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字的兩位道教選手也是離開了他們的席位,來到了選手準備區。要不是在場大多數是男性武者,肯定被他們如此文質彬彬的模樣所吸引。 道教之所以能成為名門正派之首,和他們頒布的法令有關。 遇到欺壓要管,遇到事情要幫。 是道教規定弟子在外的準則之一。 首先上場的是文良,他趾高氣昂的走上練功臺,理了理衣服,特意的露出了胸口第三代弟子的標誌。 “剛剛那些人在我看來不過都是熱身,還是讓我來給你們看看戰王之下所能有的最高爆發力吧!” 他把別在腰間的拂塵拿出,在半空用力的揮舞了幾圈,看起來十分的“小醜”。 但還是有眼尖的人看出他的拂塵不是凡物,此人肯定大有來頭。 “道教第三代就這?” 場下有人嗤笑道:“多半是涉世未深,平日裡在教裡作威作福慣了,搞不好是哪位長老的骨肉呢!” “你胡說,我們道教嚴格規定長老子女全部送到分部歷練,怎麼可能會有留在本部的說法!”場下,有道教弟子據理力爭道。 那人攤手,道:“是,我都是瞎說的,不能當真。” “這位道友不如還是好好關心一下場上的局勢,何必為我們這種比賽都參加不了的人而費口舌呢?” 那名道教弟子瞥了他一眼,又是藏劍宗的人,之前已經有人被師長教育過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這次比賽完我一定要申請調去藏劍宗那邊去執行任務!” 他忿忿的抱著劍又走進了隊伍裡。 “心態不行啊,說幾句就跑了。” “真沒意思!” ...... 場上,文良也在考慮到底是要出哪一招。 就如藏劍宗弟子所講一樣,他是宗門長老之子,為了留在宗門裡享受資源,特地改了姓,然後拜入父親門下。 可惜父親所傳授的功法並不適合他練習,於是又拜入了其他人的門下。 就這樣幾經波折,終於找到了一位擅長他的師傅。 不過這位是主修陣法,文良又嫌棄上了。 最後沒辦法,隻好讓張文龍帶在身邊,多加照看。 這次讓他第一個上場,也是幫他在道教中樹立威信,以後可以直接進入高層。 不過張文龍想的挺好,卻忽略了這些年來文良一直沒有認真學習到什麼功法。 “算了,就用四叔伯那一招吧,剛好和我的拂塵也配合。”在文良看來,強隻是暫時的,帥才是貫穿了他整個人生。 道教四長老主殺伐,行事大開大合,屬於道教中少數行動派。 文良曾跟在他身邊半年,但四長老考慮到他的身份顯尊,並沒有讓他參加日常的訓練,隻是在平時訓練完成之後給他開小灶。 即便入池,文良也沒有學習到多少殺伐之意,反倒是用來迷惑人的姿勢全部掌握了。 “鶴聲戾疾!” 文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帶動著拂塵在練功石周邊晃蕩,留下了無數的殘影。 “長林入嘯!” 他手中的拂塵快速揮動,發出如同於猿嘯的聲音,場下一些人用力的捂住耳朵,盡量減低噪音的傳來。 文良此刻得意極了,他看著那些雙手捂著耳朵的人以為是雙手托腮,在驚訝於他的操作。 “老樹盤踞!” 拂塵一圈圈的盤住了練功石,正在擠壓練功石的體積,文良右手不斷的拉著拂塵往後退,拂塵就纏繞的越緊。 沒走幾步,“砰”的一聲,文良被一股反彈力震出了練功臺,好在他手中的拂塵第一時間離開了練功石,包裹住了他。 這個時候,練功石上的指針也在飛快上升。文良得意的看著飛快上竄的傷害。 “1!” 指針急速下滑,最終留在了1的位置。 “哈哈哈哈哈~~” 看到這個傷害,場下立馬爆發出了強烈的笑聲。 文良好歹還是道教第三代嫡傳,怎麼連一個凡人的的實力都不如。 文良跪在了地上,一下子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讓他心裡空落落的。 “對,還可以申請重賽。”於是他又站了起來,朝著張文龍所在的位置,問道:“掌門,我申請重賽!” 聽到這裡,張文龍臉都快氣青了。 雖然他們作為此次裁判,但逍遙閣請了專門的人來監督此次比賽的公平性,他剛剛比賽中途插手講解也算是一種違規操作,不過是在大家允許的情況下進行的。 你文良現在倒好,不僅出了洋相還向自己申請第二次比賽。 真當逍遙閣是你家開的咯。 “文良,你的比賽成績已經記錄了,還是快點進入選手休息區吧。”張文龍隻好先安撫他的情況,避免惹事。 “啊,我不是講了重賽嗎?”他看著張文龍,拿起手中的拂塵,希望能夠再來一次。 “蒙將軍,麻煩你了。”張文龍不想再和他溝通,隻好請蒙元動手了。 蒙元走到他身邊,捏著他的胳膊,送往選手休息區。 