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很多事情往往會歪打正著。 “嘩!”當頭一盆冷水潑下來,昏迷的李狻猊再次被澆醒。 這是一間小房子,李狻猊被綁在椅子上,身上傷痕累累。 “說,張巡被你們搞到哪去了?” 這是一間很久不用的小庫房,吳學昊搬了張長椅躺到了他的對麵,他一邊喝著茶,一邊指揮陳亞盛他們抽打李狻猊。 “搞到你的屁眼裡去了,把你的屁眼堵住,屎都塞進了你的腦子裡,這才能讓你問出這麼傻逼的問題!” 李狻猊罵人的才能有限,這麼一段話,已經窮盡了他說臟話的能力。 “啪啪啪!” 沒等吳學昊發話,三個人就已經舉起了鞭子,劈裡啪啦的一頓抽。 李狻猊緊咬牙關,盡量不讓自己喊出來。 “說,是誰讓你來當間諜的,有什麼目的?” 如果說前一個問題還和自己有點關係,這個問題真是讓李狻猊懵逼到不行? 間諜?什麼間諜? 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反正鞭子在他手裡,想讓你說什麼,你就得說什麼。 李狻猊也想過要不亂編一通,假意招了。但是他又怕沒能和周卓打好配合,周卓慌忙下會被棄車保帥。 現在要想活,可能隻有把嘴閉上這一條路。 李狻猊看著倉庫的小門,眼中滿是期待和渴望。 “別看了,不會有人來的。不說是吧,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陳亞盛的臺詞十分單調,讓他想起了抗日神劇裡的漢奸。 但到了這一刻,李狻猊才知道烈士們,麵對的是什麼。 陳亞盛還沒拿出來什麼新的刑具,他已經被嚇得嘴唇直哆嗦。 “吳總管,大院的劣徒勞您費心了。” 門外,周卓忽然推門進來,冷冷地和吳學昊打招呼。 終於來了…… 李狻猊長舒了一口氣,今天早上,李狻猊被吳學昊從床上抓起來,二話沒說就是一陣毒打。 然後就被綁在了這張椅子上,帶到倉庫來審問。 還好,還好,周卓終於來了。 要是他們真的上什麼大刑,李狻猊也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些什麼來。 “周總管,大院現在也是我的責任,管好的大院也是我應盡的義務。” 吳學昊說話永遠是這麼懶洋洋地,這麼欠打。 “吳總管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的經驗還是不足,大院的事……” “周主管,話不能這麼說,你不也就比我早乾一個月嘛。” 那他還比你多吃而是幾十年飯呢,李狻猊在心裡咆哮著,他不想聽這兩人嘮嗑隻想早點脫離苦海。 “你們繼續,別管我們。” 吳學昊向陳亞盛指示道。 陳亞盛這個狗腿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積極,小跑著去拿刑具。 真是下手輕了,李狻猊看著陳亞盛被紗布包裹著的鼻子,後悔昨天為什麼沒有打死他。 “啊!” 陳亞盛這狗日的找來了銀針,一根根插在李狻猊的手指縫間。 “你說不說!”陳亞盛惡狠狠地逼問道,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著急。 他現在肯定是大大的得罪了李狻猊和周卓一派,他現在隻有一條路,就是問出李狻猊把錢藏在哪,然後拿錢跑路。 他湊近李狻猊的耳邊,悄聲說道:“要是想少受點苦,就把錢藏在哪說出來?” “錢?” 李狻猊眼神無辜地近乎純真,要不是有著十足的把握,陳亞盛都要相信他了。 “不說是吧!”陳亞盛氣急敗壞的把五根銀針推的更深了一點。 李狻猊疼已經沒有力氣慘叫,隻能低聲嗚咽。 “夠了。” 周卓終於擺脫吳學昊的糾纏,一把推開了陳亞盛。 這一推看似很輕,可陳亞盛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最少斷了五根肋骨,嘴裡一口血噴湧而出。 周卓麻利地除掉了李狻猊身上的刑具,把他帶了出去,他這才發現,何長生和張武也守在外麵。 “先帶他去治傷。”周卓向兩人吩咐道。 他們點點頭,背起李狻猊開始往武院走。 小倉庫裡,吳學昊像個孩子似得懊惱地揪著頭發。 “可惜呀,可惜呀。”吳學昊從懷裡掏出一把竹簽,撒在了地上。 他擺弄來擺弄去,嘴裡念叨著,“沒錯呀,兇手就是他倆呀,可惜呀,差一點就破案了……” 李狻猊也沒想到,這才沒好幾天自己又添了一身的傷回到了周卓的廂房。 這一次還是周卓的妻子前來為他醫治。 “小弟,你到底得罪誰了?誰對你出手這麼狠!” 嫂子看見一身傷的李狻猊,難掩心中的憤怒。 李狻猊繼續報之以苦笑。 “嫂子,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呢?” “你叫我林姐姐就好。”她笑了一下,笑容還是如水般的溫柔。 話分兩頭,漕幫武院,幫主內堂。 “小周,你也不要說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學昊是一片好心,現在不是也都查清楚了嗎?” 張幫主和顏悅色的說道。 “查什麼清楚,大爹,人就是周卓殺的!” 吳學昊大叫起來。 “昊兒,不要胡鬧。” “張幫主,吳師弟的卜術向來是算無遺策,他的卜術指向我,其中必有緣由,不如我們還查清楚的好,也還我一個清白。” 周卓謙卑地說著。 “胡鬧,昊兒還是個孩子也就罷了,你跟著發什麼瘋?星象占卜都是旁門小術,上不得臺麵。” 張幫主頓了頓,生氣道:“你就算真把張胖子殺了,又是什麼大事?你看看這些年他把大院管成了什麼樣子。” “幫主……” 周卓還想再說,卻被張幫主攔住。 “老周,你再解釋下去就是不信任我了,我們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嗎?回去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周卓無法,隻得告退。 等周卓關上房門,張幫主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何娘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昊兒,和你大爹好好說,你算的結果是什麼……” 何娘撫摸著吳學昊的頭,柔聲說道。 對於大人物的鬥爭,李狻猊是一無所知,他隻覺得這一切莫名其妙,但是所發生的一切究其原因還是…… “還是因為我太弱了,才會任人拿捏。”李狻猊痛定思痛,呃,是真的很痛。 這回他吃了大虧,他向自己發誓,這件事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係統,眼神越發的堅毅起來。
第一十八章 逼供(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