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欲說還羞如初見(1 / 1)

沈玉飛留在了普安州,本來黃汝桂讓沈玉飛搬到他家跟他兒子黃光壁做伴,但沈玉飛覺得還是留在州學能更好的學習,婉拒黃汝桂的好意。安心留在州學繼續他的苦逼高考之旅。   回到黃草壩營後,李國慶跟黃汝桂告別回董穀,當日抵達董穀後,李國慶先回家去看了劉媛,劉媛此時已微微顯懷,正慵懶的躺在躺椅上假寐,盧艷芳則在邊上忙著做帳。   劉媛看到李國慶進來,也懶得起來,李國慶走上前去,頭貼在劉媛的肚子上。劉媛笑罵道:“哪有這麼快的,至少還有三、四個月才會動,我說老公,我現在反應大得很,跟懷小寶的時候一模一樣,肯定是一個女孩。”   “男孩女孩都一樣,我們這一次肯定要好好的嗬護她成長,嗬嗬,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了小寶小時候那可愛的樣子。”李國慶幸福的說道。   “你兩個別秀恩愛了,小寶寶出生還早著呢。”盧艷芳在旁邊說道:“對了,李哥,毛延慶在外招惹了風流債,人都追到這裡來了。”   “哦”李國慶很是好奇,毛延慶現在看上去也就13、4歲,毛都沒長齊呢,雖然看上去比較成熟,但畢竟年紀在那裡,這在後世也就是個初中生,不過想想他有一顆成熟的心,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李國慶還是很好奇,連忙追問情況。   時間回到3天前,王成效接到信息,由一名護衛軍成員護送的沈玉飛的家人馬上到了,於是就準備去董穀村口去迎接,盧艷芳吵著也要跟著去,她很是好奇沈玉飛的家人是什麼樣子。   到得村口沒多久,就見一輛牛車緩緩行來,車後還跟著男男女女幾個人,護送的護衛軍戰士見到王成效,走上前來行了個軍禮,大聲說道:“報告排長,士兵陸有春奉命執行護送任務,所有人員安全抵達。”王成效回了個軍禮:“辛苦了,歸隊!”陸有春行了個軍禮,轉身向後原營房走去。   盧艷芳說道:“倒是有模有樣的,跟我們軍訓時的教官似的。”“嗬嗬,那是當然,護衛軍全是按解放軍步兵操典訓練的。”王成效回答道。   兩人把目光投向來的幾人,隻見走在前麵的是一對老年夫婦,男的身材倒是高大,但佝僂著身子,顯然是長期勞作有點駝背了,麵相憨厚老實,神情局促不安,他旁邊的婦女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衣服,低垂著頭,也看不清長相。   王成效趕緊上前見禮,問道:“兩位就是沈伯父、沈伯母吧?”那老頭低頭應是,那老婦緊張的攥著衣角,卻是不說話。行過禮後,兩人看向牛車上的兩人,隻見一名大漢躺在車上,顯是行動不便,旁邊一個身量8、9歲的小女孩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低著頭也不打招呼。王成效走上前去,說道:“兩位是玉國大哥和小惠妹妹吧?我是玉飛的師弟王成效,接到信說你們今天到,就在這等著你們。”沈玉國在車上拱了拱手,咳了兩聲,輕輕說道:“我們正是,有勞了!”看來這家子就這沈玉國是見過世麵的,王成效心想。   “玉國大哥病重,還是趕緊讓劉姐給看看吧。”盧艷芳在旁邊說道。這時王成效看著車後還跟著兩人,一個老人和一個少女,很是奇怪,沈玉飛不是說他家隻有4口人嗎?於是問沈玉國:“玉國大哥,車後這兩位是?”   沈玉國又咳了兩聲,輕聲說:“我們也不認識,是在三岔口遇上的,說是到董穀找人的。”王成效走到那兩人麵前,問道:“老人家,你們到董穀找誰?”那老人卻不言語,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哦哦兩誌,目光轉向了那少女,隻見那少女突然羞紅了臉,低著頭用細蚊般的聲音說道:“奴家是來找毛郎的。”   王成效仔細想了一下,說道:“據我所知,董穀應該沒有一個叫毛郎的人,姑娘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那少女猛的抬頭,說道:“他跟我說是住在黃草壩營董穀村人,我聽得清清楚楚,肯定不會錯的。”王成效又低頭尋思,這時盧艷芳拉了拉王成效的褲腿,朝他使了個眼色,王成效還沒反應過來,那邊盧艷芳已經說話了:“遠來都是客,各位請。”說完,伸出雙手讓王成效抱著,讓王成效當先向家中走去。   “成效哥哥你真是個大木頭,這女孩子是來找毛延慶的,哼,肯定是毛延慶這個大色鬼在外麵惹的風流債,禍害未成年人,這麼小他也下得了手!他回來我們要批判他,不要臉!”盧艷芳咬著耳朵對王成效說道。“不會吧!延慶他就前幾天去了一趟魯屯,也就呆了兩天,不可能這麼快吧?”