文良也反抗了幾下,但發現對方和自己實力差距一大截,便不再掙紮了。 “大不了回去找爹告狀!”文良悶悶不樂,就這樣不情不願的來到了休息處。 “你們在乾嘛?”他看見兩位剛才比賽的僧人坐在鄭恭甫和許元武身後,好像在傳輸靈力。 在場的人都在關心傷勢,也就沒有理會他。 “喂,我進來了唉,為什麼沒有人理我一下呢?” 他氣得跺了跺腳,一賭氣打算走出休息區。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留在教內,至少還有陪我講話。” 這時候,從外麵進來一個人,正是道教的第二位參賽弟子。 “文武,比賽的怎麼樣?” 文武不知道文良的真實身份,但文良平日裡十分闊綽,經常帶他們去吃好吃的。 “師兄,那邊不能再去的,隻有等到全部人眼參賽完成之後才會上場的。” 文武曾經見到這種比賽模式,於是給文良解釋道。 “那行吧,你離我近一點,我好和你說悄悄話!” 文良把文武拉到一旁,小聲的問道:“你打了多少傷害?” “給道教丟臉了,隻打出來五十萬。”文武嘆氣,他已經打通了下身八竅,放在通竅境已經是不錯的高手了。 但由於文良那麼一鬧,師尊便催促著盡快完賽去“看住”文良,以免他惹是生非。 “不錯了,至少比我好太多了。”文良安慰道。 文武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 場外,經過道教的人這麼一鬧,不少人也終於是明白了練功石的真正用途。 不比實戰,不比測驗,練功石完完全全的就是靠一個爆發力來獲得最大傷害值的一個測試。 接下來又上場了幾個大國,但表現都十分的平庸,大多數都是在三十萬至四十五之間徘徊。 “難道本次的冠軍得主是古佛寺嗎?” 傷害榜第一名,上麵大大顯示著聞空二字。 “早知道分階段比賽,我們就該帶一點年輕弟子過來,唉!”張家山的玉虛真人坐在場下,看著發生的一切。 他們張家山也是從教內帶來了一批骨乾,核心的年輕弟子都在外麵歷練。 隨著比賽越來越白熱化,後麵參賽的選手也不知道是擺爛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沒有一個能打出超過五十萬的傷害。 “籲,古佛寺看來撿了個大便宜了。” 眾人目光朝古佛寺的方位看去,十幾位高僧緊閉雙眼,手中拿著念珠,正在詠誦佛經。 “師傅,難道真的就眼睜睜的看著一本天級殘卷就這麼在我們眼前溜走了嗎?”道教人群中,一位二代核心弟子對著他的師傅問道。 西門渠也是嘆氣,本來以文良的實力,完完全全拿個冠軍不成問題,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麼一回事。 “算了,一本殘卷還需要多人協力參悟,有可能還是偽卷。”他眼神狂熱的說道:“逍遙閣此次比武的大頭是後麵的單人賽和團體賽,我們道教務必在這些比賽上包攬冠軍!” 選手休息室,這裡大約也就能夠容納三十人左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各位宗派的人都占據一方,空間幾乎完全被擠壓完了。 最新比賽完的三組因為療傷的關係此刻也是坐在了一起,鄭恭甫對於古佛寺的幫助再三感謝,把比賽發的補靈丹也遞給了聞空。 “鄭道友,古佛寺前來並不是為了獎勵來的,請道友收回物品,靜候佳音!” 許元武也好了許多,他坐在地上開始抱怨道:“早知道就不去貪那100靈石了,不然說不定能拿第一!” “嗬,你能拿第一?” “現在第一可是你身邊的人拿的!” “哈哈哈,四千六,我就算一個拇指出手,也不至於才打那麼點輸出。” “不許吵,安靜!”守在此處的大齊士兵大聲的嗬斥道。 “如果不按照規定,我們有權把你們驅逐出休息區!” 士兵的話讓選手立刻安靜了下來,文良也沒發聲,用手指點了點在場的人數。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好像隻有最後一組了,不知道是哪一組選手,居然被安排在了最後。”他對著文武,小聲的說道。 “不清楚,但應該是很有實力!”文武猜測道。 “為何?” “因為高手往往是要在最後才出手的啊,你沒看過那些範本上麵寫的嗎?” “高手,往往是在最危機的時刻出手,拯救大家於水火之中。”文武學著自己最近看的一本範本,模仿著文中的臺詞。 “神經,範本上都是假的,全是編出來的。” “嗯,我知道,但不妨礙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