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韓小早才看清了島的形狀,也不知這魚龜島在海水中浸泡了多久才有了如今模樣,湖光山色全由一物構成,外表光滑不見一粒塵,珊瑚有色仿佛生了根,朝陽點綴成夢海,一醉千秋忘輪回,怪不得傳說有人叫它神仙島。 女孩都愛美,清晨冷的出奇,二位美女渾然不覺,好奇的揪著兩個小腦袋,這裡剛睡醒的胖子還鬧了一個笑話。 他與韓小早昨晚回來的最遲,三人輪流值夜,馬鳴駿是最後一個休息,也因此醒的最晚,睜開朦朧惺忪的睡眼看到璃白二人正襯著脖子的興奮模樣,說了句這沒見過世麵的模樣。然而他一扭頭,那神情比誰都誇張,還破天慌的吟了一句酸溜溜的詩:山泊不似人間物,遠取龍宮到駕前。 唯一顯得平靜的就隻有張佟趁,或許他夢裡見過,再或他者天生無感,反正他表現的異常冷淡,警戒著周邊還回了句:“外表光鮮,不當吃喝,不能取暖,果真是神仙境界,是要飲露喝風的。” 隨著天光放亮,日頭漸升,魚龜島肉眼可見的浮出不少,這讓韓小早懷疑,這島下古怪果真如傳言那般,是條大魚背著或者大龜馱著,見太陽出來也來曬曬日光? 雖過去有段時間,登島的探險隊仍然絡繹不絕,有上島接人的,也有第一次登島的,韓小早他們原來想的趁火打劫,渾水摸魚摸魚的撿漏行為恐不可行。 日上三竿,進入魚龜島內部空間的洞露了出來,人們排著隊進入,但韓小早知道兇險也會隨即而來。如果島外的光鮮亮麗,幻如天堂是拿不走的曠世奇珍,那麼島內空間每一步都充滿著隨手可得的致命誘惑。 做功課的有準備,把周身圍個嚴嚴實實,沒準備的即便再小心翼翼也會著道而損失慘重,這是第一批人投石問路的經驗,也是前麵韓小早馬鳴駿費了半夜功夫的的打探結果。 一迷魂,從入口進入沒多久,洞內就會散發一種氣體,這種氣體容易致幻,隨著深入會越來越濃。 二迷宮,入口內看似隻有一條的通道,不知何時差向他方,即使前後腳的人,稍後不注意也可能走進不同地方。 三誘惑,魚龜島內隨處可見一種乳白色散發著清香的骨質物體,內含膏蟹,有探險者誤食,十分美味。 四野獸,魚龜島內部野獸不少,而且十分兇殘,有眼睛像星星的毒蝙蝠,有藍色翅膀的雙引蝶,有速度極快的巨型蜥蜴,這些都十分危險,稍有不慎,屍骨難存。 當然這些打探外來的消息,至於有幾分真,這些都不重要,這和小馬趟水過河還不一樣,性命攸關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五人手牽著手走進了山洞裡,張佟趁打頭,馬鳴駿斷後,韓小早待在了中間,這倒不是韓小早害怕危險,而是兩個女孩子都要挨著韓小早,就像坐老頭樂一樣,讓其他二人相當艷羨。 韓小早牽著兩隻白嫩的小手,雖然隔著探險手套,內心還是起了異樣,他又不是聖人,特別是白素素略微吃醋流露,讓他心猿意馬。就算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遇到這種情況也未必能聽而不聞,視而不見,觸而不覺吧。 舒適、興奮讓韓小早嗅到了危險,看看馬鳴駿和張佟趁,更覺得情況不對。以現在五人的狀態適合郊遊談戀愛,不適合入洞探險。想到這層後韓小早不顧兩位女性反對,重新排列了位置,張佟趁第一,馬鳴駿第二,白素素第三,璃韻第四,而他斷後。 入口是一個先向上後向下的一個管狀結構,剛好能在魚龜島沉入海水時,封住內部空氣不泄露出來。 在頭部探測燈的照耀下,巖壁璀璨閃耀,仿若鑲嵌了無數的小鉆石,又如置身在周天星鬥,越往裡走,越感覺神秘,甬道長的仿佛沒有盡頭。五人手牽著手,非分小心,即便探險裝裡都是汗水,也不敢輕易暴露一寸肌膚。 就如當初打探的那樣,走在前後的探險隊都不見了蹤跡,也未發現任何屍體,進來那麼多探險者,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著任何痕跡。 韓小早在心裡打鼓,留意著周圍的一切,越走心裡越是沒底。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或者更久,五人來到了一個有光的地方,即便關閉所有燈源,能看清前方的路。那光源柔和,由無數個點組成,盈盈的白參著點點的灰,像一輪明月灑下無數的銀輝。 韓小早不敢掉以輕心,白馬張表現的也十分冷靜,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唯有沒見過什麼世麵和風險的小姑娘璃韻顯得十分興奮與好奇,掙脫了韓小早和白素素的手去摸那發著熒光的墻壁。 韓小早和白素素喊著小心去抓,卻還是晚了一步,漫天熒光變流霞淹沒了璃韻和韓小早的身影。 洞內恢復了先前的漆黑,任白馬張三人如何呼喊都得不到任何回應,韓小早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璃韻衣角,即便看不見,也知曉了璃韻的存在,這是障眼法。 璃韻顯然嚇壞了,直到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出現在她麵前,短短幾秒,她竟然撲到韓小早懷裡哭了起來。 韓小早更不敢掉以輕心,再好的艷福,也要有命享不是;他們已經夠小心的了,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越是安靜的地方越詭異,越是美的東西越是危險,好在幾人有比較充足的準備,韓小早、馬佟趁、白素素麵對這樣情況的經驗。 黑暗中傳來簌簌的聲音,在異常安靜的地下洞穴中尤為刺耳,他們必須馬上擺脫眼前困局,不然很可能更其他探險者一樣落個憑空消失,屍骨無存的下場。 簌簌的聲音越來越近,而眼前黑暗還遠未斂去,這比虛擬現實和催眠詭異的多,應是中可迷霧的毒。按兇巴中年探險者的說法,就是進入魚龜島開胃的小菜。 胖子懂醫,最先恢復視覺的是他,他用銀針紮了幾個要穴,又吃了味草藥;隨後又救了救了眾人,而那簌簌聲也消失了,竟是些手掌大毒蟲,見眾人恢復了常態,退了回去。 韓小早和璃韻相擁,白素素扭過去的臉龐流露出幾許惱怒。