看著王成效滿臉的不可思議,盧艷芳說道:“肯定是的,你沒看見那小姑娘臉上塗著凝脂膏嗎?肯定是毛延慶送給她的,你看看她的穿著打扮,象是買得起凝脂膏的人嗎?”王成效無語。   一路無話,到得家中,行過禮後,劉媛就給沈玉國把起了脈,半響後說道:“你這是肺部受到重物打擊,但這打擊並不嚴重,隻是有少量積血,但受傷後未靜養,進行了劇烈運動導致損傷加重,並且受凍了,後又未及時治療,拖到現在已成重癥,有點難治。”   沈玉國一邊咳嗽一邊慢慢說道:“劉神醫真是神了,當時我們聽到前方劉大帥敗了,人人奪路而逃,我好不容易搶得一匹騾子,不過不會騎摔下來,胸口正好撞在一根樹樁上,當時也就覺得有點痛,後來追兵已至,隻能與幾個同鄉翻山而回,其時遼東甚寒,自感胸口疼痛加劇,回沈陽後又無錢醫治,後被放歸,萬裡回家路,等挨到家已無法起床,綿延至今。”   “嗯,你的病已很嚴重,隻能靜心調養,快則三月,慢則一年,可恢復如初。”劉媛當下開了藥方讓劉巧娘去抓藥,並對沈玉國囑咐了一些平時的注意事項。旁邊的沈玉國父母聽聞喜出望外,連連感謝劉媛。   李國慶抬抬手道:“玉飛是我們的師弟,他的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請伯父伯母就在此地安頓下來,伯父伯母可參與工作,不知伯父伯母屬意什麼工作?”   沈玉國父母訥訥不知所言,旁邊盧艷芳解釋道:“就是問伯父伯母會乾什麼?”沈玉國父親方才恍然大悟,說道:“我隻會種田,老妻倒還會紡織。”   “那好,那就請伯父到農業合作社,伯母到紡織廠,每月月薪1兩。小妹就先進入學校上學,伯父以為如何?”李國慶問道。沈玉國父親當然滿意,當下李國慶讓他們一家子先在四個男生的宿舍安置,待新房造好後再搬家。   安頓好沈玉國一家,李國慶對那父女二人說道:“不知兩位是......”,隻見那女孩暈紅著臉,期期艾艾的說道:“奴家是來找毛郎的。”   李國慶問道:“毛郎是誰?”“奴家不知道名字。”那姑娘回答道。這時盧艷芳在旁邊叫道:“是毛延慶啦!”   李國慶吃了一驚,問道:“不知姑娘找毛延慶什麼事?”那小姑娘卻又羞紅了臉,低著頭就是不說話。劉媛看到這裡,就把小姑娘拉到隔壁,關上門對那小姑娘說:“毛延慶欺負你了,沒事,你告訴我,有什麼事姐姐給你做主?”   那小姑娘叫白依依,安順府人,父親是一個童生,一直沒考上秀才,靠著家裡的十畝地為生,日子倒也過得不錯。後來父親生了一場重病,把家裡的水田抵給了當地的地主治病,結果錢花光了人卻沒救回來,母親轉不過彎來某天上吊了,留下了她和爺爺,爺爺又因為此事得了一場病,結果為了給爺爺治病把祖宅也賣了,爺爺的病倒是好了,可是傷了喉嚨變成了啞巴,最終無處安生的兩人流落到了魯屯賣唱,那時白依依才十歲。接著白依依紅著臉把認識毛延慶的經過說了一下,然後說:“毛郎既然屬意於我,為何這麼久了都不來找我爺爺?”劉媛大吃一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說道:“就這些?可我覺得延慶也不一定屬意於你呀?”“怎麼不是?他都握了我的手,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還送了定情信物給我。想是他臉薄,還沒跟家裡人說,所以奴家就找過來了,我怕他時間長了會把我忘記。”白依依嬌羞地說。劉媛說:“可那不代表......”說到這裡,劉媛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後世,這是明代!   李國慶、王成效、盧艷芳三人都滿臉八卦的在門外等著,過了良久,劉媛才打開了門,小姑娘臉紅樸樸的跟在後麵,劉媛也不跟他們說話,自顧自的安排盧艷芳把房間收拾一下讓給那小姑娘,至於她爺爺隻能在外間打地鋪了。盧艷芳暫時搬去與李國慶劉媛合住,好在在身體上她還小,平時也有一些依賴性,倒也沒什麼意見。安頓好祖孫兩後,幾人回到房間,三人都眼巴巴看著劉媛。   “好了,別看了,知道你們都喜歡八卦,這就跟你們說,這件事其實真的挺狗血的。”劉媛接著把情況說了一下,大家都愣了,還真是狗血,這在後世最平常不過的舉動,在這個時代牽一下手人家可就賴上你了,按白依依的說法:“奴家是清白人家,現在清白已汙,而且那麼多眼睛都看到,隻能跟著毛郎了,況且毛延慶都送上了定情信物,自家也收了下來,女孩子嗎,收了信物就算是把自己的終身給許了出去。小戶人家也沒什麼講究,那事情就算定下了。”   “還可以這麼乾?”盧艷芳睜大了雙眼,“不過這位姐姐倒是挺會抓機會的,也挺勇敢的。就是不知道延慶哥哥聽到這事會是什麼感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