蛋誰不會啊?老本行了。’ 叼著煙鬥的保鏢年紀不小。他站起身來,抖了抖自己的黑色長衫,邁著四方步,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骷髏在旁邊鼓了鼓掌說:“煙槍要表演才藝啊,來一個吧。” 煙槍沒理他。踱步到客廳中間,一咧嘴,露出滿嘴的大黃牙。他一拱手,張嘴就是:“老少爺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王詠吃了一口送到嘴巴的葡萄,不耐煩地說:“又不是街邊賣藝。” 煙槍一抱拳說:“嘿,這位爺。真是慧眼。小老兒當年還真就這個營生。” 王詠翻了個白眼,隨便擺了擺手說:“說的有用就有賞錢。” 煙槍踱步分析道:“不顧行李,連夜而逃。子彈穿窗,由內而外。所以……所以啊,這件事很明顯,他就是……” 一個穿著皮甲的精壯胖子粗聲粗氣地問:“是什麼?!別賣關子啊!快說啊!!” 坐在胖子旁邊的鐵爪摘下耳機說:“火炕。你能不能小點聲。好吵啊。” 火炕拍了拍自己滿頭的臟辮說:“有嗎?!我感覺我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大啊!!” 鐵爪露出吃翔般痛苦的表情。重新戴上耳機,加大了手機的音樂音量。 火炕與煙槍。正是接任淫僧與金條位置的兩位新保鏢。 至於淫僧。因為丟了臉,那天當晚,他就連夜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