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之行和諸葛藍麵麵相覷有點兒尷尬的時候,廖存誌的手機響了。 “煩死了,知道了,馬上來。”廖存誌隻聽了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話,就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回答道。 “我家老頭子,哦,對了,就是你們說的廖老爺,讓我帶你們去見他。”說罷,廖存誌就起身往門口走。廖存誌煩他家老頭子是真的,但是怕他家老頭子也是真的。據說四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廖老爺子親手把廖存誌打得在床上躺了半年,要不是廖存誌的母親請了全世界最好的醫生過來救治了半年,這條命差點兒就交代了,但是因為什麼事情,廖家上下對此諱莫如深,無人敢提。 “啊?等一下,廖老爺子怎麼知道我們和你在一起?”張之行慌忙追了上去問廖存誌。他其實真正想問的是廖老爺是怎麼知道他們已經到了廖府的。 “我家全是監控啊,大哥。”廖存誌頭也沒回,大步往前走著。留下了張之行和諸葛藍兩人在風中淩亂了,原來小醜竟然是自己,從他們傳送到廖府的那一刻,廖老爺就已經知道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拄著拐棍推開了廖老爺的房門。 “小六,你過來看,像不像。”廖老爺並沒有理會來人的慌張情緒,而是淡定的向剛進門的老人招了招手。 “像,太像了,哎,真懷念當年啊。”叫小六的老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廖老爺手裡的兩張照片,一張是張真人年輕的時候照片,一張是現在張之行的。 “你剛進來是不是想說,今天邀請的兩位客人明明上了車,而且司機看得很清楚一路上都在車上,可是快到咱們家的時候,人卻憑空消失了是嗎。” “老爺英明,確實是這樣的。”叫小六的老人撐開拐杖變成了一個簡易的凳子,他身體依靠在了上麵,喘了幾口氣,臉色才平穩了一些。 “小六阿,你也八十多了,以後像這樣費體力傳話的活就讓給年輕人做吧。你就多休息休息。一把年紀了,我也心疼你阿。當年跟著咱們的五百多人現在隻剩下你我兩個將死之人了。”人越老就會越懷念年輕的時候和親人朋友在一起的美好歲月,廖老爺自感時日無多,越發懷念以前和珍惜身邊的老人。 “老爺,你也說我跟著你六十多年了,十幾歲就跟著你從天朝到了這邊,我打得第一槍是你教的,我打得第一炮是你教的,我辦得第一個女人也是你在旁邊手把手教的,所以你就別和我裝了,我還不了解你那點兒心思嘛,你不就想讓我安排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天天圍繞著你轉嘛,我不是不給你安排啊,我是真怕你一時忍不住,把老命給交代了,你死了,我活著也沒勁了,所以我不能讓老爺你死就是不讓自己死。”叫小六的老人話鋒一轉,竟然嚴厲了起來。雖說一口一個老爺喊著,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成為親人之間的關係了。 “我聽說多看美女,可以長壽,現在也隻能看看了,真的老了,跟著我九十多年,戰鬥了六十多年的小兄弟現在是徹底趴窩了,哎。”廖老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低著頭看了一眼已經趴窩十幾年的小兄弟,真是恨鐵不成鋼,恨兄弟不起來阿。 “老爺,我剛剛進來要給你匯報啥事兒來著,被你打岔給忘記了,我給小唐子打個電話問問。”叫小六的老人年紀大了,竟然忘記了他進來找廖老爺說啥。 “阿?失蹤了?消失了?哦,我想起來了。對了,安排那輛車上的司機去砍甘蔗。”砍甘蔗,當地的黑話,就是攔腰砍斷後埋到甘蔗地裡。叫小六的老人掛完電話,露出了一臉愁容,本來就皺巴巴的臉現在已經成了一朵黃燦燦的菊花。 “跟著我這麼多年了,什麼大場麵沒見過,還這麼大驚小怪,他們一個是老張的孫子,一個是小白臉諸葛金木的孫子,在他們身上發生什麼都不奇怪。”廖老爺按了一下輪椅上的按鈕,輪椅緩緩向前駛去。 “老爺,去哪裡啊?”叫小六的老人拄著拐杖跟了上去。 “根據地。”廖老爺回頭喊了一聲。 廖老爺嘴裡所謂的根據地,是當年他們那支部隊紮營時間最久的發祥地,也就是在那裡,他們原本的五百多人越戰越勇,地盤越打越大,部隊人數最多的時候達到了兩萬多少。後來廖老爺的兩萬多人都部隊被三方勢力收編,他則帶著從天朝就一直跟著他還剩下的一百多親兵一直留在了根據地,生根發芽,久而久之,那塊地就成了廖老爺的私人產業了,根據地大小和一個鎮子的規模差不多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政府,學校,醫院,市場,應有盡有,隻不過所有這一切和越南這個國家沒有關係,而是廖家的私產,包括根據地的幾萬人口。由於廖家管理有方,政策相對寬鬆,在根據地的老百姓收入普遍要比其他地方的人收入要高。所以廖家在根據地的地位和勢力那是絕對的穩固和根深蒂固了。 所以在這裡得罪當地政府還有機會活,畢竟還有法律可依,但是得罪廖府那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張之行和諸葛藍跟著廖存誌來到了一棟房子前。如果用無人機的角度俯瞰整個根據地的話,這棟房子就是整個根據地的中心,然後圍繞這個中心一環又一環的向外擴大和發展,有點兒像北京城的意思。 “哼,你怎麼才來啊?我在這裡等半天了,腿都站麻了。”說話的人是在他們三人到來之前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的廖雪。身高起碼一米七以上的廖雪雙手抱胸一臉傲嬌的抖了抖她那雙雪白又直的大長腿。 張之行和諸葛藍從五十米開外就一直盯著廖雪直到現在和她近在咫尺,四隻眼睛就沒離開過廖雪的身體。張之行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覺,體內的靈氣像似不受控製一般往丹田之下奔騰而去。 諸葛藍更不用說了,廖雪剛剛一個撒嬌,修長的大白腿一抖的時候,諸葛藍感覺喉嚨一股血腥味傳來,竟然不受控製的流出來鼻血。 “誰讓你來這麼早,你腿麻了嗎?讓叔叔檢查一下,叔叔疼你。”廖存誌說罷就要去掀廖雪的裙子。 “叔叔???”張之行和諸葛藍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