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在手機上與父母告別。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他漫步在天空之上。 用逆熵壓縮前方的空間。 然後一步跨出,邁出上千裡遠。 不知不覺,他連這種事也能做到了。 凱撒他們理論中才能做到的事。 趙誌拿出手機。 尋找簡凈發給他的導航。 “下一個路口,左轉。” 趙誌嘴角抽搐。 最後趙誌閉上眼。 用神識感應了一下與自己聯係最深的幾個人。 很快找到她們三個人的位置。 看到她們三個居然都在醫院的病房裡。 照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趙誌一腦袋問號。 這什麼情況? 趙誌把時間暫停。 急忙飛了過去。 趙誌進入病房。 看見簡凈和唐豆都在逗那小孩開心。 金秋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玩手機。 她切換成了街溜子形態。 趙誌走到金秋旁邊坐下。 用手指刮了刮她俊俏的臉。 金秋似乎用神識感應到了危機。 也進入了時間暫停的狀態。 趙誌笑著說: “哎喲,挺警覺的嘛。” 金秋拍拍胸口說: “不要嚇唬人嘛!我還以為遇到襲擊了。” 趙誌用下巴指了指那小孩說: “他怎麼回事啊?” 金秋繼續低頭看著手機說: “那是簡凈的外甥。她姐的兒子。叫駱峰。” 趙誌點了點頭說: “哦。病了?什麼病啊?” 金秋搖頭說: “不知道。” 趙誌驚訝地說: “不知道?你們幾個做姨的還沒給他看看?不管真病假病最起碼能看出來吧?” 金秋嘆氣說: “確實沒看出來。他就是體弱多病,總是發燒。” 趙誌問: “他第七識有亮點嗎?是不是有乾擾啊?” 金秋搖頭說: “有亮點。但和這個沒關係。我特意看過,沒有任何信息乾擾。醫生也沒查出任何問題,就說是抵抗力弱。我們也透視著看過這孩子,真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趙誌撓頭說: “不應該啊。就算是命數上有病劫,也不會是這麼來啊。總要有個理由才對。無端的癥狀,這怎麼可能呢?” 趙誌不信邪,走過去看了看。 用天眼掃了一遍又一遍。 各個頻率的波段都查了。 確實什麼都沒看出來。 趙誌喪氣地坐回去說: “行了。他姨夫也陣亡了。確實沒看出來。” 金秋問: “你們那邊忙完了?” 趙誌嘆氣說: “忙完了。算是結束了。人的一生確實太短暫了。但他這麼小,真不應該啊。還以為讓你們先走,能過個好年的。沒想到,也沒過好。” 金秋搖頭說: “也沒啥。都不是小孩了,對新年早就沒有期待了。” 趙誌指著唐豆說: “那不是還有個小孩嘛?” 金秋撲哧一笑說: “現在就連小孩也不期待過年了。” 趙誌搖搖頭。 解除了時間暫停。 世界從絕對的安靜。 變得吵吵嚷嚷起來。 門外人來人往。 明明是大年初一。 但該得病的。 還是不耽誤得病。 病這東西。 可從來不挑時間。 被輪椅推著的老人。 被抱在懷裡沒滿歲的孩子…… “唉?多出來一個人!” “哇!真的!” 這病房裡並非隻有一個小孩。 這裡隻是兒科輸液的病房。 好幾個床鋪。 趙誌對那幾個小孩笑著打招呼: “怎麼樣?沒看見吧?趁你們沒注意,我就進來啦。” 趙誌站起來,走到駱峰的病床旁邊。 把手搭在簡凈的肩膀上說: “嘿,小夥子,叫聲姨夫來聽聽。” 駱峰一臉茫然。 他也不咳嗽,就是單純的發燒,小臉通紅。 簡凈臉一紅,但也握住趙誌的手說: “你確實得叫他小姨夫。” 這孩子看起來很懵懂。 但也點點頭說:“小姨夫。” 簡凈她媽忽然站起來說: “唉呀!你就是小凈交的男朋友啊!” 趙誌急忙規矩地過去握手,直接喊了句:“媽。” 簡凈她媽拍了趙誌一巴掌說: “你這孩子也太急了!現在叫太早啦!” “嘿嘿。” 趙誌撓了撓頭。 然後指了指唐豆和金秋說: “不過她們兩個也是我女朋友。得提前跟您說好。” 簡凈她媽嘴角抽搐,低聲說: “你這孩子也太直了。這事我丫頭找我們談過啦,我們沒什麼意見。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就別說了噢。” 趙誌點點頭。心中很高興。 最起碼,終於遇到支持他們的人了。 此時一位中年醫生走了進來。 他皺著眉,反復看著手裡的化驗單。 他對簡凈她媽招招手。 簡凈她媽臉色一白。 急忙過去,低聲問: “大夫啊,有什麼問題嗎?” 大夫也不說話,把她帶到旁邊的衛生間。 向外四處看了看,似乎是打算確認周圍沒人再說話。 趙誌心說:‘怎麼的?想要錢啊?’ 所以也就把神識湊了過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結果發現她們三個也把神識湊了過來偷聽。 唐豆的神識還故意撞了趙誌一下。 然後趙誌的神識就和唐豆的神識掐了起來。 中年大夫低聲說: “大姐。咱們也算是老熟人。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簡凈她媽也誤會了。 就要在兜裡掏錢。 中年大夫一皺眉,用那堆病例拍了簡凈她媽的手一下說: “大姐!你這就太見外了!我是把你當朋友,才打算和你說點別的。你這是幾個意思?不把我當朋友?那我就不說了!” 簡凈她媽急忙握住大夫的手,晃了晃說: “張大夫啊!我家小孫子可沒少麻煩了您啊!有什麼話您盡早說啊!別耽誤了呀!” 張大夫嘆了口氣說: “主要是這孩子來的次數太多了。我也著急啊。但每次,都是沒有一點病。不然我不會和你說這話。所以醜話說在前頭。說出來你可別舉報我。” 簡凈她媽直接把手機掏出來,扔到了水池裡。 然後就要打開水龍頭。 張大夫急忙阻止說: “不至於不至於。大姐我信你,就是醜話必須說在前麵。否則我飯碗就沒了。” 簡凈她媽流著淚說: “你說吧。大姐受得了。” 張大夫盡可能地壓低聲音說: “不至於。隻是我懷疑,這孩子不是真病,有可能是外癥。” 趙誌他們偷聽的一群人都泄氣了。 還以為是多大的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